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依旧清淡漠然：“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这一点您应该比我清楚。”
林云山被他的话噎了一下，微微咬牙：“我们之间总有父子情份……”
林匪言的视线微微添了一抹凉意：“我的话还没说完，现在不是谈父子情份的时候。”
“好，你接着说。”林云山示意道。
林匪言的眸子睨了林宥南一眼，勾唇：“还有您刚才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个道理，我是从小就懂，但林宥南好像不懂。”
林宥南的脸色一变：“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你林奇商场有多少烂摊子全都是我收拾的，为了不让爸爸对你失望，我处处帮你找补，没想到你竟然倒打一耙？”
林匪言冷眼看他：“我话还没说完你着什么急，心虚？”
“嗬。”林宥南冷嗤：“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林宥南端起茶杯喝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林匪言也懒得周折，径直沉声问道：“林宥南，十年前我的车祸和几个月前青青的昏迷应该都跟你有关吧？”
林宥南神色自若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大哥真有意思，违法乱纪的事我可从来没干过。”
林匪言的视线落在林云山的脸上：“爸，车祸那件事别人可能没调查，但你总查过吧，真相你真的不清楚吗？”
一直保持沉默的林云山手中的杯子有些握不住，他还保持镇定自若的喝了口茶。
“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怎么又提起来了？当时是爸妈不对，没有及时关注你的情况，这不是因为公司正好出了点事，爸爸总要先挣钱养家。”
看林云山努力保持冷静的表情，林匪言便懂了，他冷笑一声：“想让我放过林氏集团可以，让林宥南承认他做过的所有事情。”
“匪言。”林云山拧眉，一双眸子里满是不悦：“林氏已经到如此地步了，难道还不够你出气的？我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难道你一定要看着我殚精竭虑的管理林氏？”
他默了默表示：“你弟弟这么多年也不容易，若不是他在苦苦支撑林氏哪里会有如今的规模和成绩？”
对于林云山的无底线，林匪言早就见识过了，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心如死灰。
他勾唇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算得上温和，但出口的话依旧斩钉截铁：“只有这一条路，否则林氏就等着破产吧。”
他看向林云山：“爸，只是做个选择题而已，这样的选择题你又不是第一次做，应该驾轻就熟了吧。”
林匪言的话让林云山的脸色变了又变，父子二人心里明镜似得，彼此都十分清楚彼此心里所想。
不同的便是林云山不知道林匪言的底线，因为这个儿子早就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两人沉默间林宥南豁然起身：“哥，我知道你一直对爸爸把林氏交给我心存芥蒂，我早说过如果你想要我随时可以还给你！你为什么还要这么逼爸爸，这么多年他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