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一张脸已经被毁,在别人看来,他这张脸算得上是丑陋无比,但是沈碧螺却能够看到他那一双好看的眼睛里边透露出来的笑意,是那么的温柔。
好似长夜星空吹过一阵微风,沁人心脾,引人入胜。
沈碧螺当时就在心里出现了一个声音:沈碧螺你可以一定要想办法治好陆南瑾的脸啊!
一个笑起来眼睛那么好看的男人,你怎么忍心让他一直顶着这张脸活下去啊!
这时候沈碧螺也想到了原书之中专门找的赵红颜。
既然赵红颜治好了他脸上的伤,这说明他脸上的伤是可以治愈的。
既然如此,沈碧螺还真想看看,若是他脸上的伤疤不见了,该是怎样一张丰神俊朗的脸。
绿衣原本还想挣扎,但是看陆南瑾都已经应下了,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只好悻悻的点了点头:“公子我都听你的。”
瞧这绿衣这乖巧的模样,也难怪陆南瑾会对她处处维护了。
此时,陆南瑾和绿衣原本所住院子里的火也已经扑灭了。
沈碧螺叫人把陆南瑾屋子里的东西收拾收拾,便搬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让人在自己的院中腾出了一间空房,而绿衣则是跟小翠他们几人住在一起。
陆南瑾原本并没有自己的房间,即便刚搬到了新的房间之中,屋子里也没有多少他自己的东西。
原本还有几件新衣裳,也是沈碧螺让人给她新做的。
所以搬到新院子里,也算是轻巧,陆南瑾也没让人费心,自个儿便收拾了东西到了沈碧螺给他安排的房间之中。
只是,自从搬到了沈碧螺的院子内之后,陆南瑾便很少在他面前出现,几乎长时间都呆在他的房间之内。
沈碧螺倒没有在意这个,而是掐着指头算了算,眼下的日子差不多该到那个时候了吧。
原本沈碧螺的母亲顾朝君都一直没有出现在侯府之中。
这阵子沈碧螺也先暂时不用跟自己这个新的娘亲打交道。
再加上那个日子越来越近了,沈碧螺的心中还有些忐忑。
瞧着陆南瑾几乎从早到晚都闭着的房门,沈碧螺忍不住在心里偷想:自己这么打乱原书的剧情,陆南瑾会不会在这屋里闷死了?
又或者其实人已经逃走了,不然他这一整天都不见人,吃喝拉撒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古代的日子也不算无聊,本身就掌管着整个侯府,所以侯府之中的大小琐事都要交给他来做主。
再加上侯府里头的这群小萝卜头,还是不甘心,总是频频上门来朝着陆南瑾挑衅,不管他怎么说,这群小萝卜头都觉得自己现在是在玩弄陆南瑾。
对于自己的忠告,他们并不放在心上。
所以说沈碧螺在心里面盘算了一下,找个机会还得仔细调教调教这群小家伙。
明明都是一群聪明绝顶的小家伙,偏偏把心思全都放在了折腾陆南瑾身上。
最后给自己引来一个个悲惨的结局,既然沈碧螺如今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了,自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悲惨结局发生。
瞧着陆南瑾的房门,又紧闭了一日,沈碧螺实在是憋不住了,终于算完了一整天的账。沈碧螺便走到陆南瑾的房门前,敲开了他的门。
虽然陆南瑾不在,必要的时候,绝不会出门。
但是但凡是沈碧螺敲门,他必然会开。
毕竟寄人篱下这个道理,想必他心里是明白的。
也难怪就是因为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所以说以陆南瑾的身手又怎么会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那群小萝卜头对他进行戏弄呢?
开了门,陆南瑾身上穿着一身青衣。
明明没有任何颜色,但是这衣服却衬得他越发清冷。
那张被毁了容的脸上一双眼睛瞧着,便让人心生寒意,沈碧螺有时候都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好奇,怎么会有人的眼睛生的这么冷,真不知道他的心到底是如何才能被捂热。
“七小姐,你找我有事吗?”
很平淡,不冷不热,不卑不亢,也听不出来任何感情。
沈碧螺这些时日早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对自己说话,耸了耸肩膀,摇头道:“看看你不行吗?陆南瑾。”
对于沈碧螺的反常行为早已经没有前段时反应那般激烈了,听到她的话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冷着脸点了点头。
“这里是七小姐的家。七小姐想如何都可以。”
于是说完话,他便让开了半个身子,示意沈碧螺可以进去。
沈碧螺也没客气,闪身便走进了陆南瑾的房间。
陆南瑾的房间里还真是干净干净的,让人觉得有些心酸,除了几家沈碧螺让人送来的衣服之外,并没有别的东西。
桌上虽然有笔墨,但是却没有书本,那些笔墨纸砚原本就是摆在桌子上当个好看的。
本就没有想着有人会用,可是此时沈碧螺才发现,桌上的白纸已经写完了。
明明厚厚的一沓宣纸,竟然已经被陆南瑾用完了?
而且这还不算一面写完了之后他又翻了一面将背面也写的满满的。
宣纸跟现代的纸张不一样,被笔墨渗透之后背面。也会浸染,所以原本宣纸的背面是不可以用来写字的。
但是约莫是因为屋子里的宣纸已经用完了,所以陆南瑾才将宣纸的背面也写了个遍。
不少张宣纸,因为被墨浸透已经破了。
沈碧螺见状,回头眉头一挑冲着陆南瑾问道:“用完了你为何不对我说?”
陆南瑾仍旧面沉如水,启唇语气平淡:“这点小事就不必劳烦七小姐了。”
沈碧螺也没接话,只是走到桌子面前将陆南瑾写过的纸张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发现不少张纸还是能够分辨得出上面写的内容的,都是一些沈碧螺没听过的古诗词。
原本在学校的时候,沈碧螺的文科就学的不错,虽说后来当了医生,但是在诗词方面,沈碧螺一直就很感兴趣。
陆南瑾写的诗词,沈碧螺的眼神里露出欣赏的表情,冲着陆南瑾问道:“这诗词是你自己写的吗?我从来没有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