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真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解。
“需要用到白嚣兽?”池真真皱眉问。
羽北点头:“白嚣兽的血,和这个草。”
“……”疯了吧,用凶兽的血!
光是从凶兽身上取血都非常的难好吗!他以为白嚣兽是玄龟兽啊!
虽然这两只都是凶兽,可是区别很大的呀,毕竟玄龟兽……憨憨的。
“可行吗?”池真真感到怀疑,“我们现在就只有这点草,而且白嚣兽也需要靠着这个草。”
羽北微微蹙眉,倒是没想到她会怀疑,毕竟这个办法是眼前最可行的办法。
“这个办法只要闻着气味就行了。”羽北跟她解释道,“将混合了白嚣兽的草放进对面那群人里,半兽人们闻了味道就会发狂。”
“那需要多少的草?”池真真问。
“大概……就这么多吧。”羽北低头看着怀里抱着的草说道。
东觅听了,说道:“骆古的配偶,如果你是担心草不够的话,你放心,我知道这个草在什么地方有,不够我们再去采就是了。”
“这附近就有吗?”要知道这周围可能都被那些纯种人给包围了,要离开根本不容易。
“对,附近就有。”东觅点头,“不过羽北说的这个办法也用不了太多的草,就他怀里这点都足够了。”
看来他们是真打算要用这个办法了。
池真真哎了声,说道:“如果我们能顺利取到白嚣兽的血,那这个办法是可行的,而是,我们不需要派人混过去就可以让对面的半兽人闻到味道发狂。”
“什么办法?我们现在的距离太远,他们很有可能闻不到这个味道。”东觅说道。
池真真神秘一笑,看向骆古,这不弓箭就派上用场了吗?
骆古一眼看懂了她的意思,微笑点头。
这些都搞定后,就唯独需要白嚣兽的血了。
池真真回头看向白嚣兽,白嚣兽的兽瞳正看着她,一副……有点无辜的模样。
“我试试吧。”大概是因为之前玄龟兽的原因,他们觉得在凶兽身上取血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
“小心一点。”骆古提醒道。
池真真点头,小心翼翼的走到白嚣兽面前,白嚣兽虽然跟着他们,但是其他人因为畏惧它还是离的远远的,只有小崽和雪花和它很亲近。
“白嚣兽,我能取你一点血吗?”池真真抬头看向它,尽可能用非常温和的语气地说道。
东觅在旁边一脸惊讶的看着,仿佛觉得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然而白嚣兽并没有其他的反应,只是一双兽瞳紧紧盯着她,也看不出来兽瞳里是什么意思。
“就,一点点。” 池真真继续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能不能低一低头?”
大家都很紧张地看着,尽管都觉得这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
然而,白嚣兽真的低头了。
“这,这怎么可能?!”东觅吃惊的大叫一声,惹来骆古一记冷眼。
她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继续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池真真微微一笑,缓缓的伸出手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你这是答应了的意思吗?你放心,我一定会轻轻抽,不会让你感到太痛的,而且也不需要太多的血。”
白嚣兽的喉哝里发出吱吱的声音,听起来倒也不像是生气的声音。
和白嚣兽谈好后,池真真从背包里拿出药箱做好准备。
东觅很稀奇她拿出来的东西,忍不住凑近多看了两眼。
而当她从药箱里面拿出针筒的时候,雷丝丽愣了。
骆古倒是注意到了雷丝丽这个表情,但他并没有往深处想,毕竟很多人在见到她这些东西的时候多少都会露出惊讶疑惑的表情。
做好准备后,池真真看了眼白嚣兽,想从他身上最柔软的地方下手,但是作为一头凶兽,又怎么会把最柔软的地方随便暴露出来呢?
要是白嚣兽能像之前玄龟兽一样,自动的给血该多好。
就在池真真想着该从什么地方下手时,白嚣兽有了举动,它突然蹲了下来,然后伸出了那只大爪子。
池真真不解地看着它那大爪子,只见它把爪子轻轻翻了一下,她看见了白嚣兽柔软的地方。
一根指头的缝隙里是最适宜下针的地方。
“谢谢你。”池真真一笑,开始下手。
她的动作很温柔,生怕弄疼了凶兽,而骆古非常警惕的站在她身后,随时注意着这头凶兽的情况。
下针后,池真真观察了一下白嚣兽,它并没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只是静静的在这里等着她。
“我开始抽血了。”池真真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她刚才还以为这针头会像对玄龟兽一样直接弹开。
白嚣兽又发出了吱吱的声音。
池真真开始认真的抽起血来,很神奇的是,她抽出来的血居然是深绿色,算不上太粘稠,就是看起来很奇怪。
她偷偷看了眼周围人的表情,他们倒是对这个血的的颜色没有感到多吃惊,反而是对她的操作很吃惊。
抽出了差不多的血后,池真真拔出针头,用止血草按住了那个针眼。
至始至终,白嚣兽都没有一点反抗和生气的意思,完全听她的话乖乖巧巧的,众人都开始怀疑眼前这凶兽到底是不是凶兽了。
“天哪,没想到真的成功了。”东觅捂着嘴十分惊讶地说道,“骆古的配偶,你也太厉害了吧?”
池真真冲她笑笑,把手中的东西递给骆古。
骆古接过拿给了羽北。
“是需要把这血淋在草上面?还是把草浸泡在血里?”池真真看向羽北问道。
东觅站出来抢先回答:“都可以,但为了不浪费这血,我们就小心一点抹上去吧,这个交给我来做。”
池真真说了声好,在确定帮白嚣兽止好了血后,她又对白嚣兽表示了感谢:“谢谢你白嚣兽。”
被感谢的白嚣兽心情十分愉悦,又发出了吱吱声。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一旁的雷丝丽见了,整个表情都看僵了。
“是啊。”羽北跟着负附和了一句。
东觅开始帮忙弄草,同时又说道:“看来这骆古的配偶大有来头,连凶兽都不害怕她,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