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天赐良机,这女人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小白兔主动送到嘴边,岂有不吃的道理?
从公司出来,俞夏没有耽搁时间,直接去了附近的中介找房子。
这几天住在左家,日子过的可谓是惊心动魄,尤其是今天的经历,让她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胆寒。
左家她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待下去了,她现在有工作有钱,租房子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俞夏在公司附近的中介转了转,很快就定下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
向阳花园现在已经拆迁,之所以租这么大的房子,俞夏自然是打算和养父母一起住的。
签合同交房租,手续办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俞夏在附近的小吃店里吃了碗面,便坐车回了左氏山庄。
当然,她回到左氏山庄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常俪云。
上午接到寸头打来的电话,并给他转帐十万后,常俪云便去了商场开开心心的购物,当然在购物的同时,她也在等寸头那边传来好消息。可一直等到俞夏来找自己,她也没接到半个电话。
不过在她看来,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现在俞夏来找自己,肯定是被那些人凌辱之后想来找自己算帐的。
可是看到俞夏的一刻,她心里的这个想法瞬间就消失了。
因为眼前的俞夏,身上没有半点儿被人凌辱过的感觉。
“云姨,您今天给我的消息是不是假的?”
俞夏一开口,就把常俪云吓了一跳,不过面上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皱眉反问:“俞夏,我好心帮你找你的养父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骗你不成?”
“云姨您别生气,是这样的。我上午按您说的地址赶过去,但是房东一家住在里面好好的,我跟他们提到我养父母,那个房东说他们一家一直住在那里,从来没租给任何人住过。”
俞夏一直紧紧盯着常俪云,不错过这女人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去之前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你的养父母惹的是黑道上的人。你怎么就能确定房东说的是真话呢?他们肯定是被威胁了才会说出那种话。俞夏,我诚心诚意帮你,你却不识好人心,你是不是觉得我从头到尾都在骗你?!”
常俪云越说越生气,看着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云姨,您别生气。我从进了这个家门,您就一直在帮我,我怎么会觉得您是在骗我呢?我就是想知道您是不是把地址给弄错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再过去看看。”
常俪云听的冷笑一声:“那还是算了,你这个忙我还真是帮不起。好心当成驴肝肺,有那个时间我找朋友喝茶聊天不好吗?凭什么帮了你还要背黑锅?”
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会演戏!
“云姨,您真的误会了。”
“误会?如果真是误会你一开始会问我消息是不是假的?有你这么问的吗?俞夏我告诉你,这次如果不是看在云轩和老太太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帮你吗?我当时吓成什么样子你不是不知道,为了帮你找养父母,差点儿连这条命都搭上。结果你居然问我消息是不是假的?俞夏,你赶紧给我消失,我不想再看到你。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招惹谁。”
俞夏看她神情激愤的样子站了起来一脸真诚的道:“云姨,虽然您误会了我,但我还是想谢谢您这几天对我的帮助。回来之前,我已经租好了房子,明天我就会离开这里。”
常俪云微微一怔,这个消息还真是让她有些意外。
“你爱去哪儿去哪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俞夏看她的表情也没再说下去,冲她点头致谢后转身离开。可刚走出两步她又返了回来。
“对了云姨,还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常俪云一脸冷漠的看着她……
“我按您说的地址赶过去的时候,又碰到了上午那个留着寸头的男人。你说奇不奇怪,他居然主动跟我赔礼道歉,还说如果以后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打电话。”
常俪云的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强装镇定的绷着一张脸:“你的人缘还真不是一般的好,那种人也能跟你称朋友!”
“我跟您说这件事,只是希望您不用担心以后那些人找我的麻烦。云姨,今天让您受惊了,谢谢您。”俞夏一脸感激的说完这才转身离开。
看着俞夏出了客厅,常俪云起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从刚才看到俞夏的一刻,她的心里就七上八下。因为从俞夏的神情和举止怎么也看不出被人凌辱过的痕迹。而最让她感到心惊的是俞夏离开时说的那几句话。
寸头男人主动向她赔礼道歉?
这怎么可能?
当时他被人踹的站都站不起来,不是应该在医院吗?
常俪云反锁上房间的门,拿出手机给寸头男人打了过去。
“为什么她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你们是怎么承诺我的?”
电话那端的寸头男人冷笑两声:“真不好意思左夫人,因为我们算了一笔帐,如果我们真的毁了那位少夫人,左氏集团的总裁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以他的实力我们肯定会死的很惨。您给的那点儿钱还不足以让我这些兄弟们搭上自己的性命。对了左夫人,咱们一开始的电话联系我全都录了音,所以您最好再追加五十万。当然如果您真的没有的话,我们可以去找左氏集团的总裁问一问,看他有没有?”
常俪云听的气急败坏,恨不得马上挂断电话,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把柄落在这人的手里,只能打落牙齿往嘴里咽。
“你以为左浩云轩不好惹,我就是好惹的吗?我告诉你,把我逼急了你一样没有好下场!”
寸头男人笑笑:“左夫人别担心,只要您给我们钱,这事就算是翻过去了。我们绝对不会找您的麻烦。可这次你也看到了,兄弟伤的不轻,您要是不好好安抚那我们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常俪云听的一肚子火,可这种时候只能硬着头皮跟对方谈判:“你们这次出尔反尔,我怎么知道你们以后会不会再拿这件事要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