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延原本顺下去的毛闻声又炸了起来:“老不死的!有本事堂堂正正打一场?你这么阴在暗处算什么本事,你最好别让我出去,否则我让世上再无桃祭渊!”
“呵,嚣张,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
安静的桃林瞬间刮起了飓风,地上的花瓣沸沸扬扬凝成一个巨人的模样,精神力的拉扯让千延和肖笺瞬间头痛欲裂。
肖笺急喊:“千姑娘小心啊!”与此同时,一道剑风对着千延凌厉袭去,
而出手之人正是提醒千延的肖笺。
千延手腕铃铛变大朝肖笺罩去,对方速度极快地闪身跃到巨人身上,表情由被控制的痛苦直到呆滞,他的一举一动是什么,巨人的动作就是什么。
好强的精神力控制术。
巨人攻击速度极快无懈可击,横扫千里,每一片花瓣树叶在它的操控下都是凶刃武器。
千延变成了本体小巧灵活,她左右躲避铺天盖地的杀机,在即将接近巨人时她又变幻成人形,眸光一狠对着肖笺一跃而上。
与此同时,暗中操作的司梦兰释发出更强大的精神力量控制肖笺巨人,然而她的速度快,千延的速度更快!
她掌下金印大成,对着肖笺面一拍而去,男人一口鲜血喷出从巨门人肩膀上摔飞出去。
与此同时,一条硕大的狐尾拍在巨人脑袋上,只听见“轰然”巨响,巨人从上往下节节溃散,最终散落一地厚厚的枯败桃花。
司梦兰一声闷哼,喉间涌上的腥甜被她压制下去。
桃林内,千延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男子,用脚踢了踢:“唉,没死吧?”
肖笺浑身疼得他龇牙咧嘴,他抱着胳膊站起来:“还没那么容易死呢。”
千延挑了挑眉,不愧是黑铁虎军的统领,她那一击的金印力量可没有手下留情,这人看样子只是受了点儿伤,身体素质还不错。
“千姑娘那一下可真厉害,硬是将操控我的精神力量给震退了,要不是我父亲从小锻炼我的身体,可能我现在不死也残了。”
肖笺说完,抬头大声道:“渊主,我父亲还有一句特别重要的话让我告诉你,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把我们放了。”
司梦兰一掌拍在玉桌上,美目恶狠狠地盯着镜花水月阵法中的两人,冷道:“背信弃义花心无耻的东西,他能有什么好说的?”
“我父亲说,是那晚你问他的问题。”
这句话好似戳中了司梦兰伤疤下的血肉,心一下疼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久久,她才将两人从阵法中放了出来。
肖笺被司梦兰带走了,她安排了自己的贴身十大婢女照顾千延。
说好听了是照顾,说的不好听就是看着她。
花厅宫阁在山丘之巅,千延黑着脸询问:“你们十个里面谁是巧姑娘?”
十个婢女人各有各的姿色,全部身着一样的粉色劲装,其中一个面容柔美的女人站出来:“我就是巧夜,人唤我为巧姑娘。”
“人呢?”
“那位公子中了石化毒,如今还在净化池养着呢。”
千延冷哼:“算你还有自知之明,带我去净化池看看。”
净化池乃天然形成的泉池,自古以来都是百毒不侵的泉池,可是那巧夜带着千延来到净化池的时候,冒着雾气的泉池内空空如也,哪里有楚屹。
千延质问的眼神凌厉无比。
“怎么回事?他这几天都在这里的,怎么突然不见了?”
千延的耐心已经被消耗干净,可怕的杀意自她身上爆发出来。
巧夜脸色一变,“我再去问问,你先不要生气。”
“问谁?”
“问渊主。”
名为巧夜的姑娘匆忙离开,独留下千延一人在此等候。
她去询问另一个粉衣姑娘:“巧姐姐,那个男人已经没有在那里了,你这不是要害我吗?”
女人弹奏着琵琶,抬头笑盈盈地看着她“媛儿,我离开的时候那个男人就在净化池不曾离开啊,我怎么不知道他已经离开了?大家同为姐妹,我干嘛要害你呢?”
“那我不代替你了,那个女人杀意好强,我怕她。”
女子脸色笑意更深:“不要忘了当初是谁把你带到桃祭渊来的,如今是你报恩的时候,怎么想办法是你的事,现在开始你就是巧夜,懂吗?”
媛喜红了眼眶,受了委屈硬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十大婢女中,脾气最硬的是巧夜,脾气最软弱的是媛喜。
巧夜的确藏了心思,一个修炼佛术的男人,且长得如此英姿不凡,就这么让她把人送出去还真是里外不舍。
大不了被渊主发现离开就是,这地方她待了五十年了,早已待够了。
千延再次看到媛喜的时候,冷嗤:“问个话是被打还是被骂了?”
对方抬头,目光莫名坚定:“我不是巧夜,我叫媛喜,真正的巧夜怕你把那男人带走,所以支了我过来冒充她,所以我真的不知道那个男人去哪里了,你还是亲自去问她吧,还望姑娘快些去,否则她该带着那男人跑了。”
千延来到花厅时,现场只有八个婢女,“巧夜呢?”
“巧姐姐有事先离开了。”
千延发誓,抓到那个贼心不死的女人她一定要捏死她!
刚从花厅阁房出去,匆忙间和一人撞了个满怀,肖笺眼睛发红,因为激动全身还在颤抖,千延一愣“你怎么了?”
“我……我实在是……”
看他的样子有些难以启齿,千延越发不痛快了:“跟我走!”
肖笺:“如果千姑娘要离开我知道一条路可以避免精神阵法。”
“我的修王殿下不见了,他都快被人拐走了。”
千延说这话又急又委屈,肖笺安慰她:“别着急,修王殿下纵使如今修为大不如从前了,但也不是软柿子,那女人奈何不了他的。”
而另一边,已经解了石化毒的楚屹苏醒过来,身上捆了绳子,琵琶音悦耳怡神。
他和巧夜身穿红色喜服,在一只飞鸟身上疾驰离开。
“夫君醒了?”
“夫……咳咳,你叫我什么?这位姑娘,强扭的瓜不甜,你还是把我放了吧,更何况我们并未拜堂成亲入洞房,怎么你也不能这么称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