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冰诺儿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出现在视野里的那抹高大的人影也是如此的模糊。但从那熟悉的气息,还有那刻在心底的声音钻进脑海的那一刻即使看不清冰诺儿也知道是谁。
听着楼墨那些充满仇恨的话语,笼罩在他身上那股萧杀的冷意冰诺儿心底满腹疑惑。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楼墨身上笼罩着的杀气如此的浓烈,那杀气似乎是冲着她而来的。她有做了什么让他杀气如此浓烈的事吗?而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冰诺儿心底面的疑惑丝毫不比楼墨少。
等眼前的视野逐渐变得清晰,冰诺儿这才看清楼墨的表情。那张轮廓分明仿佛被上帝房间雕刻而出的俊脸蒙上了一层冰冷的死寂,尤其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瞳孔里暴风雪席卷着。
他的神情有着说不出的恐惧,只是一眼就会使人不寒而栗的那一种。即使是经历过无数次死亡的冰诺儿都对楼墨身上散发出的杀气感到害怕,眯着双眼深深的看着楼墨。
看着清醒过来的冰诺儿,楼墨极力压制着内心翻涌而出的怒意和杀机。修长而精致的五指紧握成拳,骨骼分明的关节间因为手指太过用力而泛着隐隐的青白。
看到这样的楼墨冰诺儿想要撑起身来说些什么,可她用尽全身力气依旧只能躺上不能动弹,就好像一个废人一样。
这样的无力感让冰诺儿感到很不安,敛着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复杂的寒光。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身体会变成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的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从楼墨的表情来看冰诺儿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而且这件事情与楼墨有着密切的关系。更严重的是这件事似乎是她所为,要不然楼墨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身体不受你的控制吗?”他凝着眉,话语冰冷仿佛北极的寒冰般刺骨。
楼墨双手环抱着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冰诺儿,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狂野,嚣张,嗜血杀伐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那时,冰诺儿想要说话。可她发现嗓子好似被什么卡住了一样,无论她怎么努力发出的都是些咿咿呀呀不成字的声音。
“坏事做多了本来就会有报应的。”他看着她,冰冷无情的声音嘲弄着。
像冰诺儿这种嗜人命如草荐的人活该受到报应,现在嗓子哑了连话都不能说了吧。真是可惜,那么好听的声音就要毁了。
楼墨的话让冰诺儿的眉凝得更深了,那张皎好而绝美的秀脸瞬间被一层阴森的寒冷笼罩。杀气从那双清澈如琉璃般的眸子放射而出,气势直逼凌人。
她变成这样子是楼墨搞得鬼?他这么做想要干什么?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来,居然对她使阴招。
楼墨,这次你最好杀了她。如果她有幸逃脱,她一定会让他知道这样对她冰诺儿是要付出怎样沉重的代价。
冰诺我似乎误会了什么了,在她看来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楼墨使的阴谋诡计。
对于冰诺儿楼墨不是敢说非常了解,但冰诺儿的心思多多少少还是能读得懂的。比如说现在,那眼神里的意思是如此的明显。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要知道现在我要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瞳孔骤然冷缩,敛着一道嗜血无情狠厉无比的光芒。
她冰诺儿现在就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的份。她现在这个样子想要反抗,那和做梦有什么区别。
从楼墨的眼神里冰诺儿可以看出他是认真的,他真的会杀了她的?想着,冰诺儿的眼底敛着危险的光芒。
冰诺儿想要说些什么,问些什么,解释些什么却如此的无能为力。但是冰诺儿岂是那种轻易认输的人,她不会轻易的低头,任人宰割。
“楼墨,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想要杀我,死至少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冰诺儿眼神示意着。
她压根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一觉醒来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有谁能否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楼墨的杀意是从何而来的。
她只记得得知柳纹眉手术顺利只等明天早上醒来就脱离危险的事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回到病房之后她就直接睡觉了。然后醒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冰诺儿,你少在我面前装糊涂。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还不清楚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声音凌厉而无情,眉宇间笼罩着的杀气越发的嗜血了。
别自认为很聪明的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一样的对待,以前或许他还会蠢得相信她的话。但是现在,自从知道她真实的身份,回来的目的之后对于冰诺儿的话他开始抱怀疑态度。
有一件事楼墨不得不承认,那就是冰诺儿的演技极好。如果她做演员,一定是位极出色的表演者,奥斯卡金像奖定非她莫属。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有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更何况我压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是受害人不是吗?”冰诺儿眼神质问着,气势丝毫不输于楼墨。
凭什么认定事情就是她做的,她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算要冤枉她,至少也要让她知道是个什么事吧。
“这个世界上除了无情无义的你会那样做,谁还敢动我楼墨的人。”低沉的声音冷冽无情,如一把利剑一刀刀划向冰诺儿。
他对她的放任导致了今天惨忍事件的发生,如果当初他可以狠心点儿,那事情是否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听着楼墨的话冰诺儿大致猜到是什么事情了,是木嫣出事了吗?什么时候木嫣对他来说那么重要了。他不是口口声声的说她是他的女人吗?可现在他居然为了别的女人想要杀她,真是有够可笑的。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做出伤害木嫣的事,让她怎么承认这些事。
“我没有做伤害任何人的事,也没有动你楼墨的人。”那眼神如此的坚定,斩钉截铁着。
如果要动楼家的人她冰诺儿早就动了,何须等到现在这个时候。更何况楼必安一直在对她出手,要不是因为有些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她一直隐忍着,楼必安还能活到现在。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话语凛冽而残忍,冷音落下的那一瞬间一把冰冷的手枪便抵在了冰诺儿的眉间。
他再也不会相信她说的任何一句话了,他会让冰诺儿尝到惹到他楼墨的下场何等的凄惨。
冰诺儿是一个不喜欢多作解释的人,说不是就不是。即使生命受到危险,不是她做的就不是她做的,死都不会承认的。
“你开枪吧,开枪就一切都结束了。”冰诺儿闭上眼睛,可却从她的气息里感受不到绝望。
既然他从心底就不相信她,那她解释再多也没有用。更何况楼墨连让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现在的她是百口莫辩。
病房在那一刻静得出奇,静到连双方沉稳的呼吸声都可以清楚的听见。手指轻轻扣动扳机的微弱声响在安静的气氛中是如此的刺耳,却像一颗铉紧拉扯着彼此的心。
这一枪下去就真的什么都结束了,不仅是他们之间的故事还有他们之间的恩怨。
眼看着楼墨那一枪真要开了,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人猛的从外面推开。然后一个温润如玉却极其冷沉肃冷的声音响起“楼墨,你做什么。”下一秒,声音的主人便窜到了楼墨的面前,挡在了枪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