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心一跳,继而听他道:“大人不知道,奴家其实已心有所属。”
接下来权瑾沐胡扯瞎掰了一段凄美的天人永隔的爱情故事,归为一句话:奴家心仪之人和大人一样风度翩翩,对奴家百般宠爱,所以奴家有时难免心神恍惚,错将大人当成依托。
云舒听闻暗松口气,自从把这女子领进门,他就一刻不离地黏在自己身边,甚至总会隔三岔五地做些出格举动,搅得她心神不宁。
原来是自己多心了,哈哈,误会,误会一场。
这下云舒再也不为那日的意外忧虑了,但是嘛……她笑容的背后蕴着危险,某些事还没证实,她仍旧疑虑难消。
权瑾沐还怕她不信,又说:“大人,奴家只拿您当哥哥看待,若是奴家做了什么越愈行为,奴家甘愿受,受罚。”登时泪眼汪汪。
云舒一笑,捏捏他脸,“爷也将小姑娘当妹妹关照啦,你这么可爱,爷怎么舍得惩罚你呢?”
云舒看不穿眼前这人是只真正披着羊皮的狼,单纯无害的背后对她早已设下了连环圈套,正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将她吞噬殆尽。
忽而一声尖钝的啼叫席卷万里长空,围坐于火堆的一群人中,权瑾沐和傅时运登时警铃大作。
别人不会在意这声鸟鸣,但权瑾沐和傅时运可是无法忽视,因为这只鸟,是权瑾沐特意训练出来的,专门传递机密情报。
它的叫声乍听上去和一般的鸟没什么区别,但细细回味,那声音是又尖又钝的,而且有点类似“婶、婶——”的发音,遂乎傅时运给起了个逗趣的名:花婶婶。
权瑾沐和傅时运快速交换一眼,傅时运借口起身,折隐向丛林深处。
花婶婶在天空盘旋三圈,落到傅时运手臂,把嘴中衔着的信件放入他掌心。
傅时运摊开一看,脸色一变,转瞬又恢复如常,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坐回去继续吃烤鸡。
其他人没留意傅时运平淡面容后的波澜,可权瑾沐一眼就瞧出了,心里便明白出事了。
一行人吃喝玩闹了个尽兴,回到衙府已经不早,云舒简单洗漱了番,沾枕即入梦。
傅时运心事重重,俟到深夜,来到权瑾沐房间,权瑾沐听到响动,点亮蜡烛,两人坐在桌前,凑着头看花婶婶送来的信。
上面只字未有,仅仅画着一幅图,大背景是恢弘群峦,其中一山的山脚挖出个洞,里面聚满尸骸。
傅时运道:“这是矿工们挖出来的,看图画运线,应该是老梁的手笔。”
权瑾沐思索少顷,道:“阿运,我以‘权瑾沐’的名义拟封书信,你交给云舒。”
“好。”
第二天一早,云舒还在做梦,傅时运就急不可耐地敲响了房门。
“谁啊,谁啊?……”云舒迷迷糊糊的,哼出浓重的鼻音。
傅时运灼急道:“云大人,快开门,有急事儿。”
云舒睡眼惺忪套上外衣,下地打开门。
傅时运闯进来,顺势拉着她坐在凳子上,将权瑾沐的信笺展开到她面前。
云舒糊糊涂涂的脑子渐渐清晰,信上刚劲潇洒的笔迹映入眼帘:
速来角郡。 ——瑾沐 亲留
下面附着一幅昨晚权瑾沐和傅时运看得一模一样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