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娜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睛微红，有愤怒，有怨恨，更多的却是委屈：“听你的口气，你很关心她是不是？”
“我……”
安东刚要说什么，欧城又不耐烦的踢桌腿，目光没有离开乔娜的脸：“你们要吵请回去吵，我问你，我凭什么相信你没有帮那个疯女人暗算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不知道她的事情？”
乔娜脸色变了几变：“我在商场电梯里遇到玉粹的时候，我根本没有认出她，是她先叫了一声‘乔娜’，我才认出是她，她跟我打了招呼就想走，但我……”
她看了安东一眼，面露几分尴尬：“我明说了吧，我想向她炫耀我和安东的恋情，非要拉着她去吃饭、逛商场，一整天都是我在说，她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就算说了什么也都是假的，这一点我已经暗中核实过了。”
“还有，她绝对整过容了。”她说得非常肯定，带着两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她应该割了双眼皮，开大了眼角，隆了鼻梁，还矫正了牙齿，脸部和发型有所改变，我才没能马上认出她来。”
“她不是割了双眼皮，是把内双调成外双。”安东低声道，“她的容貌跟五年前相比其实变化不大，但眼神、气质、打扮变化很大，才会让人觉得她像变了一个人。”
难怪她撞上他的车时，他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惊艳，心动。
原来她就是玉粹，是他的初恋和白月光。
乔娜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转向欧城：“连安东都没能认出现在的玉粹，我当然更不可能认出，所以我不可能事先勾结玉粹对付你。”
欧城微微眯起眼睛：“那么，五年前，是谁拍了那段视频，又是谁把这段视频泄露出去？”
室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盯紧了安东和乔娜。
在当年那起校园暴力中，如果说欧城是起源，安东是催化剂，那么，录像和散播录像的人就是关键。
乔娜低头：“我不知道。”
安东也道：“我当年做过调查，在校园论坛上发布这段视频的账号是一个男生卖出去的，卖了一万块钱，当天深夜卖，第二天早上就被用来发布视频，因为双方是通过第三方网络平台进行交易，这名男生并不知道买家是谁。”
欧城的目光从两人脸上划过：“欺骗我的代价很大，你们对我最好不要有任何欺骗或隐瞒。”
安东道：“我们是朋友，凡是我知道的都说了。”
乔娜也呐呐的道：“我怎么敢骗你……”
欧城抬手看腕表：“我已经得到了两个问题的答案，你们可以回去了，我的人还会继续进行调查，希望你们配合。”
他抬眼，目光依然锐利：“如果让我知道你们帮那个疯女人对付我，或者有意隐瞒那个疯女人的下落，我不会放过你们。”
乔娜脸色就是一白。
安东却站起来，急急的道：“欧城，是我们害了玉粹，你有气就冲我来，不要伤害她。”
欧城目光冰冷：“你有什么立场、资格跟我提要求？”
安东一噎：“我……”
欧城扫视金秘书等另外四人：“一天之内，我要你们找出当年那段视频，查出是谁录的，又是谁散播出去的。”
“是。”金秘书应声，下意识的看向老油。
老油嘴里叼着一支电子烟，用略带沧桑的声音道：“时间紧了点，但强强联手，应该没问题。”
欧城而后阖上眼睛，双臂抱胸：“你们都回去，没有结果不要联系我。”
“是。”金秘书恭敬的说着，示意其他人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