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被几个人逼得头皮发紧,她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年轻人都不喜欢过年了。
年轻人被逼婚就算了,她都结过一次婚的人了,居然还被逼得这么紧。
压力山大啊!
她瞪着陆斯年,还没等说话,棉棉和糖糖先激动起来。
“太好了,妈咪和爹地要结婚了!妈咪,我要给你当花童。”
“妈咪,你结婚是不是要穿漂亮的婚纱?到时候,糖糖给你捧着头纱。我妈咪这么美,肯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
面对孩子天真的期盼,苏染莞尔一笑,仅有的那一点芥蒂也烟消云散。
“行行行,我的宝贝嘴这么甜,妈咪就满足你们的愿望。”
陆斯年心头掠过一阵狂喜,他的小暖暖终于要答应嫁给他了?
“染染……”他有些激动,苏染却趁机从他的手心里滑脱。
“是不是要开饭了?我去帮忙。”
她闪身就走,泥鳅似的,一转眼就不见了。
“爹地,你脸怎么红了?”棉棉看着陆斯年的脸,好奇的问。
糖糖闻言,也附和:“像喝了酒。”
陆夫人忍俊不禁,跟苏爷爷调侃:“看看,结过一次婚的人了,竟还跟个毛头小伙一样。”
陆斯年唇角一抽,赶紧脚底抹油,去帮苏染了。
一家人吃了顿团圆饭,苏染的碗里,就没空下来过,一直堆的满满的,她怎么也吃不完,最后肚子都撑圆了。
吃完饭,又陪着孩子去外面放烟花,虽然都是很普通的快乐,苏染和孩子却乐此不疲。
今天晚上,她好像找到了童年时的快乐。
那时,她的爸爸妈妈还没有离婚,一家人其乐融融,就像现在这样。
烟花散尽,腰间一紧,陆斯年从后面抱住她,将他的下颌抵在她的头顶上。
“陆……”
“嘘!”他的食指挡住她的唇。
陆斯年知道她要跟他说什么,可是今天这么好的气氛,他不想提,也不想听。
什么魑魅魍魉,在今天,他和苏染面前,就该彻底的滚蛋。
“染染,今天晚上,我们只要开心,只谈风月。”
他亲吻着她的发,把他所有的温柔统统,只给她一个人。
苏染是想和他聊聊这两天的进展,但此时此景,她也不好煞风景。
于是,便抿了唇,感受着这一刻,属于两个人的幸福。
“你在想什么?”身后,陆斯年一边吻她,一边呢喃的问。
夜空里,大朵的烟花绽开,又陨落,照亮半个夜空。
苏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低语:“陆斯年,生孩子很痛的。”
身后,抱着她的男人身体倏的一僵。
突然想到,四年前,她是一个人生下两个孩子的。
那一次的遭遇,加上后面的四年折磨,于她无异于一场灭顶之灾。
可今天,他却轻易便接过两位老人的话。
陆斯年心底漫过尖锐的痛,抱着她的手却紧了又紧。
他吻着她的耳垂:“那就不生。”
怕她以为他在哄她,又再一次强调:“永远都不生。”
那天,Surie在他办公室说的一句话很对,苏染给了他两个天才宝贝,已是他最大的福报。
他不能再贪心。
何况,生孩子这么伤身体的事,还是算了吧。
“永远?”苏染回头,诧异的凝着他。
陆斯年点头:“对我来说,没什么比你更重要。”
苏染的心,微微的颤动。
接着,唇上一热,他的吻随之而至,缱绻温暖……
……
新年伊始,万物更新。
才起床,苏染便又给Surie发了祝她新年快乐的短信。
没想到,这一次,Surie终于肯搭理她了:“祝福我可以收下,但让我帮忙就免了!”
看着Surie给她回的短信,苏染欣然一笑。
这是终于破冰了吗?
她捧着手机给Surie回消息:“新年第一天,出来请你这个异国他乡的客人吃饭呀。”
Surie:“糖衣炮弹对我不管用!”
“那给你介绍帅哥呢?”
Surie没再搭理她了,苏染却像捕捉到什么重要的信号,起床,一番洗漱,连早饭都没吃,便急匆匆要走。
楼下,跟正打算出门的陆斯年碰了个正着。
他盯着她喜形于色的样子:“这么高兴,有人约你?”
苏染挑眉:“是啊。”
陆斯年心里犯酸,除了楚辞,他想不到其它人。
“不许去跟楚辞约会!”他拦住她,严肃的挡住她的去路。
苏染在他胸口轻轻一点:“你吃醋了?”
“对呀!”陆斯年承认的坦坦荡荡。
他最近除了忙着查设计泄露的事,还要查另外一件事,都和楚辞有关。
对楚辞越是深入了解,越觉得此人可怕。
虽然苏染有心帮他,但他却不得不替她的安危担心。
“染染,我已经打算曲线救国,从其它地方找突破口,所以,你不用再为我犯险了。楚辞此人狡诈的很,他未必看不穿你这点小心思。”
陆斯年已经查到楚辞的另一个黑幕,现在要做的便是收集证据。
“对了,上次你不是说喜欢看赛车比赛,偶像是寒。过几天,寒要参加国外的比赛,到时候你也去,就当散个心。”
陆斯年灵机一动,想到把苏染支走的好办法。
谁知,苏染听着寒的名字,星眸一扬,拿起她的外套:“比赛要看,该讨的债也要讨回来!”
楚辞在发布会上,把她耍的团团转。苏染不讨回来,胸口这口恶气怎么平?
“今天在云城就有一场跑车锦标赛,你没兴致去看一下?”
陆斯年又拉住要走的苏染。
见她不说话,他又说:“听说一票难求,你想去,我现在可以给你弄票。”
苏染潋滟一笑:“你不是想让我去看比赛,而是不想让我去找楚辞吧?”
被拆穿的陆斯年一点也没难堪:“精彩的比赛不比你跟那个男人斗法有意思?”
“什么男人?我今天约的是Surie。”
看到陆斯年错愕的表情,苏染有种恶作剧得逞的感觉。
她推开陆斯年,背对着他,摆了摆手,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再见。陆先生要真有心,可以把票给我送去酒店。人家Surie难得来一次,一直不理不睬,可不是我们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