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铺好的花花草草只能再重新收起来,免得被这渗进来的雨给糟蹋了。
“这场雨,又让我有了新的想法。”池真真捡完地上的花花草草,说道。
“什么想法?”骆古擦完身上的雨水,把毛巾放在边上。
“做床。”池真真扫了一圈这个大山洞,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想法,但这想法渐渐扩大。
显然骆古并不知道她口里说的‘床’是什么东西。
“不仅可以做床,还可以直接做一套家具出来。”池真真继续说道,“用木头做,做成四脚支撑悬空的,这样就算有雨渗进来也有干的地方可以睡,还有你堆在地上的这些兽皮,可以用木头做一个柜子,放在柜子里就不会脏的太厉害。”
这番话骆古听懂了一半,在生活这方面,他不会质疑她的想法,尽管听不懂,但他知道她做出来的肯定都是好东西。
“而且……山洞其实也可以做一扇门。”池真真朝山洞口看去,一缕一缕的风夹杂着雨水的湿气吹进来,很冷。
“门?”
“对。”池真真点头,“这扇门可以设在洞口,挡住外面吹进来的风,还可以防隐私。”
“好,只要是你想做的东西,我都帮你做。”
池真真非常满意她现在的想法,一步步的改善生活环境,自己住着也舒心:“等雨停吧。”
她转身去看陶器烧的水,已经开的冒泡泡了。
这场雨仿佛把世界都变安静了,两人坐在石头上烤火,等雨停。
然而这雨一下就下到了天黑,山洞里虽然没有淌出水坑,但地面几乎都被渗进来的水弄了个半湿。
雨刚停骆古就外出抓猎物去了,空旷的山洞里只剩下池真真和小崽。
雨的湿气加上夜晚的低温让整个山洞都冷嗖嗖的,池真真抱着小崽坐在火堆旁的石头上烤火,一阵一阵的风从山洞外吹进来,真的冷。
怀里的小崽恨不得直接钻到她衣服里去,还好现在小崽身上的毛不多,滚烫的皮肤透过衣服贴着她也算是能暖手了。
只是……这渗了一地水的山洞今晚要怎么睡?难道真要如骆古所说睡他身上?
那她宁愿睁眼到天亮。
很快骆古拎着猎物回来了,池真真赶忙去帮着处理烤肉吃。
“对了,那些被搬进山洞的陶胚有没有被渗进去的雨水破坏掉?”池真真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要真是被雨水破坏掉,大上午的辛苦可就都白费了。
“坏掉了再做,别担心那么多。”骆古给火堆加上了足够的树枝,让火烧的更旺一些。
连他都能明显感觉到山洞里的温度在降低,更别说他的小东西了。
今晚,一定会很冷。
见他这样说,池真真也不好再多问。
吃完了肉,该面临的尴尬问题还是来了。
今晚到底怎么睡?
枯草堆已经被雨水给完全浸湿,根本不可能躺在上面睡觉。
而其他兽皮虽然搭在石头上免遭被浸,但山洞里的地始终是湿的,把兽皮铺在地上睡,晚上只有被冻僵的份。
池真真默默扫视山洞,但都没有发现一处可以安心睡觉的地方。
“小东西,你在看什么?”骆古发现她的东张西望,问道。
池真真忙收回目光,摇头:“没什么。”
“真没什么?”骆古眯眸,显然不信。
她心虚的嗯了声,试图转移话题:“明天要是不下雨的话我们就去找木材吧。”
骆古瞧出了她这小心思,又把话题转了回来:“这地都湿了,今晚该怎么睡。”
池真真瞥他一眼,那表情一看就是故意的。
“要不我们去看星星?要是能看到星星的话,明天肯定是大晴天。”池真真露出笑容眨巴眼说道。
“不去,太冷了。”骆古拒绝。
“我一个纯种人都不怕冷,你还怕冷吗?”池真真瞪他一眼,他现在还赤着上半身看起来没一点冷的样子。
“我是怕你冷。”他道。
“我不冷,一点都不冷。”池真真挺直腰板,可看见他瞥过来的目光后,缩了缩脖子,“大不了,我多穿一点就是了。”
“不去。”骆古仍旧拒绝,山洞里都这么冷,更何况是外面。
见此,池真真只好放弃,大不了就把兽皮全都铺在地上忍着睡一晚。
想到这,她起身去铺兽皮,骆古见了,也起身跟在她身后。
池真真见他跟来,把怀里的小崽交给他照顾:“你抱着它,我来铺兽皮。”
骆古接过小崽,仍旧抓住它命运的后脖颈,但看见它四肢微僵还在发抖,只得将它箍在怀里。
真和它主人一样,都怕冷。
池真真看着被打湿的枯草堆有点头疼,但还是找出一块比较合适的空地拍铺设兽皮。
把兽皮铺个三层来睡的话应该问题不大,可是……这样就会大大缩短睡觉的面积,因为兽皮没有那么多。
骆古抱着小崽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他就不信小东西还能把这些兽皮铺出一朵花来不成。
果然,不管池真真怎么摆弄这些兽皮,都没办法两全其美。
“小东西,还没铺好吗?”骆古故意打了个哈欠问道。
“别急。”过了一会儿,池真真站起来拍拍手,“先这样将就一晚吧,争取明天做个床出来。”
骆古朝那些铺在地上的兽皮看去,她摆弄了半天也还是那个样。
“好了,睡吧。”池真真接过小崽抱在怀里,她们还可以互相取暖。
骆古笑了声,变成兽型先一步的趴在了她铺好的兽皮上。
“……”
他一整只兽型就把她刚才铺好的所有兽皮压在了身上,都没有给她留出一点点的空隙!
“怎么了?”骆古见她僵在原地不动,略带笑意地问道。
池真真盯着他,指着他庞大的兽型:“你这样,我睡哪儿?”
“这。”他巨尾一摇,指着毛软软的腰说道。
这不就是直接睡他身上吗?!
那她刚才辛辛苦苦的设计怎么铺兽皮有什么用?
池真真深呼吸口气,尽量面带笑容地说道:“这样不好吧,我总不能一晚上都压着你睡啊。”
“没事,你很轻,压不坏我。”他道。
“是压不坏,但会发麻呀。”池真真眨巴眼,好言说着。
骆古假装想了想,又道:“那,我来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