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男人面无表情开口:“你该随我一起出去了,人都在外面等着呢。”
顾惜努了努唇,冷哼道:“你去找你那位尤小姐啊,找我干什么。”
厉慕辰瞥了女人气恼地的小脸,他缓缓开口道:“左右,你才是厉家的主母。”
顾惜瞪大了眼,就因为这个理由,所以他才被逼无奈,将她带来这?
她一口老气憋在心里,就是吐不出来。
或许那个什么尤小姐,就是她的心中刺,搞不清楚,为什么两人的关系可以这么好。
“不要胡闹了,走吧。”厉慕辰将顾惜揪起来,从床上弄出来,冷冷说道。
顾惜努了努唇,本想再说什么,当她看到男人面无表情的俊脸,一双深邃的眸子薄凉冷淡,没有半点情愫,顿时觉得,自己在这里生气求解释,很可笑。
不是变相的求抱抱吗?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维护住自己最后一丝的尊严,勾了勾唇,笑道格外的云淡风轻:“好啊,走吧,反正,厉家主母,帝辰集团总裁夫人的身份的确可以给我带来不少的好处,何乐而不为?”
顾惜从床上起来,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补了一下妆容,看起来大方精致,像极了上流社会的贵妇。
然后从容淡定地站在男人身边,就像有起床气一样,从头到尾沉着脸,都没有理会男人。
突然,男人伸出手,将她的腰身揽住,在她耳边轻声道:“那个尤小姐有老公,你不必在意她。”
顾惜愣了愣,看着男人低眸望着她。
她有老公?
顾惜嘟囔着:“谁说我在意她了。”
不过,听着这话,心里的确好受了很多。
至少,他终于向她解释了。
她也相信。
只是有一点,前世到今生,九叔都不喜欢女人靠近,为什么唯独这个尤小姐例外。
能踏入离园,能去帝辰集团,一切的一切,都觉得,厉慕辰已经对那个女人破例了。
顾惜心里想着这些,难免有些心不在焉的。
不过,她还是做好自己该做的事,然后跟在他身边,应付一些上来攀谈的妇人。
厉慕辰带着她坐在了烈家早给他们备好的位置上,与此同时,不少妇人上前来和顾惜攀谈,或者打招呼。
她们都叫厉夫人居多。
仿佛,一切都是那么形于表面。
那些女人们,背地里不少都是酸溜溜地望着,说这小话。
顾惜不想听,也懒得理会。
接下来就是主持人主持宣布开始,家属向遗像哀悼,烈家的人可谓是不少,前后排着有五六排,男人携带家眷的有,也有光是男人自己的,家眷在一旁。
然后是烈惊风走上前致辞:“各位能够来送长子烈云最后一程,我烈某深感荣幸,也替烈云谢谢你们,他身体一向都好,突然遭遇灾殃,也是无可奈何。我们烈家一门忠烈,效忠九爷,现在九爷能够来,也是对我们烈家莫大的肯定了。”
“只希望烈云在天有灵,能够安心闭眼,我老骨头了,没有什么愿望,只希望烈家越来越好。”
“老家主,节哀啊。”
“是啊,老家主,一定要保重身体。”烈家的旁支亲戚不少,一个一个开口安慰烈惊风。
但只有烈惊风知道,烈云一死,烈家只怕很快就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只希望,九爷能够主持大局,稳住局面。
他老了,不管用了。
“好,多谢各位了。”烈惊风场面话,还是要说到位的。
当到献花这个环节的时候,烈惊风看着躺在棺材里的长孙,他眼泪直流:“烈云啊……你这么年轻就……”
“老家主。”那些烈家人纷纷安慰烈惊风。
烈风手断了,吊着绷带,面色都是泛白的,却是最冷静,他看着烈惊风这么痛苦,他眼底沉了沉,撇过眼去。
等轮到厉慕辰和顾惜的时候,顾惜只是站在男人身边,看着他将花放在了遗体上。
烈惊风见到九爷亲自献花,这一刻,再也绷不住,痛哭流涕,几乎是跪在了厉慕辰的脚边:“九爷,烈家满门忠烈,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啊……”
厉慕辰低下身子,将烈惊风扶起:“老家主,快起来吧。”
最后是吃饭的环节了。
虽说是葬礼,大家族的葬礼,像极了一个宴会,只是,不像是真正宴会那种华丽和喜悦的气氛,有些沉重。
但更多的是各谈各的,趁机也认识了不少人。
过了一会儿,烈惊风便来请厉慕辰,说是有事相商,两人就离开了座位。
顾惜依旧坐在原地,自己手里握着一杯香槟酒,低着头,百无聊赖地把玩着。
对面同样还坐了一个人。
就是那个刺了她心脏好多天的尤小姐,一身优雅的长裙,头上还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像极了一位上流社会的名媛,坐在那,也是引人注目的焦点。
不少人也围在她的身边,问东问西的。
在这里的,哪个不是在社会上有一定地位的人,不少贵妇暗处里都打听清楚了。
这位厉夫人根本不受宠,厉家也未必承认她的身份。
相反,这位尤小姐反而和九爷私下关系很好,刚刚还有个贵妇看到,九爷抛下那位厉夫人在房间里,跑出来和尤小姐交谈的场景。
一时间,议论纷纷,甚至有人还说,这个尤小姐都是坐着顶级豪车过来的。
一看就是名媛,还和九爷关系不一般的样子。
尤小姐似乎感受到了顾惜的目光,她含笑走到了顾惜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顾惜全当做没看到,继续把握手里的酒杯。
“你就是九爷的夫人吧?”尤小姐笑着打招呼。
顾惜掀了掀眼皮:“是啊,有事?”
她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她自己都说,她是九爷的夫人了。
尤小姐见顾惜对她冷淡,她也不介意,继续和她说话:“其实,我知道,你对我和九爷的关系应该很在意,其实,实际上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九爷他……大概是也无可奈何,允许我靠近他,也都是有特殊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