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顾惜接受了,厉慕辰不像之前那样,也放了顾惜自由。
顾惜并没有马上去学校,今天是周六,她不着急回学校。
就在厉慕辰离开没多久,她就在学校论坛上看到一个视频,这个视频正好是自己的父亲,在宴会上,此刻正在给别人擦鞋的视频。
上面还配了地址和标题。
顾氏企业岌岌可危,顾氏董事长被迫成为擦鞋匠。
她看了一眼这个发视频的小号,是陈辛暖的。
呵……明面上打压不了,就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羞辱他们一家吗?
还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要不是前世她调查出一切,包括这个小号的主人。
她还以为,陈辛暖一直都是她最好的姐妹,一心为她着想呢。
顾惜眼眸一沉,二话不说,就朝着这上面宴会的地址赶了过去。
当她一走进这酒店二楼的宴会厅时,到处都是上流社会的贵妇和名流们。
他们此刻正围在那,脸上都是鄙夷和嘲讽,就像看笑话一样,看着顾云天低着头,一个一个给那些投资方擦鞋。
这些里面不少还是以前的生意合作伙伴。
有一个李总,见顾云天走到他面前的时候,连忙往后退了一步,眉头紧蹙,叹了口气:“顾总,您别麻烦了,我们公司也是刚刚上市,需要用钱的地方多着,怕是没法子给你们公司投资了,您也别费劲了。”
顾云天站在那,还未低下身子,手就僵硬地收了回来,干笑了几声说道:“好,好,李总有为难之处,我理解……理解……”
顾云天想着自己受侮辱,倒没什么,但无论如何,厚着脸皮也要求来投资,擦鞋算什么。
他便鼓起勇气,豁出老脸开口道:“我们顾氏这个项目,真的是能赚钱的好项目,还不知道哪位老总愿意投资!”
“顾云天,你怎么不来求一求我啊。”一个讥笑地声音响起。
一身咖啡色西装的男人缓缓走了出来。
脸上带着两小撇胡子和一个眼镜,身旁跟了自己的夫人还有一个一身乳白色长裙礼服的女子。
当这个女子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忍不住惊艳了。
只见这少女一脸瓜子脸,
“这就是顾家大小姐顾妤菲啊,长得还真是漂亮呢。”
“是啊是啊,这才是真正的名门大小姐,这顾惜根本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呢!”
“我还真想让自己儿子也追顾妤菲。”
“美的吧你,我听说,现在老宅那边的权力,都被顾向南把持,老爷子也无可奈何呢,难怪顾云天被赶出老宅,生意没红火多久,就遇到这种事,都要倒闭了,顾家老宅的人也没见有人出来帮忙的。”
“你这就不懂了吧,这顾云天是因为自己行为不端,被赶出老宅的,顾向南这般正派,他怎么可能帮顾云天。”
“我还听说,当初顾云天被内定成顾家老宅继承人,继承老爷子旗下企业的时候,这墨泽,也就是顾云天女儿的未婚夫,首选的就是那顾惜,根本看都没看顾向南的女儿顾妤菲,现在,墨泽怕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吧。”
“有道理,我听说墨氏董事长都私下去向顾向南求亲了呢。”
“哇,果然是有远见的老狐狸,这墨氏的董事长也是个狠人!”
对于这些上流社会的人来说,他们关心谁得了什么好处,更喜欢看谁遭了殃。
是好事,私下都想分一杯羹,是坏事,便避之不及,私下偷着乐,看好戏。
事情本身的真相,根本不是他们关心的事实,只是喜欢捕风捉影,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顾向南走到了顾云天面前,一脸惊讶看着顾云天拿着擦鞋的抹布,狼狈不堪站在那:“二弟,你这样,可不行啊,是要丢顾家的脸的。”
“他还知道丢脸吗?我是听说了,顾惜为了投资,不惜和别的男人上床,今天又看到顾云天跑到这等高级宴会场所为别人擦鞋,只为了投资。我说你们父女两个可真行啊,为了投资,脸皮都不要了!”龚运花挑了挑眉,居高临下看着顾云天,眼中尽是鄙夷。
也许是牵扯到了顾惜,顾云天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冲上去狠狠拽住了龚运花的衣领,狠狠瞪着她:“你再胡说八道试试,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你……你这么凶做什么,我也是听说的啊。”龚运花见顾云天那副要杀人的表情,也被吓得不轻,不敢再说什么了。
顾向南见自己妻子被为难,脸色同样难看起来,他抓住顾云天的手,冷冷道:“二弟,你要是还不想将顾家脸面丢尽,就别挑事,说不定,我还会给你那半死不活的企业投资,不然,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二叔,您先冷静冷静,我妈也是无心之言,您别伤了她。”顾妤菲在一旁,也连忙劝着。
“哼!”顾云天冷哼一声,看了这些人一眼,拔腿就离开了这里。
“切,有什么好神气的!自己女儿做了这样贻笑大方的事情,还怕别人说不成!”龚运花一脸不屑。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撞在了龚运花的身上,红酒泼在了她身上。
弄得那紫色的礼服脏了一片。
龚运花气得脸色发青,猛地推开还扑在自己身上的服务员。
一推开一看,就看到了服务员上那狰狞烧伤的脸。
吓得龚运花心脏都要停了。
“对不起,对不起夫人。”女服务员连忙用丝巾将自己的脸挡住,然后看着龚运花已经脏了的礼服,连忙上前擦拭。
可越擦,这脏污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了。
这手脚笨拙的服务员,气得龚运花倒吸一口冷气。
“够了够了,你别擦了,笨手笨脚,一点用都没有。”龚运花接过了顾妤菲给她的纸巾,擦拭起来。
看着连连赔不是的女服务员,若不是刚刚看到她的脸那般可怕,她可能直接一巴掌过去,才能解气。
这礼服多贵啊,那可是十万一件。
就这样被弄脏了,弄得不好,这些污渍都弄不掉了。
越想越气,龚运花直接将纸巾丢在了女服务员的脸色,厉声说道:“你这小小服务员,知道我身上这礼服有多贵吗?十万块呢,你一年的工资都买不起,真是不长眼!”
也许是龚运花太过嚣张的气焰和嫌贫爱富的感觉,让在场的人都不满蹙眉。
“这顾夫人还真是没家教啊,不愧是顾家人,一丘之貉。”
“就是就是……”
各种议论声,让龚运花几乎气得要原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