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容听到云舒的笑,小眼神哀怨地瞟过来,可怜唧唧地嚅嘴:“师傅,您取笑我!”
云舒摆手,“哪有哪有。”
听见权容喊师傅,傅妤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了一旁的云舒,羞容褪去,闪出兴奋的光,“云大人!”
云舒笑容亲切,“下官承蒙郡主记念,惶恐!”
“哎呀云大人,不要这么客气,”傅妤抓住她的手,凑近她说:“上次你和瑾哥哥的舞剑我还记着呢,太美了!”说着,对她翘起大拇指。
云舒哭笑不得,又见她俏皮地眨眼,压低声说:“你和瑾哥哥很般配哦。”
嗯?
云舒的笑容一瞬凝滞,稀里糊涂,不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
权瑾沐在旁听到了,嘴角荡开层层笑意,看傅妤的眼神愈发亲和了,小丫头还挺上道哈。
用膳途中,傅时运陪同温婉来了,第一眼就瞧见桌前正对权容叽叽喳喳的小妹妹,眼一瞪,“小妤?你怎么来了?”
傅妤听出是哥哥的声音,喜出望外,一个箭步冲到他怀中,“哥哥,哥哥,人家想死你啦~”软糯糯地撒娇。
旁人该吃吃该喝喝,不管他们兄妹在那儿腻歪。
温婉坐下,云舒问起古家的情况,温婉说:“古夫人病得还挺重的,但具体是什么病无法说得上来,据说五年前受了一次打击,从此就一病不振了。”
云舒点头,温婉又凑近她说:“我还见到了古小姐。”
“古小姐?古静婷?”云舒一讶异,“她不是出远门了么?”
“咦?”温婉狐疑,“你怎么知道?”
于是云舒把有关香美楼的事对温婉讲了一遍,温婉点头,“原来是这样,她的确出门了,今天才回来,”顿顿,又道:“她制香的确厉害,我姐姐就用她家的香粉呢。”
“是啊。”云舒十分赞同,古静婷是个高手。
温婉的姐姐什么身份?当今太傅之女,又是郡主、大王妃,香粉能得她赏识,足见古静婷的水平有多高。
尤其是能把事业发展到京城,不简单哪!
温婉说得滔滔不绝,云舒也认真倾听,不觉间,时间已过了大半。
那头,傅时运还在和妹妹咬耳朵,说:“你就这么跑来,到时候大姐追来了,我该供你还是不供你?”
“哎呀,”傅妤不在意地摆手,“当然是不供啦,哥哥,我们可是钻一个被窝长大的。”
傅时运“哼”,“少来这套,不牺牲你大姐非撕了我不可。”
傅妤还是不以为然,转首又贴在了权容身上。
众人一阵大快朵颐、风卷残云,临行时,傅时运突然道:“古老爷明日申时想宴请我们,你们去吗?”
温婉一拍脑袋,“我居然给忘了,对对,古老爷确实发出邀请,说一来感谢我救了他夫人,二来大家来到角郡他还没有好好款待,想尽尽地主之谊。”
权容用筷子一敲碟,转眼向权瑾沐,“只怕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几人都晓得他的意思,古老爷的真实心意是放在了权瑾沐身上,这位位高权重的三王爷,他有意攀附。
权瑾沐嗤之以鼻,不以为然。
云舒说:“在乎酒也罢山水也罢,去了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