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宁心头一暖:“那就……还是挺期待的。”
林匪言笑了笑继续劳动,但总有一种刀子不知道往哪儿切的感觉,于是他停了动作对叶青宁说:“你去餐厅等一下,你在这我会手忙脚乱。”
“啊?”叶青宁撅了撅嘴巴:“好吧,那你加油哦。”
原本还想近距离感受这种来自男人的感动,结果还是被驱离了现场。
等叶青宁离开林匪言才松了一口气,做饭似乎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所以她曾经那么认真的为他做过那么多顿饭,果然是辛苦的。
……
半小时后叶青宁再下楼的时候炸酱面已经端上了桌,只林匪言并不在餐厅。
“人呢?”叶青宁问了一句。
“先生的手烫伤了,应该是去书房了……”
“烫伤了?”
“对,不过……不严重,不用担心。”
叶青宁匆忙折身往书房的方向去,连琴姨的后半句都没听到。
推开书房的门她果然看到林匪言在自己抹药,她忙走过去:“严不严重?要不要找陈辞……”
“没事。”林匪言放下药膏:“一点点,被油溅到了,我皮糙肉厚这点小伤没关系。”
“那怎么行。”叶青宁下意识抬起他的手放在眼前仔细的敲了敲,好在只是花生大小的一块红痕,大概处置得当并没有起泡。
“幸亏没起泡。”她喃喃一句放下了林匪言的手。
掌心的温柔触感稍纵即逝,林匪言垂眸看着伤口笑了笑:“这么关心我呢?”
“当然啊,你是……”察觉到男人似笑非笑的幽深眸光,叶青宁梗了一下岔开了话题:“你是第一次做饭吗?”
林匪言颔首:“嗯。”
“那你昨天……”叶青宁想问昨天那个吻是不是他的初吻,但在眼下这样的情况下她又不太敢。
眼下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这万一……
于是叶青宁的目光四处飘忽最终落在了一副装裱完成的字上,硬生生转了话题:“这字是我写的那副?”
林匪言抬眸看了看点头:“是。”
“匪言勿言,匪由勿语”。
“匪”字是他写的,剩下的是她写的。
装裱的时候林匪言还特意在“匪言”两个字上洒了金粉,阳光下熠熠发光,自然格外引人注目。
叶青宁非常认真的欣赏了一下,唇角勾起笑意,一脸自豪道:“别说,裱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我这字写的果然不错,很有大家之风。”
她絮絮补充:“不知道拿出去能不能值钱?”
“自然是不值得。”林匪言打击她。
叶青宁瞪他:“会不会聊天啊?”
林匪言又弯了唇角笑:“但在我这里是无价之宝。”
叶青宁此刻只想暴走,为什么男人现在字字句句都是情话,简直让人难以招架。
她忙绕到男人身后推他的轮椅,坚决不想让他看到她双颊爬上的一抹红晕。
……
餐厅里,琴姨把餐点摆好就撤了,静谧安然的空间只林匪言和叶青宁两人。
桌子上摆着刚插好的的一瓶花,蓝白粉相间,格调清雅,香气迷人。
晨光洒进餐厅,衬的整个世界都梦幻起来。
看着桌子上那碗林匪言用心烹饪的炸酱面,叶青宁的眼角有些湿润。
印象中,这是第一次有人用心给她准备长寿面。
这一刻她才深切的感受到被人放在心上是一众什么样的感觉。
温暖的,妥帖的,安全的。
就好像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她终于找到了那么一缕属于自己的归属感。
看她眸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炸酱面,眼角还隐约有几分湿意,林匪言心头微沉。
“很难吃吗?那不然不吃了吧,我吩咐琴姨再给你准备一份。”
“没有。”叶青宁吸吸鼻子:“第一次有人给我煮长寿面,谢谢你。”
林匪言愣了一下没多问什么,抬手示意:“吃吧。以后每年生日都给你煮。”
叶青宁点头:“嗯。”
她拿筷子挑了一口面吃下去,怔了怔抬头去看林匪言,意识到他隐着几分期待的眼神,到底把面条咽了下去。
“怎么样?”林匪言问,语气有点紧张。
叶青宁斟酌一下:“第一次下厨的水准。”
林匪言没太听懂:“所以?”
“还好我不挑食。”叶青宁俏皮一笑,一张脸瞬间明媚飞扬起来。
林匪言颔首,这意思就是不太好吃。
他想让叶青宁不要勉强,但抬头看她吃的香甜便也没在多说什么。
只心底有暖意滑过。
……
吃过早饭,叶青宁看一眼时间问林匪言:“林先生,今天都有什么安排啊?我想给去找简言逛街。”
“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还是不要出门了吧?”林匪言跟她商量:“你若是想见她我安排陈楚把她接过来,如何?”
叶青宁想了想:“也行,正好中午一块吃饭。”
别的不说,这宅子的景致也够两人逛一上午,叶青宁想着简言肯定喜欢这宅子的布局,于是也没多想就应下了。
眸子一转叶青宁又提议道:“简言一个人的话未免无聊,不然让陈辞也一起吧,可以让陈辞把她接过来,陈楚那么忙就不用打扰他了。”
林匪言颔首:“也好。”
他倒是无所谓的,只要叶青宁不出门便好。
……
电影学院。
简言今天没课,原本也打算买件礼物去找叶青宁,消息还没发出去就先接到了陈辞的电话。
“今天是小叶子的生日,她中午邀请我们去林宅吃饭,你可有时间?”
“有的。”简言的唇角漾起一抹笑:“不过我要先去商场买件礼物。”
“好,一起。”陈辞道:“我一个小时后到你们学校,你到南门等我就好。”
“好。”
挂断电话简言的情绪情不自禁的开始雀跃,还有一个小时她就可以见到陈辞了。
这感觉真的很奇妙。
这会面更是格外让人期待。
……
一个小时后陈辞的车子准时停在了电影学院的南门,简言已经在门口的树荫下等着了。
今天她穿了一件粉蓝碎花长裙,搭着一个毛衫披肩,半丸子头利落的扎在头顶,扣着一个碎花发卡,就连耳坠都选的小碎花耳坠。
整套衣服从头到脚都是一个系列,搭配精致的妆容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陈辞把车子停在她身边,降了窗子招呼她:“简言,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