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说实话,他有点儿不相信白落落会动手杀了陆玉扬。
其他人则是面面相觑了一下,也有些闹不懂如今的状况,不过还是有人大着胆子说道:“你……你快放开陆副将!军营重地,岂是你说闯就闯的?”
白落落有些不耐烦了,也干脆不跟那些人废话,只对陆玉扬说道:“别装死了,还不让他们退下?再装死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这下子,陆玉扬也不好继续不说话了,于是他沉声道:“你们都不是她的对手,且让开一条路吧!”
说的是十分冠冕堂皇,好像他是在担心众人的安全才让他们让开的一样,而不是担心他自己会受伤。
所以说,陆玉扬别的不行,假仁假义、收买人心这一套,玩儿的还是非常好的。
不管怎么说,陆玉扬现在这么说了,众人就算摸不着头脑,也只能让卡一条路了。
唐初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看着白落落,忍不住多说了一句:“白姑娘,虽然我不知你到底想做什么,但是你挟持陆副将来军营,这本身就是死罪一条了,军营不是能胡闹的地方,你若只是闹着玩儿的,到这里收手还来得及。”
白落落也知道他是在真心劝自己,所以也只是朝他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朋友还在这儿,我今天是非得把他们带走不可的。”
白落落都这么说了,唐初就算再想劝她也没办法了,说到底陆玉扬是在她手中的,而且他也已经发话了,他若是再不让,怕是反而要被别人安上一个不顾陆副将生死的帽子,便也只能退开了。
众人虽说都让出了一条路,但是到底也不可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白落落进去却什么都不做,所以等到白落落走过去之后,众人便也都自发的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跟在白落落身后往里面走,以防万一。
白落落倒也不在意,任由他们跟着。
有陆玉扬带路,没走太久,便到了军营里面关押要犯的地方了,而此时白落落身后已经黑压压跟了一大片的人了,一眼看过去,怕是整个军营里面的人都出来了不过倒是没见唐将军,也不知道是不是恰好没在军营?
这关押要犯的地方是一间地牢白落落带着陆玉扬一路往里走,因为地方狭小,其他人倒是不好跟进来了,唯有唐初,似乎是不太放心,便还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了进来。
没一会儿,几个人便走到了一间牢房前面,白落落一眼就看到了里面关押着的三个人,眉头顿时就紧紧的皱了起来……
只见地牢里面,温启云三个人都一副被用过刑的样子,身上被鞭子抽的那叫一个皮开肉绽,此时都被随意的扔在地上,看起来已经昏迷不醒,人事不知了。
白落落看到被三个人如今的样子,心里一股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怎么说也是她的人了,如今竟然被打成了这个样子,她如何能忍?
于是想也没想,直接就一脚踹在了陆玉扬的腿弯处,厉声质问:“你不是说只是带他们过来问话?”
陆玉扬一个猝不及防就被踹的单膝跪地,而白落落偏偏还一手保持着擒拿他的姿势,胳膊也被掰的生疼!
他多久没受过这样的罪了?更何况还是在军营他的手下面前!当即他的脸色就难看起来,恼怒的低喝了一声:“白落落!”
白落落冷冰冰的,直接手上用力,将他的胳膊掰的更用力了,同时冷哼一声:“你现在是被我劫持的人质,既然我的人受了罪,那你当然也得受些罪才行,如此,你才能涨涨记性,记得我的人不是你能说动就动的!还是你以为,我只敢吓唬吓唬你,不敢动真格的?”
白落落这么一用力,陆玉扬只觉得胳膊又是一阵钻心的疼,再加上此时被迫跪下,简直屈辱至极!
尤其后面还有看守牢房的士兵和唐初跟着呢,他又觉得十分丢脸,更不能认怂,于是只能咬着牙回答白落落一开始的问题:“我只让人将他们关起来审问,并未让人用刑!”
白落落却是丝毫不会考虑陆玉扬的感受,只是冷笑:“如此,他们身上的那些伤又是怎么来的?”
陆玉扬心里那个憋屈啊,忍痛忍的脸色都涨红了,白落落也不可松开一丝一毫,他只能继续回答:“……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时刻在这里看着的,谁对他们动手了,你得问军营里的人啊!”
白落落”唔”了一声,转头看向唐初:“唐少将军可否知道?”
唐初在后面看到白落落跟陆玉扬动真格的,心里也是一阵犹疑,心说白落落如此做派,难道已经叛出瑞王府了?如此胡闹一番,瑞王府必定不会放过她,要是唐月知道了,怕是也要跟着着急了。
正想着呢,就听到白落落忽然跟自己说话了,他微微一怔,然后回过神来,瞥了一眼牢里关着的三个人,摇头:“我前两日出门办事了,今天才回来,并不知道地牢里还关着这样三个人,更不知道是谁对他们用了刑。”
顿了顿,他警了一眼还一脸憋屈半跪在地上的陆玉扬,担心白落落继续对他动手,便也不用白落落再多说,便看向了战战兢兢跟在他身后的那几个看守地牢的人,“他们几个人怎么回事?”
那看守地牢的士兵看到白落落的目光也落在了他们的身上,当即就是一个哆嗦,这姑奶奶可是连陆副将都敢打啊,这要是一个回答不好还不得丢了小命儿?
想着,他们也不敢撒谎,急忙回道:“昨天傍晚赵校尉前来提审,似乎并没问出什么东西来,恼怒之下就抽了他们几鞭子,谁想到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公子刚挨了几鞭子就晕了过去,旁边的两个人顿时跟疯了似的就要跟赵校尉拼命,赵校尉让人拦住了,之后更生气,就又狠狠打了这两人一顿,都晕了之后这才扔回了牢房……”
白落落听完,心中怒气更盛,不由得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的开口:“原来是他干的,看来刚刚给他的惩罚还是轻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