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生蛊,血浴的时辰只能在晚上,每每这个时候,成年蛊吸取够充足的血液养分,便会自动诞下幼蛊。
而从夜晚到翌日黎明,再入夜,这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便是幼蛊的成长期。
同时,成年蛊的活性也会随之减弱,第二天一入夜,再进行血浴时,成年蛊完全失活死亡,从皮肤自动脱落进血液中。这时吸取鲜血养分的,就是新成熟的幼蛊。
如此周而复始。
一旦出现供血不及时,本来爬在皮肤表面的蛊就会钻进血肉内,吸食母体的鲜血养分,结果可想而知,被吸食之母体必然是痛不欲生的,最后被活活折磨而死。
云舒他们下来了一楼,刚好碰见对面也在下楼的卓凡和古静婷。
云舒笑着迎上去,古静婷看到他们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们也在自己楼中,怎么一直没见到呢?
云舒对古静婷抱拳,“古小姐,这马上到用膳时辰了,在下打算在醉霄楼略备薄酒,不知古小姐可否赏个光?”
古静婷想要拒绝,云舒看一眼卓凡,“卓大人也会赏光的对吧?”
卓凡笑眯眯道:“当然了。”
古静婷听卓凡也去,犹豫了,看看外面的天,离日暮似乎还早,想一想,便点头答应了。
权瑾沐转首对权容说:“小四,你跑一趟衙门,把古老爷也叫上。”
“好嘞。”权容应一声出了门,傅妤也蹦蹦跳跳跟着去了。
醉霄楼正在福天楼对面,两家酒楼每天都门庭若市。
伙计的把他们请上三楼雅间,云舒对伙计说:“你们这儿的好酒好菜,尽上着。”
伙计格外高兴,笑哈哈地说:“好嘞好嘞,客官们请稍等。”
古严来后,看见女儿身边的卓凡,本是笑意满面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看见云舒时,又堆起了笑。
“云大人怎么突然想起请客?”古严感到纳闷儿,总感觉这顿酒宴没那么简单。
云舒唇角微挑,右手把玩着酒盅,漫不经心道:“一来到饭时了,二来案情有了重大突破。”
云舒说着,深含意味地瞟了古静婷一眼,古静婷面不改色,但桌下的手不由一绞动。
“哦?”古严眼光闪闪地看着云舒,明显的有些激动,“什么突破?”
云舒呷口茶,看着古严,神神秘秘的故意卖关子,“古大人,今日戌时一过,凶手自现原型。”
古严被她的神秘搞得满头雾水,一旁的卓凡,也盯着云舒半天,想立刻就知道她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云舒斜对面的古静婷坐不住了,桌下的手,抠绞成一团,手套都快被抠烂了,心咚咚直打滚。
古静婷完全丧失了对这顿饭的兴趣,心头就像压了座大山,每过一秒,这负担就沉重一分,压得她喘不过气。
众人仿佛没觉察到她的异样,该吃吃该喝喝,有说有笑,一片和谐。
阳光的余晖逐渐没落,临近戌时时,古静婷再也坐不住,寻个理由起了身:“小女子突然想起约了客人,恕难陪诸位了。”
转身就往外走,权瑾沐冷喝:“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