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妇人的男人早死,将唯一一个女儿含辛茹苦牵扯大,眼见着在一个遮天蔽日的小村子里,整天足不出户,没什么发展,于是来到城里,谋求生路。
现在她与女儿住在一家小客栈里,暂时在一家酒楼做工,女儿也不是待着无事,天生喜好作画,于是鼓弄两幅水墨到街上去卖,如此,娘儿俩的日子还算安逸。
没想到一天晚上女儿忽然哭着跑回来,问怎么了,女儿死活什么都不肯说,就这么一直缠问好几天,直到今日,女儿才支支吾吾说自己被玷污了。
当时一听,可把妇人气坏了,二话不说拉着女儿来报官,大概事情就是这样。
听完妇人讲述,古严看向青桐,问:“青桐姑娘,可是谁人玷污你,把那夜的经过细细道来?”
青桐通红的眼睛含着泪,低低开口了。
外面的喧闹自动消失,因为都想听这位青桐姑娘在说什么,整个寂静的只有青桐细弱的声音。
她说那天自己经过破庙时碰到一个乞丐,没想到他色心大起,追着自己到河岸的破草堆里,在那里实行了暴行。
别看乞丐削削瘦瘦的,力气到不小,她一个姑娘家,根本挣不脱,逃不开。
古严眯起眼,威利的眼神直射青桐,“哦?你一个姑娘家去河边做什么?还是晚上?”
青桐两面脸蛋儿顿时腾起羞赧,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上来。
旁边的娘看得着急,一巴掌拍她背上,发出重响,恨铁不成钢道:“你这死女子,都跪到大老爷面前了,还隐瞒个什么劲儿?快说啊!”
但青桐依旧不开口,开始还张着嘴,被她娘一打后干脆闭上了嘴,缄口莫言了。
古严还在干等,卓凡却机敏地开口了:“姑娘是去会情郎了吧?”
古严唰——
瞪向卓凡,卓凡不理他,只盯着青桐。
青桐听见这话,急得哭了起来,众人看这个情况,就知道卓凡击中要害了。
旁白的娘看着女儿,食指一指,气得发抖,“你这死女子,才来城里几天,就学起人家千金小姐,会起情哥哥来了?看老娘不打死你!”
扬起手就要扇上去,古严一掷惊堂木,“啪”一声,把妇人举在半空的手生生掷了回去。
妇人扫一眼堂上,见青天大老爷正双眉倒立怒视着自己,她激灵打个冷颤,忙垂下头,不敢再泼辣。
古严对身边的官差交代两句,官差转身走了,不一会儿,拖上来了一名乞丐。
乞丐憨头性脑地扫视公堂,并乜呆呆傻笑,浑身恶臭熏斥满整个公堂,连门外的百姓都遭了殃,各个在那儿扇手捏鼻子。
看见青桐,乞丐顿时眼睛亮了,不灵不灵地闪光,“嘿、嘿——美人儿!”
青桐唰抬起头,啊一声尖叫,慌不择路地逃窜到了官差后,可见乞丐留给她的阴影。
古严本想问:青桐姑娘,看看侮辱你的人可是此人?
现在见青桐这个反应,那就甭问,指定是了。
古严正欲张嘴判罪,谁知妇人突然发疯扑向乞丐,劈头盖脸就是几巴掌,还振振有词:“是你毁了我女儿,狗杂碎,老娘打死你!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