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禧妃娘娘

这是慕容安“善意”提醒,那不是变相的软禁?云玦的一双紫眸仿佛能喷火似的盯着慕容安,其实,虽然慕容安是这样说,不过即便是云玦真的走出了这个宫殿,外面的侍卫也不敢对云玦做些什么,他们都知道慕容安从来不喜欢自己的宫里住进任何人,哪怕是最宠爱的妃姬也一样,而云玦对于慕容安而言是特殊的,而且慕容安又事先吩咐过,最后是将云玦逼回去,却不敢真的动手,然而云玦却真的没有去反驳什么,她认为慕容安这个疯子的话,她还是不要去挑衅为好,只是不离开这里,如何传递消息呢?

“我还真不知道,堂堂燕王还怕我会逃出这个王宫吗?我如今已经和普通人差不多了!”云玦冷冷地说道。

慕容安并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他知道如今云玦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他难得愿意给她时间去准备,慕容安从来不会对任何人感觉到掌控不住的危险,只有云玦,这个少年是他扑捉不到的谜,若是不将她牢牢握在手心里,慕容安都怀疑她会不会在下一秒就离开。慕容安走到床沿边,“如果我是你,如今就应该安分守己,别忘了你现在的处境。”

我当然知道自己的处境,不用你提醒,云玦心里腹诽一句,坐在床上面对床边的人还要仰着头,云玦感觉脖子有些酸累,“你不用一再提醒我,以其让我明白我的处境,不如你自己承认你对自己王宫的守卫没自信。”

慕容安也不恼怒,只是弯下腰与云玦面对面,满意地看到云玦的头往后仰了几分才说道,“相信这是对你好的!”说完后直起身,“好了,我还有事,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可以交代外面的人,没有许可,他们是不会进来打扰你的,你大可放心!”慕容安说完之后也料想到云玦不会有什么好话或者说好走之类的话,便笑了笑离开。

云玦心里暗暗想着,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对你有好感,忿忿地看着慕容安离开,大殿随着关门声恢复静谧,沉寂而宽阔,云玦这时候忽然想着,也许慕容安在还有个好处,只是不会让云玦感受到这样的安静,云玦无声地将身上的锦被拢紧,仿佛要将整个人都缩进去,这里很暖和,明明到了冬末最冷的时候,殿中却烧着银炭,感觉如春日般温暖,可是云玦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冰冷,那种无助,仿佛要淹没了心。

云玦几乎不用猜都能想象得到自己置身的大殿是什么地方,如今的她没有心思再去打量什么,坐在床上扫了几眼后又睡过去,仿佛永远都睡不够,直到感觉远远依稀传来的喧哗将她吵醒。

“禧妃娘娘,王上不在里面,您还是离开吧!”内侍重复地说着这句话,也不管来人到底听没听见,又或者是听明白没有。

穿着打扮得很妖艳的禧妃带着两个端着点心的宫女站在殿门外与内侍对峙,大殿外站在十来个内侍,其中门口站着六个,一个看上去长相挺清秀的内侍面无表情地应付着,禧妃心情很不悦,脸色也很难看,她早就听说王上带了一个人回来,而且回来后竟然陪着那个人在龙宫里呆了一天一夜,真是可恨,她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把王上迷成这样,正好趁着王上去见大臣的工夫,她忙不迭地过来竟然让一个内侍给挡住,若不是看在他是龙宫的内侍,她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禧妃瞥了内侍一眼,“本宫只是给王上弄了些吃食,让她们端进去搁下就行。”

“禧妃娘娘,这点心不如交给奴才们吧,就不劳禧妃娘娘身边的人了。”内侍年纪不大,可是嘴却很死牢,一点松口的意思都没有,禧妃这样的妃嫔他是见得多也应付得多了,若是真的松口让人进去,他包括在场的所有内侍,都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

“不必了,这点小事就让她们自己动手吧!”禧妃丝毫不领情,还示意身后的两个宫女进去,而两个宫女还没来得及靠近殿门就被四个内侍给挡住,禧妃这下子生气了,她是看在那些内侍都是龙宫的人份上还算客气,他们倒是真不给自己这个一宫之主的面子,对着挡在她面前的内侍低斥一声,“让开!”

内侍却一言不发,依然微微低垂着头,如木头一样挡着禧妃的路,当着这么多内侍宫女的面,内侍竟然这么放肆,禧妃本来因为慕容安带了人进龙宫而不高兴,满腔的怒火没地方洒,伸手就给内侍一巴掌,内侍的脸微微侧过,那一巴掌可不轻,加上禧妃手指上带着指甲套,白皙的脸颊上清晰可见五指印和被指甲套划出的红痕。

“本宫再说一遍,让开!”禧妃硬邦邦地叱喝道。

内侍不说话,微低下的头看不见眸底的情绪,只是清秀模样还是很平静,连语气都没有改变,“请禧妃娘娘恕罪!”

“好,很好!”禧妃咬牙切齿地说道,“来人,这奴才竟然敢对本宫不敬,拉下去打五十大板!”在场的内侍虽然都面色不改,不过大家心里都倒吸口凉气,五十大板,足以要了这个内侍的命了,龙宫的内侍没动静,禧妃带来的人犹豫了一下,正准备上前的时候,紧闭的大殿门忽然开了。

其实云玦真心不想去理会什么,但是谁能明白睡得正香却被迷迷糊糊又正好是能听见的喧哗声吵醒是什么滋味?反正云玦是不想冷静,云玦刚刚下了床就听见外头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云玦敢肯定那是扇嘴巴的声音,拉开殿门后外面所有的目光全部投射到自己身上。

禧妃不可思议的看着站在殿门口的少年,大概是十五六岁的模样,唇红齿白,精致的面孔男生女相,略显消瘦的身形,身着白色的素衣,头上只是用一条素白的绸带绑束起的黑发洒在肩上,黑白分明越显突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