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连忙朝白落落笑了下:“王妃娘娘客气了,我一向敬重瑞王府,娘娘是瑞王妃,又有许多过人之处,傅瑶心中也十分佩服,能与娘娘交好的话是傅瑶的荣幸,所以这会儿只是一个小小的提醒而已,又如何当的起娘娘的一个谢字?”
不得不说,傅瑶这话说的也挺妙的,拍着马屁却不令人反感。
白落落玩味一笑:“傅姑娘客气了。”
见两人你来我往十分友好,其他人不由得面面相觑,有人心中对傅瑶嗤之以鼻,有些看不上她这放低姿态的模样,也有人在心中思索,自己是不是也该学习一下傅瑶?
正当大家都心思各异的时候,周阮却已经带着赵若雪回来了。
赵若雪进了屋儿,先是给白落落行了一礼,随后才笑道:“听周小姐说娘娘想玩儿投壶?我已经派人安排好了,王妃娘娘可以随我过来。”
白落落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直接起身就跟了上去。
而其余众人,虽说现在是冬天,外面冷的很,但是这个热闹可是谁也不想错过,纷纷就都跟了出去。
这些京城贵女们几乎都在这儿了,外面的人见她们都往一个院子里去,其余众人顿时也都十分好奇,于是其他一些不那么身世显赫的姑娘们也都好奇跟了过去。
随后,陆梓恒他们那边,二公子赵乘风也笑着进屋说道:“刚刚听说瑞王妃要跟周阮玩儿投壶,浩浩荡荡去了不少人围观,看着挺热闹的,你们有没有人一起过去围观一下?”
顿了顿,看向陆梓恒:“瑞王去不去为王妃娘娘助个阵?”
听说白落落要玩几投壶,陆梓恒心里是一万个放心的,虽然不用看都知道结果了,但是想想他还真没见过白落落投壶呢,于是便也十分感兴趣的起了身:“好啊,那就一起过去看看。”
陆梓恒一站起来,其余小一辈的年轻人便也都跟着站了起来,准备一起去看个热闹。
于是本来赵若雪是带着大家去了旁边一个偏院玩儿的,最后却生生弄成了大场面,围了不少的人,比外面哪里都热闹许多。
白落落刚听她们说完了规则,就看到陆梓恒也来了,不由得微微侧过头朝他笑了一下:“你怎么也出来了?”
陆梓恒走过去,非常自然的握住她的手,先是问了一句:“冷不冷?”
而后才笑着回道:“想着从没见过娘子投壶,所以就刻意过来看看娘子的英姿。
白落落摇了摇头:“这会儿有太阳,倒是不觉得多冷,晒晒太阳挺舒服的。”
两人亲昵的姿态,看的旁边不少人心里泛酸,尤其是一些姑娘,别的不说,这位瑞王是真的好看啊,玉树临风,站在那里都是一副画,和白落落站在一起就更是了,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唉,有些人的命可真是好啊,自己长的好看,嫁的丈夫不仅好看还有权有势有钱,夫妻也和睦,啧,羡慕死个人。
不过此时也有别人没把注意力放在两人的恩爱上面,这个人就是周阮,她只是注意到了刚刚陆梓恒说的”没见过娘子投壶”,顿时心里就更开心了,看来白落落没说谎,她是真的不会!那自己岂不是稳赢了?
本来周阮看到这么多人都来了,这大场面搞的她心里还微微有点儿发虚,但是这会儿听到陆梓恒这么说,顿时周阮就信心倍增,而且激动的想着,这么多人看着,这可是自己出风头的大好机会啊!
要知道,她之所以这么自信,是因为她的投壶玩儿的非常好!基本上投十次中九次,这命中率比很多人高了,现在又知道白落落完全没玩儿过,她基本上可以说是稳赢了!
于是随后,为了把之前丢掉的面子全都找回来,周阮准备大干一场.
在开始之前,直接朝白落落说道:“一般投壶的彩头都是饮酒,但今日我与王妃娘娘都是女子,饮酒总是有些不合时宜的,但若是没个彩头,却也十分无趣,所以这个彩头定为什么,不知王妃娘娘可有打算?”
白落落歪了歪头:“我都可以,就是得看周小姐出的起什么了。”
周阮一滞,随后轻轻扯了下嘴角:“王妃娘娘家世显赫,自然是什么都不缺的,谈银子未免有些俗气,思来想去,我手中算的上奇物的,也只有柳赫先生的一幅画作了,大家都知道,柳赫先生的画千金难求,存于世上的并不多,所以拿来当彩头应该还算有诚意吧?”
听到周阮的话,众人纷纷面色惊奇:“竟然是柳赫先生的画作?若是真的,那的确不得了啊!”
柳赫……乍一听到这个名字,白落落还微微有些恍惚,想一想,他已经故去一千多年了呢。
说柳赫的画作存于世上的很少,白落落倒是相信的,因为他最后死的时候,是直接在自己的书房放了一把火,他毕生的画作大部分都在他的书房里头,那些名画,最后自然也都是随他一起没了。
所以唯一还流传在世上的,也就只有他早期家境不算特别好的时候拿去卖了换钱的画而已了,又经过了一千多年的时间,没剩几幅了才是正常的。
而柳赫跟白落落的渊源,说起来还真的很深的,因为他是白落落的弟子。
柳赫的画,就是跟白落落学的。
所以虽然他的画,白落落并不是太感兴趣,但周阮拿他的画作为赌注,白落落却是很满意的,到底相识一场,看看老朋友留下的东西,也算是一种怀念了,尤其对柳赫,她心里一直是隐隐有些愧疚的。
白落落微微恍惚了这么一下,陆梓恒似乎发现了她的异常,随后不由得捏了捏她的手提醒了她一下。
其实跟白落落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也有些了解白落落了,见她神色异常,就猜到了或许柳赫跟她之前也有什么渊源,不过现在这么多人看着,显然不是说话的时候,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提醒了她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