这样过了一段时间,终于接到沉香的消息,苏太妃精神一振,立马带了人往灵堂走去。
“到了?”苏太妃在大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可刚进院子里就发现外面有两个人在阴暗处鬼鬼祟祟的样子,“那两个人……?”
大宫女仔细打量了一下道:“好像是一男一女。”
苏太妃满意的笑了笑,道:“走。”
还没有到跟前,大宫女就在苏太妃的授意下忽然高呼起来:“前面那两个人是谁?你们在干什么!”
那两个人明显受了惊吓,很快就分开了。
“站着别动,别想着可以逃跑。”大宫女连忙喝到。
后面的人也都反应了过来,连忙急急跟上苏太妃和大宫女的脚步,很快就到了那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前面。
“沉香?怎么是你?”大宫女看到跟那个女人是沉香的时候脸色突然就变了,连喊出来的声音都尖利了不少。
她说着,立马转头去看苏太妃的脸色,果然非常非常不好。
沉香也很是惊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这个更夫忽然跑了出来,刚要问他怎么回事,可还没有说几句话,苏太妃她们就进来了。
“说话啊?哑巴了,到底怎么回事?沈碧螺呢?”苏太妃脸色黑如锅底,看着沉香语气严厉的问道。
沉香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个香她是点好了的,为什么这个更夫一点事也没有,还忽然跑了出来?
“不说话?你半夜在这里跟一个男子私会,孤男寡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的?”苏太妃气的忍不住直接对着沉香发起了火。
沉香猛然间抬起头来:“不是,我没有,我没有跟他私会。”
“你还好意思说没有跟他私会?没有跟他私会你半夜独自跟他在这干什么?没有私会你们两个人的行为为什么那么亲密?”苏太妃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忍受沉香的反驳?
“可是太妃娘娘这样说确实有些牵强了,毕竟我还在呢,算不上什么孤男寡女吧?”沈碧螺看苏太妃一行人到了,这次从屋子里面慢悠悠的出来了。
“沈碧螺!”苏太妃一看到沈碧螺两只眼睛都快要能喷火了,“你为什么自己在屋子里面?”
沈碧螺不解的看了看四周,奇怪的问道:“怎么?难道我不可以自己待在屋子里吗?”
“你……”苏太妃气的说不出话来,狠狠的指了指沈碧螺,又指了指沉香,“你们好啊,真好!”
沉香看到沈碧螺出来时也吃了一惊:“你不是昏过去了吗?”
“昏过去?没有啊。你记错了吧,可能我是太困了。”沈碧螺无所谓的道,“不过这位可是个良民,你们可别乱说。”
沈碧螺这话一出,沉香心里就沉了下去。她瞅了瞅沈碧螺,不死心的问道:“你没昏迷?”
“当然没有啊,我刚才还跟这位大哥聊了一会天呢。”沈碧螺笑着看着一脸茫然的更夫,安慰道,“你先别急,等会儿吧。”
“你……你个贱蹄子,当着我的面还……”说到一半,苏太妃才猛然间反应过来刚才捉奸捉到的是沉香,想到这她心里要呕死了,指着沉香道,“你自己说说,到底什么情况?你跟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也不清楚啊,但是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真的没有,太妃娘娘你要相信我啊。”沉香急急说到。
“相信你?”苏太妃冷冷一笑,“我相信你的还少吗?可你自己看看你都办的是什么事?我还拿什么来相信你?嗯?”
“我……可是我真的一直都是听你的吩咐办事的啊。”沉香无力的解释道。
苏太妃嗤笑一声。
沈碧螺像是看不下去了,有些气愤的道:“太妃娘娘您这是什么道理?不过是看到了晚上有一男一女就要认定他们有私情,这也太有失偏颇了吧?”
“我认定了吗?我现在不是正在问吗?”苏太妃没有好气的道。
“我当然明白你没有信,因为我从你的问话里听出来了一种诱导,一种屈打成招的前奏。”沈碧螺也冷笑一声,不满道,“太妃娘娘您这是想干什么?认定了这位大哥的出现有问题,又不愿意沉香承认他们两个有关系,那言下之意不就是想说我吗?”
苏太妃被她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道:“你知道什么?我说什么了?我想说你什么了?”
沈碧螺哼笑道:“怎么?非要我说出来?也行,你不就是想说实际上是我跟这位大哥私通吗?可是天地良心,我和他真的是今天晚上第一次见面啊。”
那个更夫已经被这一系列的事情弄得云里雾里的,听到沈碧螺说有人认定他和她私通,脸色一白,就想开口辩解。
沈碧螺却没有给他机会,很快就把话说完了。等他听到沈碧螺最后的那句话,连忙不住的点头:“真的是第一次见啊。”
“我什么时候有这个意思了?沈碧螺,你休想在这里血口喷人。”苏太妃气的脑门充血。
“到底是谁在血口喷人。”沈碧螺说着,想起来了之前她和沉香谈话时沉香表现出来的对苏太妃的怨怼还有对普通生活的相往,又看了看无意中被卷进来的那个更夫,顿时计上心头。
苏太妃气极:“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碧螺看了看沉香,又看了看那个更夫,意有所指道:“我刚才跟这位大哥聊了一下,知道了他是一位更夫,那就证明他是一个自由身,可不是苏府的奴仆,不是能随便这样对待的吧?”
沉香被沈碧螺那一眼看得坐立不安,也忍不住看向了那个更夫,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发展。
苏太妃皱了皱眉,不明白沈碧螺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他之所以进府,好像是受了你身边的大宫女的嘱托,说是因为沉香一个人看灵堂害怕,专门找了人去陪着一起守夜,好壮壮胆。”沈碧螺笑了笑,看向沉香道,“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吧?”
她当然知道,当时她听到更夫说的那些话的时候还很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