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继续说了，那是对你而言，最黑暗的日子吧？”
乔陌陌单手扣住墨霆尧的后脖颈，让他低下头，和她额头相抵，心疼地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却被自己的母亲……
这么多年，乔陌陌根本无法想象，墨霆尧是怎么支撑下来的。
然而他现在还能称呼老夫人一声“母亲”，他的心态该被锻炼到多强大，才能做到这个份上呢？
“我已经习惯了。”
墨霆尧说得轻描淡写。
听得乔陌陌却是更加心疼他。
想到自己一开始和他在一起的目的……
她是他在乎的人，岂不是给他造成二次创伤。
“我答应嫁给你的时候，你那个时候，已经是喜欢我的？”
她忍不住确认。
“我也不知道，但的确是想要把你留在我身边，也就那么做了。”
“所以，你当时才会不在乎我对你有什么目的，爽快地答应领证？”
乔陌陌挑眉，心绪一瞬间的复杂起来。
“我也很好奇，你对我的目的是什么。
至少你对我有想法，才能方便，把你和我捆绑在一起。
否则，我还得花些时间。”
墨霆尧低声笑了笑，笑得暧昧温柔，笑得乔陌陌心尖仿佛绽放出无数艳丽的小花。
“……那你现在的想法，还和之前一样吗？”
“一样，也不一样。”
“嗯？”
“我现在对你，只会想要得越来越多。”
墨霆尧深邃眼眸中，流露满满深情，一字一句说得郑重且霸道。
“如果我依然对你带有目的呢？”
她鼓起勇气，并不打算让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那你爱我么。”
“爱。”
看着那张俊脸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犹疑，她心疼地轻抚着男人线条分明的轮廓，毫不犹豫道。
如果说墨霆尧的问题问得再早一点，她一定无法说得那么爽快。
但今晚发生的事，让她对自己的感情，彻底地有了新的认识。
“我不应该在这里，问你这个问题。”
墨霆尧的鼻息粗重了许多，眸中多了抹浓郁色彩。
他覆在乔陌陌腰间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游移起来。
“你都说了不应该，就不要挑起战火。
今天的份已经结束了，我们早就说好的。”
乔陌陌被他逗弄得浑身不自在，忍着心里那股悸动，她按住他作乱的手，弱势地警告。
她的声音软糯，因为压抑克制，反而带点欲拒还迎的意思。
“今天的份结束了，嗯？”
墨霆尧颔首看着小娇妻潮红的小脸，嘴边勾勒一抹邪魅笑容，玩味道。
“嗯哼，克制！”
乔陌陌加重了语气。
灯火通明，一点也不私密的空间，让她可以很好地保持理智。
“那我可以先预支一部分么。”
男人话音落下，乔陌陌人已经被他拦腰抱起，往外走去。
“不行，有了第一次，那就会有无数次，你想累死我？”
乔陌陌惊呼一声，紧搂着他，瓮声瓮气道。
“累？
该累的人不应该是我么，好像一直是我出力比较多。
不然老婆仔细回忆一下，我说得对不对？”
墨霆尧嘴角笑意渐深。
乔陌陌：“……”
这个男人，说这种话真是一点也不害臊！
“你不要转移话题，之前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她开始使出一贯的风格——转移注意力。
“什么。”
“我爱你，但是我同样对你有目的，你怎么想？”
乔陌陌再次紧张起来，之前被撩拨的旖旎，因为她的严肃而尽数消散。
“那么，你的目的达到了没有。”
墨霆尧挑眉，脚步没有放缓。
“还没……”
她忽然觉得有点怪怪的。
她和他讨论得那么细，真的合适吗？
“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达到目的之后，你依然留在我身边。”
男人说得云淡风轻，只是那话语里的威压，不容忽视。
“……即使我会因为这个目的伤害到你呢，你也依然是这个要求？”
乔陌陌微怔，顺嘴脱口而出。
“你舍得伤我么？”
墨霆尧敛眸，脚步一顿，周身气势尽数收敛，让人无从琢磨。
“我当然不舍得……哎呀，不说这个了，我答应你，只要你对我们的感情，对我忠贞，我就不会离开你。”
一听到“伤害”这些字眼，乔陌陌便忍不住伸手捂住他的嘴。
“那你这辈子，都别想逃。”
墨霆尧低沉的笑声，从乔陌陌手中缝隙溢了出来，笑得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我又没做错事，逃什么逃。
还有，如果是因为你的原因，我有了离开的打算，那也不叫逃，那叫放下。”
她不服气地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
“没……我说你应该把我送回乔家大院，我出来的事情，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乔陌陌眸珠流转，心虚地扯着嘴角傻笑。
“打一通电话过去，解释一下。”
墨霆尧摇头，语气不容置疑。
“这样不好吧，会吓到她们的。”
“该不会，你是担心我今晚会不让你睡觉，所以你要待在娘家，嗯？”
“不……怎么可能，我只是和她们说过，我打算留下来过夜的。
况且……她们找不到我，肯定很着急。”
乔陌陌有种被拆穿的欲盖弥彰。
“所以，打一通电话，她们听到你的声音，不也可以放心。
你忘了，你答应过我，我在家的时候，你得陪着我睡。”
墨霆尧压低了声音，耐人寻味的语气。
他话音落下，正好走到车边。
“……打电话，我打电话行了吧。”
明明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和她有一定的距离，但她就是莫名觉得耳根发痒，心中更是难耐。
真是个磨人的妖精！
乔陌陌叹了口气，妥协道。
……
墨乔居。
“属下失职，还请三爷夫人责罚！”
从乔家大院回来的一众保镖们，齐齐拍开，在乔陌陌二人面前九十度鞠躬。
“这不是你们的问题，是我自己……
早点回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乔陌陌抬眸看了墨霆尧一眼，随即轻咳一声，朝他们摆了摆手，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