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墨拥着冰诺儿出了展会,而韩风和慕童早已不知去向。
感觉到暂时没有危险楼墨便放开了冰诺儿,他什么话都不说拉着冰诺儿便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而去。
这里的危险是未知的,来了多少人他也不清楚。为了冰诺儿的安全着想,必须立刻把她送走。
如此,楼墨甚是后悔刚才的举动。真是该死,他怎么能被冰诺儿给左右了情绪,这下事情麻烦了。
然,楼墨要带诺儿离开危险也不见得冰诺儿愿意。
诺儿使劲的挣脱着楼墨的手,清冷的声音大叫道:“楼墨,你放开我。我还没有看到冰佑,我不能看着冰佑处于这样的危险之中。”
诺儿越是挣脱,楼墨抓得越是紧。
诺儿担心冰佑是真的,可是她更加担心李张那边情况。这次出现的分明是两批人,如果李张的任务失败,那下次再想动手就更困难了。
诺儿知道如果自己不用点非常手段楼墨是绝对不会放开她的,可她不能就这样离开。不管是怎样的身份,母亲还是上司她都不能离开。
手紧握成拳,然后朝着楼墨攻击而去。诺儿这一拳并没有隐藏力量,而全力一击。
楼墨怎么都没有预料到冰诺儿居然会动手,虽大感震惊与意外还是轻轻松松的躲过了冰诺儿的一击。
事情似乎有意料之外去了,诺儿原本以为楼墨在那一击必定放开她的手。却怎么都没有想到楼墨居然紧紧的将她禁锢在怀中,让她动弹不得连攻击的机会都没有了。
“女人,你发什么疯。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回去有多危险吗?那些人想要算计谁你知道吗?”低沉的声音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怒意和担心。
如果换作之前他还没那么担心,可是刚才在拍卖会上与顾蓝的较劲不得不让他担心诺儿的安全了。他害怕那些人用诺儿危险他,他担心诺儿有危险。
“我不知道,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我不能让小佑处于危险之中,没有看到小佑我是不会离开的。”她态度那么坚决,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听起来是那么的任性。
这真的只是一个可以留下的借口而已,顾蓝的实力诺儿最清楚了,她并不担心小佑的安危。
一直知道冰佑对诺儿来说是很重要的,可从来没有想到冰佑的重要严重到让冰诺儿可以连命都不要的地步。如此,楼墨不得不怀疑有些事情。
“冰佑不是你的儿子,他只是你一个远房亲戚而已。为了一个亲戚,你难道连你的命都不要了吗。”楼墨紧紧的抱着诺儿,即使她再挣脱,再反抗。
他的话听起来是如此的无情而残忍,好似别人的生命就不是生命一样。
不错,他楼墨的确是那种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而她冰诺儿和楼墨也是同样的人。可冰佑是她的儿子,都说虎毒不识子,更何况她是个人。
楼墨话落下的瞬间冰诺儿突然安静了下来,楼墨以为诺儿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却不想……
楼墨不知道冰诺儿是怎么出手的,从那震惊的眼神中可以看到不可置信。而那时楼墨的手已经放开了冰诺儿,而楼墨的动作仿佛定格在了那一瞬间。
他还是太小看这个女人,她实在太让他惊讶不已了。
“对你来说小佑的命或许不重要,但对我来说小佑的命比谁都重要。”清冷的声音斩钉截铁着,那股气势让人诧异不已。
诺儿从楼墨的怀里离开,那双明亮而清澈的眸子一片复杂。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在那个怀里受到保护一辈子,但诺儿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样的保护是奢侈的,也是不可靠的。
有名话是这样说的:“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与其依靠别人,还不如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想要保护的。
冷音一落,冰诺儿转身离去。却不想……
诺儿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发生如此戏剧化的变化,心底更加的震惊不已。看着那抵在眉心的冰冷的枪,眼底一片冷意。
她最讨厌别人用枪抵着自己的额头,换作嗜血罗刹的身份这只拿枪的手早就废了。
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什么她都没有感觉到。该死,是她的力量倒退了,还是她太担心了以至于乱了分寸。
眼前的男子身上散发出一种浓烈的杀气,那是只有顶级杀手身上才会存在的气息。他全身上下都被武装过的,鸭舌帽,口罩的遮掩让人看不到他的长相。
但是,诺儿清楚的看到他拿枪的手上有一个刺青,从那个刺青诺儿便知道此人是谁。
如果她不有猜错的话眼前这个男子应该是魂组的雨,那个号称神枪手的男子。而且一直有胜传雨的子弹绝对是唯一能够抗衡嗜血罗刹飞刀的,所有她还瞒期待与雨的相见的。
只不过这样形式的相遇未免……请抱歉她真的不会出手,在这个时候。
欣赏归欣赏,可诺儿心底却在猜测着雨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什么。难道说雨知道了她的身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那雨就是冲着楼墨来的了?这个诺儿也并不敢肯定。
诺儿被逼得连连后退,最后甚至退到了楼墨的怀里。而就在诺儿抵在楼墨怀里的那一刹,诺儿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拔除了楼墨身上的银针。
只是那个时候楼墨并没有任何动作,因为楼墨清楚现在并不是动的时候。
“谁派你来的。”诺儿看着雨,眼底没有丝毫的惧恐和害怕。
她得弄清楚雨的目标是谁,不然死得不明不白可就不好了。而且这次居然出动那么多人,是什么人让魂组动手那么多的力量。
雨没有说话,那双露在黑夜中的眼睛闪烁着锐利无比的光芒。他的视线在楼墨和诺儿身上切换着,那鹰隼的眼神就好似猎豹锁定猎物准确随时发起狙击。
那双握着枪支的手很好看,修长而精致,仿佛刻意雕刻出来的一样。那道冷冷的嗜血的目光流转着,不知道雨在想些什么。
皎洁的月光映照着夜幕下的大地,微凉的夜风吹起柔顺幽黑的发。凌乱的发拂过姣好而精致的面容,恍然间雨居然看到了……可待他细看却什么都没有。
是他看错了吗?为什么刚才那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死亡……可……雨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那么就杀。
想着,那扣在扳机上的食指慢慢的按了下去。然后……
他们都知道死亡离得越来越近,可是他们的表情却是淡定的没有任何情绪。他们的眼底除了冷意,便再也看不到其他。
“对不起楼墨,是我连累了你。”她靠在楼墨的怀里,满是歉意的说道。
有时候诺儿在想能死在这样的下温暖而又安全的怀抱里那是一种奢侈不来的幸福,可是现在并不是死的时候。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的声音在此刻变得无比的温柔,性感的声音牵动了诺儿的神经。
什么时候好楼墨那张残忍而冷冽的嘴变得和韩风一样充满了痞子味了,是沾染上了韩风的气息了吗?
看着眼前这两个毫不畏惧死亡的人,雨反倒变得纳闷了。
可这些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要做的就是完成任务回去交差就好。
手指扣动扳机,然后……
“砰。”的一声音尖况刺耳的声响划破夜的长空,在死一般的沉寂里爆发出死亡的味道。
人为什么叫人类,因为人活着就累。所以死亡未必不是一种很好的解脱,而解脱未必就是一件很好的事,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