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御书房就只剩下了乐无忧和老皇帝两个人。
气氛压抑紧张。
“乐无忧，你可知罪？”皇帝沉声开口，慑人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垂着头的乐无忧微微皱眉头，心中早已经骂人，但是声音听起来却是波澜不惊镇定自若的：“回禀皇商，不知。”
听见乐无忧的话，皇帝眼神有瞬间的轻松，可语气却冷笑不已：“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
人证物证？刚刚风清凌不是说只有人证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乐无忧抬头，眸光清冽，“皇上，没有做过的事情，便是打死我也不会承认的。”
乐无忧只瞧见皇帝脸上闪过百般神情，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她猛然挑了挑眉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却并未开口，而是在观察皇帝的反应，他像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
“乐无忧，你知道朕为何将你带至这里，而不是让刑部审理吗？”皇帝忽然幽幽的开口。
“不知。”乐无忧暗暗腹诽，你的想法，自己怎么会得知？
“因为这件事情疑点重重。”皇帝眉头紧皱，“那证人……”
证人？乐无忧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看来这个证人是关键了，为何风清凌和皇帝提到证人的时候，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皇上，我想见见证人。”究竟是什么神人？
既然有人指证自己是凶手，总得给自己辩驳的机会，不能就这样认定自己有罪吧？
“证人死了。”皇帝的语气很是平稳，但是眉头却是紧紧地皱了起来。
“皇上，我可能知道，证人是谁？”乐无忧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忍不住开口追问道。
皇帝看了乐无忧一眼，缓缓开口：“是锦妃身边的婢女。”
锦妃身侧的婢女？乐无忧现在终于知道，为何几个人提到证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了。
因为是锦妃，所以存疑。
当然这个疑问，自然是针对自己的。
因为相信锦妃，也就相信她身边的婢女。
所以就怀疑凶手是自己？
可是现在那证人死了，岂不是死无对证？
“皇上，八王爷遇害那日，我和师兄在和皇上您……”乐无忧开口想要解释什么，却没想到皇上却是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开口。
“朕都知道。”皇帝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疲惫，“知道你是无辜的。”
闻得此言，倒是让乐无忧愣住了，皇上竟然相信自己，而不是锦妃的婢女？
“那皇上，我……”
是不是可以走了？话语还未说完，皇帝猛然站了起来，走到了乐无忧的身边，看着她的脸庞定定地开口说道：“乐无忧，你爹临死之前，可有交给你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叫乐无忧愣怔了片刻，爹临死之前，交给了自己一本医书而已。
可是乐无忧却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
就好像是上次同风清凌进宫，争取和离机会时候，那种被算计被惦记的感觉重新涌上了心头。
当时的她已然肯定，皇帝另有所求，现在的感觉更是强烈，这个皇帝究竟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