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禁不住抹了一把冷汗。
看他神情激扬，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神策，没想到他竟然在第一关投降了！
“这个回答我喜欢。”佟若雨笑意盈盈看着他说，“你最好都给我弃权了。”
“恐怕会让你失望。”赫连翊微笑回应。
佟振邦暗舒一口气，看来这只不顾是一个耍嘴皮子的纨绔子弟，成不了气候，浪费了一副好皮囊。
“希望又回来了！”妖风激动小声叫喊。
佟振邦微笑了一下紧接说：“第二个难题，前些日子，老夫得到了一匹汗血宝马，但是此马难驯，至今还没被驯服。公子能否当着我们的面将它驯服？”
“不能。”赫连翊利落地说了两个字。
众人又禁不住叹了一口气。
佟若雨眼里流过复杂的亮光，像是兴奋又像是失落。
虽然跟他认识只算两日时间，可是，感觉他也不是这样的无用之人，为何现在一次又一次令人大失所望？
佟振邦冷声笑了笑说：“既然公子已经办不到两……”
“慢着，我还没说完。”赫连翊连忙打断他的话。
佟振邦迷惑看着他。
佟若雨的心微微加速跳动，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赫连翊勾起一抹淡雅的笑弧，扫视周围的人群说：“我是说，不能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训服它。既然那匹马难驯，在征服它的过程肯定有不少激烈的摩擦。又万一我技不如人，走马了，恐怕会伤及很多无辜的人和物，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停顿了一下，他再转向佟振邦恳切说道：“所以，如果大将军要我驯马，请让我到马场。”
“好！”佟振邦由衷地赞叹了句。
他本来就在问题了设了个陷阱，如果赫连翊斗志昂扬地说“能”，或者马上表演驯马，这不假思索地夸下海口和为达目的不顾百姓安慰的举止，他一定瞧不起。
由此看来，这个赫连翊还有可取之处，至少不像其他高官子弟一样，视泥民如草芥。
佟振邦点头说道：“第三个难题，射击。”
阅兵楼前旋即清出一大片空地来了，十个士兵各自举着一个红心靶围成一个大圈在不停奔跑。
佟振邦交给赫连翊十二根箭，要求他至少射中八个红心，才算过关。
赫连翊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握弓弩背箭走到中央去。
众人禁不住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士兵一直扛着箭靶在动，能射中靶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还要中靶心！
“哎……”佟若雨忙吆喝了声。
赫连翊扭过头看向她，抛了一个邪魅的笑容。
佟若雨脸颊微红，再闷哼一声抿唇笑笑说：“你就弃权吧，别丢脸了。”
她对他的箭术可是一点怀疑也没有，当日在侯爷府，他不就把那群新娘子射得鸡飞狗跳吗？
如果不是他故意留情，专挑衣服发髻来瞄准，恐怕那些佳人早就死翘翘咯。
她此刻的心忐忑不安，从来没有过这种奇妙的压迫感。
“如果我中十个靶心，你亲我一下如何？”赫连翊脸不红心不跳当着众人的面调戏。
佟若雨气急败坏瞪了他一眼，忙退到一边去。
赫连翊看了看她的倩影，嘴角勾起一抹欢喜的笑弧，俊魅的眉峰轻扬，深沉的目光一凝，旋即抽出一根箭来。
“咻”的一下，正中靶心。
“好！”围观的人禁不住拍掌叫好。
扛着箭靶的士兵逐渐加快脚程，赫连翊微闭眼睛感受了一下，继而一下子抽出三根箭来。
“嘣、嘣、嘣”连发三下，又一个凌厉转身弓下马步挽箭射去，他厉目一扬又抽出一根箭翻跟头射去。
“好！新姑爷好样的！”围观的人越发激动拍掌叫好。
佟振邦单手托着下巴，深沉点头低念：“身手不错。”
佟若雨转向他小声低念：“爹，你别这么淡定好不好，万一他真的通过了呢？真的要我嫁给他吗？”
“否则还能怎样？”佟振邦反问了句，他又扭头看向赫连翊。
此时赫连翊拧紧深邃的眉宇，深沉而坚毅，箭法凌厉干脆，发箭沉稳。
佟振邦在心里轻轻默念：此人的确是人中龙。
他深沉笑了笑，若有意味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挡不过。既然缘分定了，那就顺应天意吧。”
佟若雨撅起眉头纳闷问道：“爹，你说什么呢？”
佟振邦淡然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仅仅看着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再看了一眼闯关的赫连翊，心头的感觉异常复杂。
他不得不担忧，从前找相士给自己的闺女算过命。
卦象说，她这一生注定下嫁三夫，一嫁倾城灭地，二嫁龙天易主，三嫁国泰民安。
相士之说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如果命运如此，他只能祈求自己的女儿一辈子平平安安。
他也曾想过，随便把她嫁出去三次就算了，这样就能国泰民安。
但是，这是女儿一辈子的幸福，他不忍心让她受任何痛苦。
而现在，偏偏接到绣球的是身份背景复杂的赫连翊。
难道，真如相士所说，一嫁倾城灭地？
阻止？如何阻止？
一旦拒绝这门亲事，惹恼了太子党，恐怕那时就真的是毁城灭地了。
“好！”
待赫连翊射中第十个靶的时候，现场又掀起一阵激动人心的哇哄。
此时，他的背上还留下两根箭。
邱凌空他们也激动地搂在一起——好样的！拉他去打仗！一定要拉他上战场！绝对没错！
赫连翊握着弓弩走到佟振邦的跟前微笑问：“佟大将军，还可以吧？”
佟振邦淡若点点头。
佟夫人欢喜笑了笑正欲说话，佟若雨忙站到跟前说：“你过了我爹的三关，还没过我的三关了。”
赫连翊拧紧眉头纳闷低念：“你也有三关？”
“你敢不敢挑战？”佟若雨耸耸肩微笑问，“也是三闯二。”
赫连翊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你说。”
佟若雨低想了一会儿，随即流过狡黠的亮光，双手覆在身后嬉笑说：“第一件事，你当着所有的人面给我献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