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了白黎部族的地盘,骆古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倒像是在悠闲散步一样。
池真真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不和她们一块回去?”
“你这么想回去?”骆古变成人形将她放下来,“回去有什么好。”
池真真满脸疑惑,回去当然是可以好好休息啊,就不用再像之前在外面一样一直提心吊胆。
骆古握着她的手,看了眼她怀里的小崽说道:“把它放下来,让它自己玩会儿。”
“它要是跑丢了怎么办?它又不熟悉这个地方。”池真真拒绝。
“它没你想的那么蠢。”骆古再次抓住它命运般的后脖颈,小崽都懒得挣扎了,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可怜的小崽被骆古丢在地上后,吸了吸鼻子闻了闻周围的环境。
池真真还是很担心,但手被骆古握着,她只能出声提醒小崽别乱跑。
小崽左闻闻右闻闻,胆子渐渐变得大起来,还在草丛里打起滚来。
它的确如骆古所说,没那么蠢。
看到小崽活泼的样子,池真真不免担心起来:“我要是就这么把小崽带回去,你的族人会不会把它弄来吃了?”
活泼的小崽听到骆古这话,身体一僵,圆圆的眼睛警惕的瞪着骆古。
骆古勾唇,看着它这小表情说道:“虽然小了点,但好歹也算块肉。”
小崽一个激灵,跑到池真真脚边用爪子抱着她的腿想爬上来。
池真真噗的一笑,骆古的玩笑话还让这小崽当真了。
“只要它不乱跑,收起调皮的性子,我可以考虑让族人们放它一条生路。”骆古瞥了眼小崽,那眼神在告诉它,抱错大腿了。
小崽一听,极其不情愿的松开池真真的腿,跑到骆古脚边伸出爪子碰了他一下。
“你看,它在向你示好。”池真真笑道。
“这是示好的态度吗?”
“哼唧!”
小崽眼里透着‘你不要太过分’!
“小东西,给它取个名字吧。”骆古脚一甩,可怜的小崽被甩飞了。
“名字……”池真真看着被甩飞的小崽滚进草丛,越发担心它回去后的‘处境’了,这么小就爱跟骆古对着干,偏偏还打不过人家,只有被欺负的份,“你想取什么名字?”
“有什么难听的名字?”
“……”他这故意的太明显了。
池真真想了几个名字,都觉得不太合适。
“要不就还是叫它小崽吧?”池真真说道。
“不行。”
他拒绝的也真够干脆。
“二狗子?傻蛋儿?”池真真念了几个名字,估计这名字是啥意思他都不懂,“不如……叫它哼唧?哼唧兽,如何?”
骆古眼里透着疑惑。
“我的铜镜识别不出它是什么动物,你说它长的又不像是羽化兽的小崽,而且它不是老爱发出哼唧哼唧的叫声吗。”池真真解释道,“所以,我给它取的大名叫哼唧兽,小名嘛……还是就叫小崽好了?”
骆古觉得这名字听起来很奇怪,偏偏小东西又露出了一副对这个名字特别满意的表情。
“就没有别的名字了?”
池真真不满的瞪他一眼,取名字这问题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让他取又不取,取了还挑剔,真是难伺候。
“这几天不是一直都叫它小崽,再说了,名字而已,不用这么较真吧。”池真真说道,“而且,你怎么突然想起给它起名字了?”
“取了名字族人才不会打它的主意。”
原来如此,相当于是宣告了所有权的意思。
她想了想,说道:“要不,叫骆古的小崽?骆古的哼唧兽?”
“?”
“你之前跟你族人介绍我的时候不就这样说的吗,骆古的配偶。”这个她可一直记着的,明明是三个字的名字硬生生被人叫成五个字,“部族里除了你阿妈估计都没人知道我的名字。”
骆古笑了声:“不如,叫骆古的配偶的小崽,或者,骆古的配偶的哼唧兽?”
“好,可以,就这样吧。”池真真点头,可不想再去纠结名字了。
但仔细想想,他没跟着阿布丽雅一块回去,难道就是带她到这儿来给小崽取名字的?
骆古牵着她的手朝前走去,小崽屁颠屁颠的跟在他们身后,乖巧的没有乱跑。
“你不累吗?”走了一段后,池真真忍不住问道。
骆古知道她在问为什么还不回去,于是说道:“之前听阿妈说过,这附近有血烈果,我找找看。”
池真真一怔,拉住他停下来:“你找血烈果做什么?”
“找给你吃。”
“……可你之前不是说让你阿妈找吗?”虽然她不知道这血烈果长什么样,但这果子的名字总是伴随配种出现,她当然会朝那方面去想。
“在阿爸没回来之前,她不能乱走。”骆古解释。
所以他这是心急等不了要自己来找了?
池真真脸红了一度,仍旧拉住他的手说道:“果子什么时候找都行,这几天你一路奔波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骆古一听,不乐意了:“小东西,你这是在拒绝我?”
“没有没有。”这时候可不能跟他唱反调,“你看你面色疲惫,我心疼你啊。”
听她这么说,骆古脸色稍微好了些:“不用心疼我,要是找不到血烈果,到时候你会很难受。”
怎么又绕回来了。
池真真思索了下,决定想个办法改改他的想法。
“我们那在做这种事之前,得有一个仪式,你知道什么是仪式吗?”池真真问道,看他这表情就不懂,“你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吗?”
显然,他不知道。
“像我们这种很保守的女孩子,只接受结婚后再做……配种的事。”她尽量解释的通俗易懂,“而这结婚就是一个仪式,两人穿着好看的衣服选一个好日子,邀请亲朋好友一起来见证的一种仪式。”
“结婚……”骆古眯眸。
“对。”池真真点头,知道他听进去了,“这相当于就是向大家宣告,我和你结婚就是你的人了,其他人都不能再打我主意。”
骆古眼里腾起一丝悦色,这么说来她口里的‘结婚’就和他烙印是一回事。
但他随即把眼底的悦色压了下去:“小东西,你不觉得你说的结婚太复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