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说,你想要哪样。”男人沉而凉的视线凝着她,修长有力的指尖将手边东西轻轻拨开,声音冷又净。
女人咬着唇,眼神清冷,“我总感觉你把我们的事情不放在心上一样,结婚是人生大事,更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可你总让我觉得是我一个人在空欢喜参与。”
男人捏了捏高挺的鼻梁骨,深邃泼墨的眸底划过一抹隐晦的暗流,嗓音听起来远比刚才要冷上几分,“霜儿,你要清楚一点,她现在的确是我的前妻,可和她在一起的四年也是真的,我不可能做到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
简霜这时眼神剧烈的收缩了下,紧抿的唇角隐隐泛着一丝胀气的通红,“你刚刚在说什么呢?在我的面前要这样提她?”
“原则意义上,我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但在过去的四年里,她作为女人,让我身心满意,身为妻子,照顾好我的一切,想尽办法哄我欢心,说到底她没做任何一件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是个男人。”
简霜眼眶微红,抬首望了一眼天花板,难以置信的道,“你现在跟我提这些什么意思?让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她的一席之地?跟我要结婚的男人,心里却并不止我一人?”
他显然已经习惯了在两人这样僵硬的现场仍旧冷静的陈述,“我给了你衣食无忧的生活,你想要的,我都会尽力满足,这是我能做的的全部。”
这话仿佛是深水炸弹,顿时把简霜蓦然沉下的整张脸蛋顷刻间四分五裂,好似要崩溃,双眸合上时,眼角两边的泪不断落下。
“所以我总是提醒自己有多后悔啊,要让我这样两难全,得到了身体又如何,心又不再这儿了,”须臾,她露在脸上的笑容极为坚强的道,“没关系,我愿意等,我给你足够的时间,反正往后余生那么长,我陪你一起,是我的,谁也不准抢走。”
前妻么,反正都已经离婚了,淡忘也只是时间的早晚。
男人垂眸静静看着她伸来的一只手,拿起手边的杯子淡淡抿了抿,“既然你想让我来负责,那我就负责安排处理。”
像是一场错觉,简霜愣了一下,很快,脸上恢复不卑不亢,“好,总之要如期举行,日子都已经挑好了,我不希望破坏了良辰吉日。”
……
下午五点,向南琛一个人回的水域彼岸。
车停在了如同坟墓一般的别墅门口,他依照着以往一般的速度走进去,见他这个时候回来的柳妈许是有些意外到。
“难得呀,今天都这么早回来,姑爷,小姐也刚刚到。”
柳妈的这一声提醒让谁紧皱了一下午的眉头很快的舒展开,男人低声嗯了声,脚下是柔软的灰色居家棉拖。
向南琛到房门口时,已经把领带摘了下来,门是虚掩着的,他轻轻往里一推。
在开始褪下法式衬衫的袖口,两颗桑坦石在他指尖转动,往里进的同时,已经看见了背对着自己在房间里不停忙活的一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