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后她还是说了一句:“不管你喜不喜欢吧,但你得知道,他父亲跟你有仇,你也是决定了一定要报了这个仇的,如此一来,你们两个人之间便总是隔着仇恨的,牵扯过多,只会伤人伤己。”
许经年抿了抿唇:“……这一点,我一直都很清楚。”
说完了许经年的事儿,随后白落落才又看向了屠夫人:“今日我没办法带你走,但是之后回去我们会想办法救你的,我希望你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坚持到我们来。”
屠夫人忍不住低下了头,轻轻啜泣:“可我……可我这副身子已然不清白,我又有何颜面再去见我的儿子?而且我不会武功,也不懂国事,对你们没有一分一毫的帮助,又何苦让你们浪费时间来救我呢?王妃不如就权当没有见过我,让我去下面见我夫君吧!”
白落落无奈道:“我救你,又不是为了让你有什么用处,只不过是因为你是屠奇的母亲而已,他很思念你,如果知道你活着他会很高兴的,更何况你所遭遇的那些事,又不能怪你,我相信屠奇也不会怪你的,反而如果屠奇知道你还活着,却因为羞于见他而死,他才会懊悔终生的。”
说着,她加重了语气:“如果你不想让他一辈子都处于痛苦和后悔之中的话,就不要做傻事,等我们商量好对策回来救你,懂吗?”
白落落一番话,终于还是说动了屠夫人,她又抹了一把眼泪,随后郑重的点头:“我明白了王妃娘娘,您放心,我会好好的活着,等着你们救我和我的奇儿团聚的!”
白落落微笑:“这才对嘛!”
说完,她又看向了许经年:“那我们一起走?还是你想自己走?”
许经年没有任何犹豫:“还是王妃娘娘带我一程吧,我的功夫……说不定要被人发现了。”
白落落轻笑一声:“你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嘛,走吧!”
于是两人这才告别了屠夫人,离开了冷宫。
白落落轻功很好,皇宫里唯二的两个宗师还一个受了伤,一个在照顾,所以对白落落来说,现在的皇宫基本上还是来去自如的。
路上的时候,白落落想起自己迟迟没有拿到手的地图,还不由得又多问了许经年一句:“说起来,国库在哪儿,你知道吗?”
听白落落问起这个,许经年顿时就紧张了:“王妃娘娘想做什么?我劝您还是不要做傻事为好!”
白落落其实也就问问,没想动手,但是听许经年这么紧张的语气,倒是有点儿好奇了,于是她没解释,只是问了一句:“为什么这么说?你觉得我打国库的主意,会无法全身而退?”
许经年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若是平时,有两位宗师时刻警惕着,加上那里也有很多高手把手,王妃娘娘的确不容易得手。”
“但是近日,两位宗师不在,以娘娘的本事还是很有几分把握能成功的。可问题是,今日娘娘刚刚大展身手,随后国库就被高手给盗了,如此实在很难让人不联想到您的身上啊,要知道现在京城里明面上就只有你们三个宗师高手在,两个是皇上的人,你觉得你能躲的过去?”
白落落想了想:“可是没有证据,他能把我怎么样?总不至于因为我是宗师就要抓我吧?”
“怎么样倒也未必,但绝对还是会给你们带来许多麻烦,所以我认为娘娘如非必要,还是不要打这个主意比较好。”
白落落耸了耸肩:“好吧我知道了,我也就随口问问,不行就算了。”
反正她还有陆梓恒呢,陆梓恒说了他会想办法,那他就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实在不行就等到天暖和了,他们离开京城了,她在自己偷偷回来一趟就是了,等她巅峰时期,谁又能拦得住她?
于是她便也不再多想,只快速的提着许经年回了他的院子。
把人送到了,白落落本来就直接想走了,没想到许经年又忽然叫住了她:“王妃娘娘!”
白落落回头:“还有事?”
许经年拱了拱手:“上次见面,是我多有唐突,多谢娘娘未曾与我计较,在此再次向娘娘道歉。”
白落落挑了挑眉:“怎么还突然客气上了?放心吧,我并不在意,不过……
她刚说了两个字,许经年的屋子里就突然冲出来一个人:“白落落!你身为有夫之妇,怎可夜半与男子私会?你还要不要脸?”
白落落看清楚这人是静安的时候,不由得就笑了:“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许经年金屋藏娇呢。”
许经年被忽然冒出来的静安公主吓了一跳,不由得沉着脸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问完了,又忍不住看向白落落:“你早就知道她在?”
白落落一脸无辜的说道:“我听到你屋子里有人了,而且听起来是个女人,这又没点灯,我自然也就下意识的以为是你金屋藏娇呢,毕竟谁还没个需求呢是吧?
藏个女人再正常不过了!”
顿了顿,她又看向静安公主,意味深长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有需求的不是你,却原来是静安公主啊?”
静安一顿,反应过来了她的意思之后,顿时气的不行:“白落落!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白落落挑眉:“我猜错了?那这大半夜静安公主在男人房间里等人回来,还不点灯,还穿的如此清凉,又是为了什么?”
静安公主穿的是一身纱衣,顶多也就是半透,夏天要这么穿也无可厚非,可现在大冬天的,她穿成这样,说没有别的心思,有人相信?
静安本来是出来捉奸的,没想到一转眼自己倒是变成被捉的那个了,顿时涨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白落落说的对,她还真是来……勾引许经年的。
许经年就快离开皇宫了,她想尽了办法也留不下他,于是在今夜,在她喝了酒之后,一时上头,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他不肯留下,他们也注定了不可能,那她只求一晚还不行吗?
她一点儿也不贪心的,不求跟他一生一世,只求曾经拥有过。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早晚还是得嫁给一个达官贵人或者被送去和亲,以此来巩固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