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商场如战场,这球场其实也是一个道理。只不过这样的战场是绅士的,没有硝烟和血腥的而已。
球场瞬息万变,不到黑球落袋谁都不敢说这场比赛谁赢了。因为很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变化,就能超越对手。
没错,这个小小的变化是谁都没有预料到却在冰诺儿的掌控之中的。
有一个人被全场人都忽略掉了,唯独冰诺儿注意到了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就是这战胜负的关键,是她抓住机会的关键。
没错,这个人就是木嫣。从木嫣那充满恶毒而怨恨,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的模样来看她是绝对不可能让楼墨赢得这场比赛的。
爱情总是让人盲目的,因为她们的聪明,睿智都被眼前的一切所蒙蔽。这样的人不利用白不利用,更何况她非利用这样的人不可。
诺儿看了一眼台球桌上只剩下全部的台球,再看看木嫣的表情变化。
而此时顾蓝也准备有所行动了,他知道如果再不行动的话诺儿的比分绝对超越不了楼墨。那样的话诺儿就输定了,那么赌注……
然,在顾蓝还没有动作前却有人比他先一步行动了。那一刹冰诺儿那双明亮如似钻石般璀璨耀眼的眸子闪过一道狡黠而诡异的光芒,细而薄的唇角浮现出一抹鬼魅怪异的笑容。
“啊。”一声受惊的声音吓起,在只有台球撞击台球声音的安静空气里是显得如经的突兀。所有人的视线顿时被吸引了过去,因为这个声音实在太惹人疼惜了。
情况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变化,空气当场被冷冽的气息所冻结住。所有人仿佛停止了呼吸,连呼吸都不敢了。
原来,木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楼墨的身后。然后假装不小心拐了脚,整个人朝楼墨倒了过去。
就是木嫣这一倒给好诺儿机会,楼墨手中的杆一滑。本来是要打2分的黄球的,因为木嫣这一撞失手打到6分的粉球了。
这下楼墨亏大了,不禁输了杆,更因此丢了6分。
这种1分就会定输赢的比赛,更何况是6分。楼墨不发火,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他的愤怒都是内敛的,内敛的有些吓人的那种。
冷冽刺骨的气息瞬间从楼墨的身上蔓延全场,所有人都有种仿佛处于死亡边缘的感觉。当然,这些人中并不包括诺儿和顾蓝。
面对这样的情况发生诺儿的嘴角一直保持着一个鬼魅至极的浅笑,那笑容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恐惧感。
转身,楼墨看着木嫣那双深邃而幽暗的眼眸是如此的凌厉残忍,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刃要将眼前这个女人凌迟处死,千刀万剐般。
当木嫣的蒙上雾气,满是委屈与可怜的琉璃美眸撞进那冰冷而刺骨的瞳孔里时木嫣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害怕。那种恐惧是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反应,好似被人操控住的了那般。
此时楼墨心底的愤怒有多浓没有人比冰诺儿更清楚了,可那又怎么样,她想要的目的不是达到了吗?
“该我了。”就在所有人愣住不敢呼吸的时候诺儿开口了,清脆的声音淡淡的,带着浅浅而有礼的笑意。
想让她冰诺儿就这样认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这下可就没有他楼墨施展的机会了。
这样情况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所有人都以为楼墨会清台。那里会想到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坏了这样的好事,所有人都能想像得到那个害楼墨失手的女人的下场是什么。
楼墨只是看着木嫣什么动作都没有,但是那眼神,身上笼罩着的那种气息却足以让木嫣体会那种生不如死的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然而,楼墨接下来的举动反而是出人意料的。
寒光敛过,楼墨收回视线反倒扶起了跌在地上的木嫣轻声问道:“怎么样,没事吧。”那声音温柔至极,让人莫名心动。
楼墨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变化太大,大让人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更是让一旁的诺儿身体都微僵了一下,眼底敛过一道复杂的光芒。
木嫣心底何止不是同样的疑惑,身体更是因为楼墨突来的温柔莫名的颤抖着。眼底一片复杂,夹杂着浓浓的恐惧。
墨他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对她那么温柔?
楼墨扶起木嫣,那动作如此的轻柔好似在对待一件珍品那般。看得让人都嫉妒了,恨不得自己就是木嫣了。
诺儿收好自己的情绪迅速的调整,其他的一切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她要做的就是赢得这场比赛,这才是她想要的。
然,诺儿怎么都没有想到楼墨居然是个如此狡猾的男人。桌子上球全都以一种极其奇怪的面局出现了,障碍球,用专业术语来讲就是……
可恶,诺儿在心底低咒一声然后将视线停在了顾蓝的身上。难怪楼墨如此的有侍无恐,原来那家伙早就留了一手。
顾蓝用眼神示意诺儿不要慌,有他在。
障碍球刚好是顾蓝的专业,他也喜欢用这样的方式困住别人。因为他觉得解球是最有趣的,那样可以忘记很多烦恼的事。
看着楼墨所设的那个障碍球,顾蓝在脑海里思索着要以怎样的方式解开。而且在打到黄球的同时给楼墨设一个障碍球,因为诺儿是不可能将黄球打进袋的。
片刻,顾蓝思索出解招可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告诉诺儿。这毕竟是比赛,俗话说观棋不语,这看别人打球也是一样,更何况是台球。
倏的,顾蓝灵光一闪找人拿了一个看板将白球该走的线路途画在了上面。
那个线路有些奇怪,一般人还真是看不懂,对他们来说那简直就是鬼画符。可诺儿却看懂了,而且更看懂了里面包含的别样含义。
调整情绪,握杆,微微俯身。明亮的瞳孔在白球与黄球之间来回切换着,鹰隼无比的眼神就好似猎豹锁定了自己的猎物般。
手肘一用劲儿,经过撞边的几个库白球打到了黄球并且以不可思议的给楼墨设了一个障碍。
见此,楼黑眼底闪过一道赞许的光芒。这个女人还是有点本事的,这样的球都能给她打出来,这没有一点技术可是办不到的。
收杆,诺儿相当嚣张的看了楼墨一样。
设局给我,看你怎么解这个球,哼哼哼。诺儿在心底嚣张的狂笑着,心里不停的骂着。
谁都没有料想到一个刚接触台球的人能设出如此高超的障碍球来,无不用惊讶,诧异的眼神看着冰诺儿,那眼神丝毫不亚于那种看见怪物吧不可思议,震憾无比的神情。
那些旁观者的表情皆收于诺儿的眼底,小丫头片子的心里顿时得意无比起来。这种自毫感是从来没有过的,那怕是她成为雇佣兵杀手界的第一把交椅时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这两种成功完全是不一样的,一个是踩着无数的尸体爬到了今天的这一步。另一个是运用自己的脑子,加上天分,无与伦比的身手创就的。所享受的成功当然也是不一样的。
这样的诺儿是顾蓝鲜少看到的,她真的很少能露出自己的情绪。他想,或许诺儿只有在楼墨的面前地才会不经意间流露出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真情绪。
诺儿的感情,情绪一向收敛的很好。可当诺儿碰上楼墨,就像冰遇上了火不自觉的被融化,这是谁都不曾发觉的问题。
如深海般不要测的眸子微敛着,楼墨看了眼冰诺儿,将视线停在了台球桌上。这个球看起来是不那么好解,但想要难得他楼墨似乎有点困难了。
如刀锋微薄薄的唇角上扬起一抹鬼魅的弧度,邪佞无比发。尤其是眼角透露出的鬼异气息,更是让诺儿心莫名一紧张。
观好局面,楼墨拿起自己的球杆习惯性的擦拭了一下然后走了过去。楼墨特意从诺儿身边经过,略带挑畔的眼光看着诺儿,沉冷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淡淡的:“不错,有点本事。”似褒似贬的话着实的让人捉摸不透。
想不到这个女人对斯诺克居然如此有天份,虽然是顾蓝在一旁指点的,但如果没有一点天份的人是根本办不到的。而且顾蓝画的那个什么鬼画符他还真看不懂,也只有冰诺儿这种好奇怪至极的人才看得懂。
那么一刹那楼墨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着了冰诺儿的道了,这个女人的技术那里看起来像一个刚接触斯诺克的人啊。
木嫣靠在另一张台球桌边上,她的视线里是从示出现过的温柔,那样的温柔只为一个人而出现。可媚眼如丝之下隐藏的却是恶毒和心狠,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那一种。
“墨。”看着自己再次被遗忘,木嫣不甘心了,娇媚至极的声音轻声道。
那声音有种让人连骨头都酥掉的感觉,听得人心里痒痒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牵扯出,然后无限的扩大,直到被其吞灭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