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让他不去的?
池真真眯眸,再次伸出手把他的手推开:“我渴了,想喝水。”
骆古低笑一声,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后坐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生理原因的关系,池真真现在特别畏冷,他的手拿开后肚子上一下就空了,凉飕飕的。
她捂着肚子坐起来,看见小崽窝在床尾的地方趴着,正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这个眼神……看来它昨晚又跟骆古对上了一局。
“早啊小崽。”池真真扯出一抹微笑朝它伸手。
小崽立马蹦跶到了她面前,用头蹭她的手,喉哝里还发出咕噜咕噜的舒服声音。
骆古准备给她烧水,但在打开大水杯的时候,他愣了下。
“我忘了告诉你,我的水杯也是可以保温的。”池真真朝他说道,“它最长能保温一两天。”
“保温?”
“对,就比如你昨晚倒进去的水是温热的,把盖子盖上后,里面的水温也不会变。”不知道这样解释他能不能听懂。
骆古看着水杯里的水,走过去递给她。
池真真接过喝了两口,大早上就有热水喝真是太舒服了。
“你再躺着休息会儿,我出去狩猎。”骆古见她在喝水,说道。
“好。”池真真点头目送他开门出去。
有了这个门,山洞里的光线都要暗不少,但也无所谓,好比过没隐私的好。
喝完水,池真真又赶忙在隐秘的地方换了卫生巾,她觉得今天有必要去请教请教部族里其他的女人是怎么度过这几天的生理期。
而最好方便请教的人,自然就是骆古的阿妈了。
骆古很快猎了动物回来,池真真很想起身去帮他,但偏偏这一两天她都是有心无力,只能看着骆古在那忙活。
“我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废人。”池真真没由来的感叹了一句。
“废人就废人,我又不会嫌弃你。”骆古把烤好的肉递给她。
池真真抿嘴接过,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她开口问道:“你今天是不是还要跟族长一起去看血蜥?”
“不去了,让他一个人去。”骆古说道,“我留下来照顾你。”
“我不用你照顾。”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去耽误到他的事,“再说了,我又不是受伤……”
“你昨晚流了这么多血, 怎么不是受伤?”骆古打断她的话,不悦的反驳过去。
池真真的脸跟着红了些,他这个半兽人的鼻子太灵敏了:“我以后要是每个月都这样,那你不是要寸步不离?”
“可以。”
谁要他说可以啊。
“小东西,你以后还会这样?”骆古是没有听懂她说的每个月是什么意思,只听懂她以后还会这样难受的流血。
池真真嗯了声:“这是正常的,你问你阿妈就知道了,不过等这次完,我要去找点药草来调理调理,要是每个月都这样疼的死去活来,谁受的住。”
骆古的手紧了紧,也没再多说什么。
吃完了肉后,池真真见他真没有要出去的打算,于是问道:“你让族长一个人去你放心吗?”
“有什么不放心。”骆古往火堆里添树枝让火烧的更旺一些。
他发现有了这个叫门的东西堵在洞口,只要把这火烧的旺一些,山洞里比之前还要温暖许多,这也正好不会冷到他的小东西。
“族人们今天可能要学着做门,要不你去帮忙指导指导?”池真真裹着兽皮窝在床上问道。
“不去。”骆古一口拒绝。
“那怎么行,我看大家都挺热情的,要不我还是忍忍去帮他们指导指导好了。”池真真看着他的脸色说道。
然而一记冷眼袭来扼杀了她的这个想法。
“小东西,难道你今天还有其他安排?”骆古琢磨着她这些话问道。
“没有呀。”她除了想再去找阿妈问问看以外,还真没啥其他安排。
再说了,她感觉今天肚子还是会和昨晚上一样疼,到时候要真发作起来……
她都不敢多想。
“喝水。”骆古又给她倒了水过来。
池真真接过喝了一大半。
她正想着要怎么去找阿妈的时候,阿妈倒先过来了。
“怎么样真真?还疼吗?”阿妈带了不少果子过来,“来吃点这些果子。”
池真真看着那冰冰凉的果子,并不是太想吃:“谢谢阿姨的关心,我好多了。”
“阿妈,果子是凉的,她不能吃。”骆古直接把阿妈带过来的果子还了回去。
池真真有些尴尬,但骆古也确实做了她想做的。
阿妈见了,只能笑笑的收回了果子。
“阿姨,我有事想跟你请教请教。”为了不让阿妈感到尴尬,池真真连忙开口说道。
“好啊。”阿妈立马面露笑容,走到床边坐下陪她,“有什么不懂的事你都可以告诉我。”
池真真偷偷看了眼骆古,希望阿妈能看懂她这眼色,她想单独跟她说。
果然阿妈看懂了她的眼色,但她却给直接无视了:“没关系,你所有的一切骆古都可以知道。”
池真真捂额,那这话还有什么好说的?
“真真,你想问什么?”阿妈问道。
见此,她也只好直说了:“我想问问,部族里的人在遇到我这种情况时,都是怎么做的?”
阿妈听了,有些疑惑,但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情况。
“其他人不会像你一样会疼,我们大多数都没有感觉,但这几天都会在山洞里待着不出去。”阿妈说道。
“那你们有用什么东西吗?”池真真继续问。
“什么东西?”阿妈不解。
“就是……”她总不能直接说卫生巾吧,就算说了阿妈也不会知道卫生巾是什么,可是骆古就在旁边。
阿妈见她犹犹豫豫,也知道她是因为骆古在旁边的原因。
虽然她觉得骆古应该知道她所有的事,但这样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什么来。
就在阿妈准备找理由把骆古支开时,池真真再次开口了。
“你们会用什么东西垫在下面吗?不让血流的到处都是。”池真真鼓起勇气,盯着阿妈问道。
阿妈听懂了她的意思,但同时也觉得她这话很奇怪:“为什么要垫东西?有这血流出来是好事,真真,你要正视它,这不是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