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难得的主动

无论如何,他也不应该去挑战那人。

左右医女还在,他应该不会乱来。

宋韩闭了闭眼,沉声说道:“下官告退。”

墨夙夕没拿正眼看他,待他走后让医女去正堂坐着,有事再传唤她。

医女不傻,明知道这人是故意支开她,也只能微微颔首照做了。

房间里,程若霏醉得很不安稳,脑子里闪过的都是从前她同墨夙夕争吵的画面,脑壳疼。

墨夙夕踱步到床前,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暗卫去王爷府回禀的时候,他正头疼于九皇子顽劣,课业难以保质保量教授,听说程若霏晕倒,他几乎不做他想立刻赶去了贡院。

幸好最后没什么大碍,若有什么,他该怎么办?

已经失去了她一次,墨夙夕断断不能容忍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再出事。

“墨夙夕!”

程若霏突然大喊了一声,随即睁开了迷蒙的双眼。

墨夙夕勾了勾唇,这人这会儿直呼他的名讳,那会儿人都在怎么不喊,偏偏出口的是狗男人?

她的脑子还是懵懵的,正诧异于身边怎么坐了个人,一抬头,她发现竟然是墨夙夕,那人竟然还冲着她笑!

他笑起来可真好看,简直倾国倾城。

程若霏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想了想,应该是在做梦。

她同墨夙夕在一起四年,那人从来都不苟言笑,怎么可能会对着她笑得这么灿烂呢?

也只有梦里,他才这般温柔,眼睛灿若星辰,让她忍不住就往里陷。

当初她愿意助他一臂之力,就是被这副皮相给迷住了。

程若霏想,这么好看的男人,为什么不能是她的?反正她已经权倾朝野,不在乎对方的身份地位,其他的她都不用考虑不是?

那帮老古董天天催着她嫁人,好把她赶出朝堂之上,那好,她便成亲!

同一个不会约束她,更没有身份背景的人成亲,看那帮老匹夫能奈她何!

扬了扬唇角,程若霏歪着头看着居高临下的墨夙夕,柔若无骨的小手抚上他的眉眼,笑得像个无害的孩子。

墨夙夕顿了顿,终究没动,任由她作乱。

这触感好真实!

程若霏叹息,随即用力拉了拉墨夙夕的衣袖,将人勾入自己怀中。

墨夙夕被她的大胆弄得回不过神,薄唇轻启,刚想揶揄她两句,醉醺醺的人儿已经勾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唇狠狠印在了自己的唇上。

温热的触感,软软糯糯,还是同从前一样美好。

程若霏笑笑,大胆的挑开对方的唇舌,小手顺着他的喉结一路向下。

反正是做梦,那人从前在床榻上霸道惯了,她今日要全部讨回来!

这么想着,程若霏立刻身体力行地做了她一直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一个翻身将墨夙夕压在了床榻上。

墨夙夕:"”

目色深深地看了身上的人一眼,墨夙夕失笑,他怎么忘了,眼前的人四年间从未放弃过在床榻上征服他。

程若霏成功了,并且梦里的墨夙夕似乎很好说话,并没有将她重新推回去,于是她开心地吧唧一口亲在对方的脸颊上,“真乖。”

墨夙夕挑眉,早知道这样能让她这么高兴,他应该偶尔让她得逞几回的。

目的达到了,程若霏心满意足地弯腰抱着他,闭着眼睛喃喃自语。

“墨夙夕,我好像有一点点想你。”

只是一点点么?

“墨夙夕,你应该不喜欢那个关晴月吧?她长得丑,脾气也不好。"

身上挂着的人似乎又睡着了,墨夙夕轻轻揉了揉她的额发,这个小女子,在他身上一通点火,自己还能心安理得的继续睡,实在是胆大妄为。

如果现在去唐家提亲,将她迎回来,会不会惹她生气?

其实从他确定她的身份开始,这个念头就已经出来了。

经过这几次的试探,墨夙夕发现她似乎有意逃避这段关系,故而他至今不敢轻举妄动。

他要定她了,但绝对不是靠强迫,他要她心甘情愿回到他的身边。

今日她迷迷糊糊说的话让墨夙夕心里有了底,程若霏的心里未必没有他,这让他很高兴。

除了在心里默默感谢了一番唐芸儿奇奇怪怪的体质,他还想起了之前跪在院子里大气不敢出的陆珍景。

后者战战兢兢的上完了一天的课,晚膳时听说墨夙夕已经回去了,她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

程若霏这一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

头天她本就没休息好,借着醉意,她睡了这辈子最长的一次觉,扎扎实实一天一夜。

陆珍景见她发丝凌乱地从床上坐起来,赶忙给她打了水来洗漱。

“你怎么样,好些了吗?”

抓了抓头发,程若霏的脑子慢吞吞地运作了起来。

是了,她昨天好像莫名其妙晕过去了。

“我没有哪里不舒服,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陆珍景心存愧疚,咬了咬唇,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你对养神丸里的药材敏感,昨日医女来说,你是醉了,并不是晕倒。”

“醉了?”程若霏拍了拍额头,从原主的记忆里努力搜索了一番,顿了顿,继而问道:“你的养神丸里有三生饮?”

陆珍景点点头,“好像是有的,这药是我们当地的土郎中配的。”

难怪,唐芸儿的体质很奇怪,没有其他需要忌口的东西,独独对三生饮这味药接受无能。

若是不小心误食,轻则疯疯癫癫不知所云,重则昏迷数日。

反正不是毒药,没死了就好。

“芸儿,昨天你昏迷之后,王爷来过了。"陆珍景看着程若霏欲言又止。

“哦,来就来呗,是江老通知他来的?”

陆珍景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但他来的时候很生气,王爷很关心你的安危。”

他关心她的安危,呸,他就是兴情了而已!

想起那人那天轻佻的模样,程若霏就心烦,抬头望见陆珍景像是死了亲爹似的小脸不耐烦道:“你怎么了?有什么话就直说!”

陆珍景哭丧着脸,“你能不能帮帮我?王爷对我将你药醉的事情好像很生气,我怕他将我赶出去,你帮我求求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