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鸣被谢庄吓的一个瑟缩,随即倒是聪明,直接就朝陆子安求助:“大表哥救命啊!你快帮我把事情说清楚!不然如意可就要守寡啦!”
众人都被马鸣这胡说八道攀扯关系给气坏了,尤其是谢如意,后来气的直接也顾不上哭了,就从陆玉心怀中挣脱出来,朝着马鸣扑过去:“我让你胡说八道!我杀了你!”
眼看着眼前乱作一团,谢庄怒道:“好了!都别闹了!到底怎么回事,谁给我解释一下!”
事已至此,再不说也不行了,于是陆子安起身:“麻烦姑丈,先让家里的下人都下去吧。”
若是当着下人的面再闹下去,谢如意可真是彻底没脸见人了。
谢庄听到这话,也意识到马鸣刚刚的话或许并不全是在胡说八道了,他的脸色沉了沉,深吸一口气,拉着陆玉心转身坐回了主位之上,随后又遣散了下人,朝刚刚被她呵斥一声之后就坐在地上呜呜哭泣的谢如意说道:“如意,你也别哭了,回到你的座位上!”
谢如意之前被谢庄那么一声呵斥,也冷静下来几分,她心里知道她完了,无论如何,她的清白都回不来了。
之前被那么多人看到,她想瞒也瞒不住,所以尽管她心中痛苦,一点儿都不想让人在她爹娘的面前把那件事重提一遍,但是她也不得不忍着,现在,她更想为自己讨回公道!
想着,她擦了一把眼泪,恶狠狠的看向了坐在那里的白落落,竟然这样害她,她绝不会放过她的!
眼看着所有人都冷静下来了,谢庄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看向了一向最是沉稳的陆子安:“子安,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来说!”
陆子安苦笑一声,不过他既然被所有人都得叫一声大哥,自然也不该推辞,所以尽管有些难以启齿,他也还是客观的把事情描述了一遍。
谢庄听了之后勃然大怒,眼睛恶狠狠的就看向了那马鸣:“好大的狗胆!竟然敢玷污我女儿的清白!”
陆玉心最是疼爱谢如意,听完了之后也是顿时遭到了很大的打击,泪如雨下,末了更是一脸狠色的看着马鸣:“这等败类,就该将他五马分尸!”
马鸣吓了一跳,急忙跪下:“岳父岳母,这件事不关我的事啊!都是如意小姐主动的!”
陆玉心一听,更是气急:“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头!”
看这两人如此可怖的模样,马鸣也是真怕自己遭了罪,连忙开口:“我真不是胡说八道啊!今日谢公子的践行宴,本来我与谢府没什么交情,是不该来的,但是没想到上午的时候帖子送来了,还附送了一封如意写给我的信,字里行间情意绵绵,我看着心动,这才前去相见的啊!”
这下子,不用别人说什么,谢如意猛然怒喝:“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给你写过信?更没给你发过请帖!”
马鸣轻叹一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就知道如意小姐不会轻易承认,所以刚刚已经让仆人回去取了,这会儿想必也回来了。”
果然,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人通报:“老爷,外面有人送了东西进来!”
谢庄当即开口:“拿进来!”
片刻之后,谢庄看完了那封请帖和信件,脸色沉沉,默然不语。
谢如意看她父亲的表情就觉得不对,急忙上前拿了过来看,一看之下顿时脸色煞白:“这不是我写的,我从没有写过这样的信!”
可是,上面的字迹却与她一模一样,就连她自己看了都有些恍惚辨不出真假!
所以她这话说完,谢庄也只是沉着脸,并未说话。
只有她的母亲陆玉心相信她:“对,谁都知道如意喜欢的是梓恒,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给别人写这样的信?更何况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如意根本不可能看上他!
马鸣顿时一脸委屈:“岳母大人,在下虽然不及世子殿下,但是也没有那么差啊……”
陆玉心大怒:“闭嘴!再敢叫我岳母,我拔了你的舌头!”
马鸣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陆子安见状心中也是叹息一声,不过其实他也觉得这件事有蹊跷,谢如意她眼高于顶,便是对自己都一向不是特别爱搭理的,更何况是马鸣?
他暗暗摇了摇头,随后开口道:“姑母,姑丈,这信的真假暂且不论,不如听他把事情完整说完?”
谢庄深吸一口气:“不错,就算这信真是如意给你的,可这也构不成你辱我女儿清白的理由!”
马鸣急忙道:“的确,如果只是这样,借小人一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对如意小姐如何啊!可是,在我去了宴席之后,酒过三巡,出去如厕的时候,恰好中途被如意小姐的丫鬟给拦住了去路,她说自家小姐在楼上竹字间厢房等我,说是有话要对我说,我这才敢前去跟如意小姐见面的啊!”
这话当然是马鸣胡说八道的,当时他可完全是因为陆梓恒才会上去的,但是就算那么说,也必定被说成是色胆包天,还要得罪陆梓恒,还不如编个更合理一些的话来骗人了。
然而绿意听到了这种话,却顿时就白了脸:“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见过你,还跟你说过这样的话?”
马鸣言之凿凿:“我没有撒谎,就是你跟我说的,不然我怎么一下子就知道了如意小姐休息的房间?而且我进去之后,发现床的帷幔是放下来的,我叫了如意小姐两声没反应,这才大着胆子去掀,结果没想到……”
他一咧嘴,瞥了谢如意一眼:“没想到如意小姐热情似火,直接就把我拽进去了,我这也是个男人不是?如意小姐如此主动,我这才一时间没把持的住的。”
谢如意死死的掐着拳头,此时所有人带着异色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瞬间她好似又回到了那个房间里面被众人看到时的屈辱瞬间!
但是这一次,她死死咬着牙没有发疯,她只是咽着看向上头的两人:“父亲母亲,你们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正常情况下根本不会如此!我是被人下了合欢香!”
那房间里的合欢香还是她让人放进去的,当时她神志不清,可是后面清醒了,当时的事情她自然全都记得,至少马鸣说的不错,的确是……她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