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翊轻扯嘴角笑了笑,满脸黑线地看着她。
佟若雨略显嚣张笑问:“怎么样,不愿意?”
赫连翊别过脸去说:“下一个。”
佟若雨紧接着说:“不愿意跳舞,就唱歌吧。”
赫连翊扭头白了她一眼。
佟若雨邈邈嘴满带挑衅地看着他——就知道你不敢!
赫连翊沉沉吸了一口气,继而挺起胸膛来放声歌唱:“好男儿……浴血沙场报国望……不畏生死,不畏艰难……”
听见他嘹亮雄浑的歌声,围观的人也跟着一起附和。
这是各处军中流行的军歌,屿古城乃军事重地,这首歌更加是家喻户晓。
歌罢,赫连翊又略显得意看向佟若雨问:“怎么样?唱功不怎么好,勉强还能入耳吧?第三关呢?”
佟若雨翻了翻白眼,随后欢欢拿了一个生鸡蛋过来。
佟若雨接过鸡蛋把它递给赫连翊说:“如果你能不借助任何东西,把这只鸡蛋竖着立在地上,我就嫁你了。”
“就这么简单?”赫连翊略显激动问道。
众人不可思议地盯着他——这人是不是有点太狂妄了,这还算简单?这压根就是不能办到的事情!
“丫头,你太胡闹了。”佟振邦连忙道了句。
“岳父,这不是胡闹。”赫连翊温婉道了声,继而蹲下身来,他竖着把鸡蛋敲下去,鸡蛋底部虽然破了却稳当当地立住了。
赫连翊扬起一个和熙的笑容看向佟若雨问:“还满意吧?”
“你……”佟若雨啧了啧舌不爽说道,“不行,鸡蛋破了!”
“你没有说不允许把鸡蛋敲破。”赫连翊看着她憋屈的样子理所当然说。
不顾她的怒色,他再扫向其他人郑重问道:“怎么,还有谁想代表大将军来考验我这个准女婿的?”
佟若雨忙向邱凌空他们看了一眼。
邱凌空他们噎了一口唾沫,忙缩到人群中去。
因为他门看到佟振邦寒毒的锋芒。
那眼神像是在警告——谁敢弄丢我的女婿,我跟谁过不去!
没听见回应,赫连翊又看向愤愤不平的佟若雨说:“这样吧,我也出三个问题,如果你都能办到,我无条件放弃这门亲事。”
佟若雨抿紧唇打量了他一眼然后说:“你说。”
赫连翊诡秘笑了笑说:“第一,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
佟若雨哭笑不得地白了他一眼说:“你怎么不叫我让一直公狗生只老母猪出来?”
赫连翊禁不住扑哧一笑,又淡若笑笑说,“是我的错,那就换一个可行的。嫁给我吧。”
“我……”佟若雨霎时瞪大眼眸,她盯着他怔了好一会儿,才转向佟振邦不悦说道,“爹,他耍流氓!他一整天都在耍流氓!他简直就是个大流氓!”
“好了,你这小两口就别再打情骂俏了。”佟振邦瞪了他一眼,忙扬起手来看向众人欢喜说,“这门亲事定了,各位乡亲父老赏脸的话到望江楼去吧,那里设了宴席,酒微菜薄,招呼不到,切莫见怪。”
“好!很好!”佟夫人欢喜地拉着佟若雨走去。
佟振邦扭头看了一眼赫连翊,此人的确光芒万丈,罢了,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又或者,相士之说本属虚无,何必为了那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命运而破坏一段好姻缘了?
身为父亲,他又怎会看不出来,自己的女儿早就对眼前的准女婿芳心暗许了。
佟若雨悠悠地扭头看了赫连翊一眼。
赫连翊回了她一个眼色,没有说话,浅淡一笑跟上去。
忠义将军府
赫连翊在早就布置好的新房换上殷红喜庆的新郎服。
佟若雨随后走进来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一袭红衣映衬得他更加矫健修长,不似仙风道骨的柔弱,而是像巍峨高山的雄伟。
他站在远处,却让她感到莫名的靠近,无形的暖意萦绕在四周,这就是良人?
见他似要转过身来,她忙抽回思绪走进去冷声责问:“哎,你到底耍什么花样?这可不是侯爷府。”
“娶你呗。”赫连翊理所当然说,“接了你的绣球,就要对你负责任。”
他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揪了揪红彤彤的衣服继而一副欢喜的样子转过身来,看向她戏谑:“这新郎官的衣服像是给我量身订造的,看来除了我,都没有人能扛起它,你该不会故意按照我的尺寸来做的吧?”
“谁知道你的尺寸?”佟若雨不爽反驳了句,又急步上前凌厉说道,“这不是给你穿的,赶紧脱下来……”
话音未落,赫连翊就一手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喃喃低念:“我父亲是荣亲王,你已经知道了。我母亲是荣亲王妃,很早已经去世了。家中还有两个姨娘,两个姨娘各生一子一女,除了二姨娘的女儿跟我亲近些,其他的兄弟姐妹跟我的关系都不咸不淡。”
佟若雨怪不好意思挣扎了一下,想要退开来。
赫连翊又紧箍着她的纤腰接着说:“我还有个童养媳,现在已经纳为妾室,她比我大十岁。”
佟若雨微愕看了看他。
他垂下眼眸深邃的眼眸恳切看着她说:“自从我失去母亲后,她就亦姐亦母地照顾我。我对她很敬重,但没有半点男女之情,也没有做过越轨的事情。你是我第一个吻过的女人,如果你愿意嫁给我,也将会是最后一个。”
佟若雨忙从他怀里退开来背过身去,心扑通扑通颤跳问道:“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赫连翊走到她身后,轻握住她的手心温声低念:“因为我要娶你,你是我的人,早晚要了解这些事,给你一个心理准备。”
“谁要嫁给你?”佟若雨悻悻低念了声,又拧了拧手心想要甩开他的手。
赫连翊贴到她耳边暧昧呢喃:“你都被我亲过吻过了,还想嫁给谁?”
佟若雨心跳骤然加速,咬了咬唇不爽扭头睨了他一眼。
赫连翊恰好坏坏地从她唇边偷了个香。
佟若雨忽地脸色通红推开他,像个小绵羊一样缩紧脖子,呆呆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