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如何?”一名将领隐忍问道。
“紧张什么,我只需要你们守住四门即可——哦对,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拿出你们骂战的本事辱骂极乐教尊者。”杨叶楼补充道。
将士们:“……”这又是什么鬼要求!
众所周知,两军阵前的骂战那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并且还以当事人为圆心,十八辈以内的亲戚为半径画圆,然后无差别辱骂。
这极乐教尊者跟这老狗到底有什么刨坟掘墓的大仇哦。
但如今已经上了贼船的他们不得不去执行杨叶楼的命令,其中四百人分作四队去了城门,准备日夜不休轮流着辱骂极乐教尊者。
还有一百人杨叶楼另有安排,他将秋一寸和黄昏雨调回来,让他们两人各带五十人挨家挨户去搜查极乐教。
他不信整个胡墅城中只有陆家陆四郎被极乐教渗透了,肯定还有其他潜藏着的教众或信徒。
秋一寸和黄昏雨两个一品刺客,如今却沦落到不是监视老弱病残,就是搜捕邪教信徒的地步,杨叶楼也真是造孽。
而始作俑者却优哉游哉地回了县衙,他正要去找江映桐,却不巧,江映桐被人请走了。
“灵枢何时会接私活了?”杨叶楼稀奇道。
知情的衙役回答道:“是慈幼局的魏娘子来请的,局中有幼儿得了急症。”
“灵枢到底心善。”杨叶楼轻笑道。
若是皇帝仁慈、国库丰盈,慈幼局自然能得到妥善的安置,局中也有药局为贫民治病。可如今这个动乱的世道,慈幼局早已入不敷出举步维艰了。
杨叶楼沉吟少许,决定从私库中拨出一笔钱给慈幼局。没办法,县衙库房也空虚的很,根本拨不出来多少钱来。
胡墅县又刚刚打完一丈,庄稼早就被毁光了,今年的农税都收不上来,官府还得往里倒贴。
另一边,江映桐随魏娘子来到了慈幼局。
慈幼局里的孩子并不多,且都在六岁以下。一个个面黄肌瘦,躲在一边偷偷观察江映桐这个生人。
江映桐也观察了一下他们,有的孩子眼神凶狠,仿佛狼崽子;有的则怯生生的,仿佛小兔子。还真是两极分化。
魏娘子有些局促道:“让江神医见笑了,慈幼局简陋,还请神医担待。”
江映桐微微摇头:“娘子心善。”
魏娘子脸一红,但想到得病的孩子也不敢耽搁:“神医先看看那可怜的孩子吧。”
“好。”江映桐应道。
却在这时,里面走出一名面色威严的老妪,一双凌厉的老眼直勾勾地瞪了魏娘子一眼,吓得魏娘子低下头去。
江映桐微微皱眉。
老妪上前道:“老身是这慈幼局的管事,下面的人不懂事叨扰神医了。孩子没什么大事,睡一觉就好了,没见识的妇人大惊小怪,还请神医海涵。”
魏娘子顿时急了:“阿晨疼得一直哭,嬷嬷何故如此狠心!”
老妪脸一沉:“不过是疝气罢了,小孩得这个要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明日便好了,何必浪费那个钱?你也不看看慈幼局账上还有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