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正鸿似笑非笑的看着陆梓恒,这位世子可以啊,就为了不让白落落给他写字,居然还装上可怜了?那么一点小伤口也要喊疼,还真够豁的出去脸面的!
而陆梓恒则是在白落落低头拿药的时候,朝谢正鸿挑了下眉,可谓是挑衅意味十足。
其实谢正鸿对白落落并没有什么不轨的心思,她救了自己的命,对自己而言只是救命恩人而已。
诚然,她第一眼看过去,的确是个容易让人心动的女人,但只要接触的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她给人的那一种不可靠近的距离感。
可以说,不是不心动,只是不敢心动而已――面对白落落,他根本不敢多一丝一毫其他的心思。
不过虽然如此,但他现在看陆梓恒如此,还是心中十分不爽,心说以前也没看他对白落落多好,如今因他而争风吃醋倒是殷勤起来了,再者说,他名声一向不好,他总觉得这人配不上白落落。
所以这会儿明知道陆梓恒是误会了而跟他争风吃醋,他也没半点儿想要解释的意思,反而更像再好好气一气他了。
于是他随即开口:“白姑娘,不如还是我来帮世子殿下上药吧?我们都是男人,也方便一些。”
白落落一听,当即就想点头说好,谁想到这时陆梓恒却立即道:“还是不必麻烦谢公子了,落落是我未婚妻,帮我抹个药而已,不是什么麻烦的事,何况这也是在为她的错误买单,你说对吗?落落。”
白落落:“……”
能不能不要再提错误了不错误了?她想打人!还有,能不能不叫落落了?听着肉麻死了好嘛?
深吸一口气,白落落越发觉得心塞了。
但是看在陆梓恒就这么看着她,她到底也还是没能说出拒绝的话来,于是只好朝谢正鸿说了一句:“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还是我自己来吧。”
谢正鸿没再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想着,白姑娘也太善良了,居然还真吃他这套苦肉计。
事实上白落落不是善良,她只是不想再听陆梓恒提起马车里面的事情了而已!
白落落从一堆药品里面找出了她制作的伤药药膏,然后侧身看向陆梓恒:“过来一点儿。”
陆梓恒乖乖低头凑近。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以及那带伤的唇,白落落不免又想到了某些她不想再回想的事情,不由得脸上微热,随后才动作迅速的低头一根手指抹了药膏,再朝陆子珩的伤口处抹去。
陆梓恒只感觉唇上一凉,继而又是一阵细腻的触感,在他唇上摩擦了两下,他的喉结不由得上下滚动了一下,心跳也开始加速……他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啊。
所幸那伤口真的太小了,所以白落落两下涂抹均匀了就算完了,当即拉开距离,然后把药放了回去。
“这回可以了吧?”她问。
陆梓恒本来只是故意找茬儿,但是还别说,她给涂了药之后,唇上一阵清清凉凉的,还真是舒服了不少,也不觉得疼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落落果然厉害,做出来的药膏效果好,味道也不难闻,抹上之后我觉得好多了。”
白落落嘴角一抽,终于忍不住了:“你叫我名字就好,不必叫的这么……
陆梓恒一挑眉:“怎么?你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可是唐月也是这么叫的。”
“那不一样,唐月是女孩儿。”
“我也不一样,我是你未来夫君!”
白落落:“……”
说的好有道理,她竟无法反驳。
所以陆梓恒到底是抽了什么疯?今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要不是现在还有一个谢正鸿在这里,白落落肯定要说一句,我们又不是真的夫妻,你这么当真干嘛?
不过有外人在,这种事肯定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所以白落落也只能再次忍了。
对此,陆梓恒显得十分满意。
谢正鸿在一旁不爱看陆梓恒春风得意的模样,当即开口:“好了,既然世子的伤已经上好了药,那想必也没关系了,白姑娘可以过来为我写一幅字了?”
你不想让白落落写,我就偏要让她写,看你还能怎么办!
陆梓恒听了果然不高兴了,但是这会儿他还真找不到别的借口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白落落一点头,说道:“好啊,你想让我写个什么字?”
谢正鸿弯腰在书中下面的箱子里翻找了一下,而后从里面抽出了一张来:“这是我自己写的诗词,白姑娘便临摹这个好了。”
白落落接过来看了一遍,点头:“你这诗写的不错,果然有几分文采。”
陆梓恒在旁边顿时又不乐意了,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这考试可不是考诗词歌赋的,这东西写的再好又能有什么用?还不如把时间用在正经事上!”
闻言,白落落动作顿了顿,有些诧异的抬头:“这话居然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你也知道要把时间用在正经事上的话,往后就少逛青楼酒肆。”
陆梓恒一噎,没想到自己把自己给埋了,憋了一下,他才有些悻悻的说了一句:“我最近已经很少去了。”
这话是真的,从白落落来了之后,先是以围棋赢了自己,让他往后少跟那些狐朋狗友来往,随后又是设局让他看清了那些人的真实样子,让他想装都装不下去了,如此没了一起玩闹的所谓朋友,他平日里自然也就很少去了。
而且,以前之所以任由那些狐朋狗友凑在身边带他去胡闹,也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些人都是听了陆玉扬的命令,陆玉扬不想他学好,所以他也就听之任之了,觉得或许这样就能让他二叔安心,往后不再像对付他了。
可惜如今看来,这个想法是不可能的了,无论他怎样,他二叔觉得最放心的都只有除掉他而已,如此他倒也不屑于浪费自己的时间了。
再者说,白落落之前跟他说的很多话,他也往心里去了,为了以防万一,他觉得自己还是再抽空多学一些东西为妙,否则若是真出了什么事,陆子安一个人撑不住了,他也可以帮帮忙啊。
所以这段时间他大部分时间都是窝在在书房看书,很少跟朋友出去玩儿了。
只是谢正鸿显然不清楚这些,听到他这句话只觉得好笑:“最近没去而已,在世子看来就是很值得骄傲的事吗?要知道,装一时的纯良,还是很多人都办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