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下来,只剩下了两人的呼吸声。
隔着单薄的衣料,她贴在他的衬衫上,能够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她迅速拉开了距离,别开脸。
“……谢谢。”
该说的说完了,顾夕落顺着街道离开。
“你的包。”男人低醇磁性的嗓音从后面传来,她咬了下唇,才转身将包接过来,嗓音有些冷淡:“你的未婚妻找到什么了吗?”
“未婚妻?”他剑眉微蹙。
“嗯。”
“我没有未婚妻。”
顾夕落嘴角轻扬了下,没多说什么。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也从来没有承认过。”
“哦。”
算了,反正和她没关系。
她才不在乎那么多。
望着女孩淡漠疏远的眉目,乔斯宴只觉得此刻心里很痛,她怎么会那么误会呢,他明明只喜欢她一个人。
顾夕落离开了,他还想说什么,但欧兰轩这时候跑过来。
“你,你居然绿了夕落。”欧兰轩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很难以置信的模样,也是这才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顾夕落会是那副表情。
“我没有。”
“胡说,我都听见了,你和那个女人是未婚夫妻的关系。”欧兰轩直言直语,他一瞬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若不是因为他是顾夕落的朋友,敢这样对乔斯宴说话,恐怕早就已经长了坟头草了。
乔斯宴面色冷酷:“我早已经拒绝了她。”
“是吗?那夕落知道吗?”
“……”
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手指紧攥。
她好像,不是很在乎,是因为奶奶的事情她心里记恨上了他吗?
胸口一阵闷疼,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也不知道原来被喜欢的人讨厌是那么难过的事情。
没有说话,乔斯宴直接离开了。
欧兰轩还在后面囔囔什么,他没有听见。
开车在路上的时候,顾夕落的余光忽然看见了顾南天正在和许婉静的身影。
去的,还是母亲之前最喜欢去的店。
她的手指情不自禁攥紧了方向盘。
还记得,之前母亲在的时候,顾南天几乎从早到晚都不在家里,就算是母亲重病的时候也是。
奶奶去世后,他却在和许婉静一起逛街,一起谈笑……
心里的怒火,骤然升起,顾夕落忽然就在心里下定了一个决心。
公司,她必须要尽快夺回来!
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起,是顾溪儿的来电。
顾溪儿?
真没想到,她居然还有时间给自己的电话。
顾夕落接了。
“姐姐,奶奶去世的消息,我刚刚才知道,你肯定很伤心吧!”女人虚伪的声音传入。
顾夕落神情淡漠:“有事直说,不需如此装模作样的!”
“姐姐,你干嘛这么凶吗?人家是来关心你的嘛,还有……晚上,你回来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我真的很想你了呢,姐姐。”她娇滴滴地道。
回去吃饭?
到了嘴边的拒绝,忽然改了口:“好啊。”
连顾溪儿似乎都有些意外,没想到顾夕落居然这么轻易地就同意了。
难道是知道奶奶去世了,没有人会帮着她了,所以,她才同意了?
看来,她还是有点聪明的。
顾溪儿嘴角微扬,心里十分地得意。
今天晚上,可就有一场好戏了!
挂了电话,顾夕落看着前方顾南天和许婉静一起逛街的身影,眼神里多了几分的寒意。
今晚,是时候开始自己的计划了。
顾氏集团,她一定会夺回来的。
她驱车离去。
慕氏集团。
此刻,慕轩白正在焦急处理着一些紧急的文件。
sy集团的打压,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就算是慕氏集团此刻也是因此焦头烂额的。
他揉揉太阳穴,看见了顾溪儿的来电,微微蹙眉。
“轩白哥哥,你在干什么呢?我回来了,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顾溪儿撒娇道。
“我今天很忙,没有时间。”
“轩白哥哥,公司的事情有那么忙嘛,人家好不容易回来,你就和人家一起吃饭嘛。”
听着女人有些不不识时务的话,慕轩白心里有些烦躁。
为什么之前没有觉得顾溪儿这么的不懂事。
他的语气微沉道:“我说了,我没有时间。”
顾溪儿有些难受:“轩白哥哥,你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还在和我生气吗?”
上次的事?顾溪儿的话成功让慕轩白脸色难看,直接挂了电话。
她居然还好意思提起那件事情!
一直惯用这招撒娇的顾溪儿没想到慕轩白居然会挂了自己的电话,咬了下唇。
心里却很坚定地认为,轩白哥哥肯定只是一时生气而已,过两天就会原谅自己的,就像是之前那样!
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来。”
慕轩白的语气不甚佳。
门推开,一道靓丽的身影走进来,看见向来温润的男人此刻面色却多了几分焦急,她猜到了什么:“公司上碰到困难了?”
熟悉清越的声音,让慕轩白的心里微动。
“夕落。”看见她,他眉目间的烦躁散去:“你怎么来了?”
“嗯,看来我来的不是很是时候。”
“没有,你有什么事吗?”他起身招呼她坐下。
两人坐在沙发上,她半垂着眼眸,嗓音清冷:“其实不瞒你说,我来这里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你一直都知道的事情的。”
闻言,他倒茶的手微微颤抖,放下茶壶,望向她:“夕落。”
“如果,我说了,你可以帮助我吗?”
“你想要我怎么帮助你?”
顾夕落澄澈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了一道冷意:“帮我夺回顾氏集团。”
“可以。”他几乎没有考虑地回答。
他望着她的眼神,带着几分的焦急:“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当年的人到底是谁了吗?”
男人的眼神,让她捏紧了手指,几秒后,她嗓音淡然开口:“好,那么,如你所愿,当年在村子里的人的确是我,顾溪儿从未去过那个村子。”
轰——
虽然早就想过这个结果,但,真正听到这里的时候,他还是觉得仿佛有惊雷在耳边炸开。
这么多年,他被骗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