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启明微微一笑：“小人得志而已，莫老弟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再说了，从前大哥在的时候，他的能力还不如你呢。”
“至于那些股东，不过都是势利眼而已。谁地位高就听谁的。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呢，你的能力，远在他之上。”
“说来我今天有事约莫老弟出来，也是因为这件事跟莫老弟有关。”
听他这么一说后，莫友师这才答应：“你说吧。”
何启明微微一笑，却道：“不急。饭菜可口，还是先让老弟把菜都吃完再谈吧。免得一会没了食欲，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莫友师感觉到不对劲，吃饭也没什么胃口了，于是随便拣了几口填饱肚子，一边放下筷子一边说道。
“何董事长有什么事就说吧。公司还有事要忙呢，实在是不好意思。”
“那我就长话短说吧。”
何启明也不卖关子，将今早看过的报纸从公文包里取了出来，递到了莫友师面前。
“老弟看过这个新闻吧？”
莫友师由于最近工作原因，因此也没空去关注这些新闻。但先前邹福去参加京家大小姐的丧礼这件事，他还是知道的。
于是随意扫了一眼标题后，拿起面前的茶杯润了润喉，淡淡道：“我对于京家的事不感兴趣。”
何启明道：“之前听说京家的大小姐被人绑架，差点丧命。可是大难不死，在丧礼那天突然回来了。”
“当时吓坏了所有人。据我的助理说，当时带她回来的，还是京家的大少爷，京宇凡。”
莫友师冷漠地说道：“我是听邹福说过去参加了她的丧礼，至于之后的事，我并不知道。最近公司有太多事要忙了，这些新闻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重要的意义。”
“不过只是个大小姐而已，又不是京家的儿子，是死是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就算出事的是京家的儿子，可京城有这么多个儿子，不愁没有继承人。”
“莫老弟，你呀，也幸亏是有我在，要不然你可要错过很多精彩的事了。”
何启明微饮了一口茶，手中的扇子轻轻扇着，俨然一副无所不知的模样。
莫友师满不在乎地回答：“这些事对于我来说，真没什么特别的意义。最多不过是京家的仇人干的。”
“几个少爷他们动不了，区区一个丫头，还是有很多法子可以对付的。再者，京家毕竟是京海市的首富，这些年来树敌无数。”
“何董事长，不关我们什么事，还是不要花费过多的时间去关注。”
何启明并没有因为他冷漠的态度而感到失望，反而笑意越深，也不继续追溯着这段话题，直接换了另一个话题来聊。
“对了，不知道老弟有没有想起，当年大嫂死后，凌家的那位世侄女也跟着失踪了。”
莫友师点点头，叹道：“这我当然记得。当年她母亲明明带着她一起上山的。据我们派去的人透露，当时她们母女俩都已经死了。”
何启明微微一笑：“是呀。可惜了这个孩子，怪就怪她是凌家的！不过说来也奇怪。”
“据说大嫂第一时间打给了四弟，希望他能救她们母女，所以当时四弟是去过现场的。可是他们赶过去时，凌家的千金却不见了。”
“可不是？”说到这里，莫友师也很是无奈，“如果她没死，很大程度是还活着。只是这些年来我们找遍了京海市，都找不到她的下落。”
“这好端端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人间蒸发了？就算是死了，总得见到尸体才是吧？”
听了他的分析，何启明满意地笑着，心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于是，他将报纸再度往他的方向推去，指着照片上的凌可馨，问道。
“莫老弟看下这张照片，不知道是不是我认错了。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京家的大小姐，四弟的女儿，长得很像一个人？”
莫友师见他又提到了京家，脸上早已不满。
他知道这些年来，何启明与京城明里暗里都有不和，因此也不去过多地插手他们之间的事。
但如今被他提到这件事，即便心里再不痛快，也还是多看了一眼。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才刚看了一眼，他立刻就看出了端倪，连忙将报纸拿起，紧紧地拽在手中。
何启明看着他瞳孔放大，眼睛紧紧盯着报纸上的照片，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怎么会这么像……”莫友师颤抖地放下了报纸，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是不是很像大嫂？”何启明笑道，“还真是奇了。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人眉眼间这么像大嫂的。”
“你说吧，她明明是四弟的女儿，怎么会跟大嫂这么像呢？”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莫友师连忙问道。
何启明淡淡地笑着：“我要是能知道些什么内幕就好了。我只知道，四弟是前不久才对外宣布找到了他失散多年的女儿。”
“我记得四弟可是在大嫂娘家长大的，跟大嫂也是名义上的兄妹了。据说他还喜欢过大嫂来着。”
“可大嫂出身名门，断不会做出对不起大哥的事。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你是怀疑，这个丫头她根本就不是京城的女儿，她是凌董事长的掌上明珠？”
“有这可能。”
“不对呀。”莫友师皱了皱眉，对这件事表示怀疑。
“如果真的是董事长的女儿，那京城为什么不对外宣布她的身份？要知道各大世家都在寻找这个人间蒸发的凌氏千金。”
“他为什么要向各大世家撒这种谎？这对于凌家千金以后继承凌氏集团有什么好处？”
何启明反倒像是看清了所有事实的真相，手中的扇子悠闲地散着，就如同他扇子上写着的那四个“心如止水”书法字一样，抒发了他此刻冷静自持的心境。
他不慌不忙地将事情的可能性说了出来：“莫老弟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四弟是想保护她，以防我们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