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煜看着沐雪鸢写下的段段文字,诧舌不已,决明子,夏枯草,连翘,地骨皮……等等将近十五种药材,还有很多名字是他见都没见过的。
最后,他还看到最尾一行,沐雪鸢娟秀的落笔,‘去各大中药房把药抓好,速速送来,一味都不能少,解毒用。’
这下赫连煜俊脸再次一愣,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二哥身上中着毒,可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就连医生都是束手无策的,却没想到二嫂就这么不急不燥已知晓他毒性。
他心里激动不已,想着要是二哥身上的毒解了,或许他就不会这么高烧一直昏迷不醒了。
“二嫂,我,我这就发给皇甫烨,保证半个小时内就让他把药送上来。”
沐雪鸢见着他脸色激动,没有说话,但是她眼底的情绪赫连煜都懂,于是赶紧拿出手机对准一拍,嗖的一下,他就把图片发去了皇甫烨微信上。
山下,皇甫烨本来就在为找可信医生的事愁得一脸深沉,听着手机一响,他赫然赶紧拿起,想着是不是三哥和老五这小子已经找到了可靠医生,这样也好,省得他无奈得把家里这些庸医带去看二哥。
可是当他滑开手机一看,不是什么好消息,而是赫连煜那小子不知哪发来的一张奇怪图片,图片上面还写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他顿时火大了。
一个视频电话就飞了过去。
“皇甫……”
烨字还没说完,谁知皇甫烨就像吃了炸药一样,顿的就开骂了,“老五,你他妈找死是不是,什么时候戏弄老子不成,偏要在这个烦人时候,你信不信一会我上山来扒你一层皮?
现在他妈的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二哥生死未卜,让你找医生不见你放个屁,你可好,还给老子找麻烦,你娘的发的都些什么鬼玩意,该死,要是发情给我滚圣族去,我他妈没心情理你。”
嘟,嘟……
皇甫烨劈头盖脸骂了赫连煜一顿后,直接不给他机会说话就把电话撂了。
片刻,“卧操。”
赫连煜反应过来自己被他骂得连反嘴机会都没有,直接就一句粗口爆出,那男人还说他什么?发情?二哥现在都这种情况了,他竟然还敢把发情二字往他身上扔,该死,他死定了,这仇他非记下不可。
先不说现在他压根没心情发情,就算是被人喂了那什么药,他妈的,他也宁愿被废,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不顾二哥生死碰女人的。
“二嫂,你听到了吧,那小子实在是过份,我一个字没说,他劈里啪啦说一堆还小事,还挂了老子电话,我……”
沐雪鸢轻轻拧了下眉,拿过纸笔再次写了几个字,她虽和这两小子算不上很熟,可她知道,要是任着他们这样没完没了吵下去,耶律琛就真的危险了。
写完字后,她视线定格在了耶律琛手机上,然后没有多想拿起,迅速找到皇甫烨微信,又是一个视频通话飞去。
“我靠,二哥醒了?”
皇甫烨见着耶律琛视频通话飞来,激动的差点从沙发滚落,可很快,不对,二哥从来不会给他发什么视频通话,就算有事也是直接干脆利落的电话飞来,那现在这个通话谁拨的?
赫连煜?你他妈真是找死,皇甫烨确定了人选后,气戾滑开手机,张嘴正准备开骂的,谁知就看到里面一张清秀俏丽的小脸蛋,他当下心里一个咯噔,妈的,好险,差点他机关枪一样的粗口就要对准二嫂了。
“二嫂,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皇甫烨问得小心翼翼,赫连煜站在手机后面看着他那怂样,大拇指直接竖起,然后邪肆的再倒了过来,那意思不言而喻。
皇甫烨气得恨不得砸了这手机,一脸黑沉。
沐雪鸢忽略着他气愤不已的脸,直接拿起自己刚才写好的一行字放到摄像头面前。
皇甫烨看完后,脸色顿的大惊吞吐道,“我,我现在就去,二嫂别急,我马上去抓,我一定不会让二哥出事的。”
赫连煜看他吓得像见着鬼了一样的一张俊脸,忍不住好奇往那纸上看了过去。
只见那行字写着,‘耶律琛的生死就在你手中,药来,得救,药无,死。’
赫连煜倒吸一口冷气,这下总算明白为什么皇甫烨那小子会吓成那样了。
想想命悬一线的二哥命都拽在他手上了,他还敢不着急吗。
当然,他们谁也不知道,其实沐雪鸢是把事态说得夸张了些,没办法,对付这二位整天斗来斗去嘴功夫厉害的公子哥,她只能这么做,否则她真不知道她想要的药材何时才能送上来。
二十分钟后。
兹……兹……刺耳急促的刹车声把整个铭琛景苑的佣人都吓了一大跳,一眼看去,还能看到那地面被车子擦出的条条痕迹。
天哪,皇甫少爷虽然车技不错,但这也太吓人了,没看着他那车刚才差点就撞墙上去了吗,佣人们大惊失色,原本因为耶律琛的关系,这整所别墅就有些渗人,再加上看着皇甫烨这不要命的车技,她们更加惊出一身冷汗。
“二,二嫂,来了,药来了。”
皇甫烨气喘吁吁跑到沐雪鸢面前,汗珠都落下了,高大挺拔的身子这会更是毫无形像弓着大口喘气。
“呵,不作死就不会死。”
赫连煜揶揄轻蔑的话一说,皇甫烨立即站直,双眼凶狠瞪着他道,“老五,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你要早这么识趣听老子把话说完,至于像现在这样喘成狗?活该。”
“靠,你小子一天不揍就皮痒是不是?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在我面前哭腔着说,四哥,怎么办,二嫂不见了,我把二嫂弄丢了,还他妈差点给吓尿了,现在又在我面前横什么?”
“你,你胡说什么?”赫连煜被他当众揭自己糗样,脸色分外不自然,眼神更是悄悄往沐雪鸢身上瞟了过去。
只不过,他家二嫂现在只是专注的在那闻着那些药村,全然没有多余的心思和耳力听他们在这争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