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样未免太过麻烦夫人了吧。”
千元忙不迭开口,语气颤颤巍巍的。
虽然不知道乔陌陌说的东西指的是什么,但都明说了能解决类似的问题,他自然是想要的。
每次他那在三爷面前憋屈的样子,回想一次就感觉自尊心受辱一次。
只是他并不敢在墨霆尧面前表现出来。
夫人说要给,不经过三爷同意,那他不是在自寻死路吗?
“……你打算给他什么。”
果不其然,只听一道森冷如寒霜的声音,充斥在整个车内,让千元瑟缩着肩膀,恨不得能在车底。
“还记得我给你戴的那条项链么,差不多的东西,不过在功效上,没有你的那么全面。
毕竟这样的东西太稀缺,不是想有就能有的。
要不是看在他是你的心腹,我才不会那么大方呢。”
乔陌陌也感觉到了车内陡然的转变,立马乖巧地笑了笑,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
“那你有没有。”
墨霆尧挑眉,幽深瞳眸摸不清情绪,言简意赅地直接点明重点。
“你觉得我会亏待自己么?”
乔陌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借此把头埋入他怀里,掩饰心虚。
她给墨霆尧的项链,可是个百毒不侵的好东西。
是她长期收集研制,近期才得以成功这么一例,她称它为——百解丹。
百解丹就放在项链的吊坠里,一弄好,她就迫不及待地拿给墨霆尧戴上。
毕竟有一个何若雅对墨霆尧虎视眈眈,她又不能保证自己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她不得不防。
“需要什么,我找。”
墨霆尧双眸微眯,沉吟一声,语气不容置疑。
“如果你觉得没必要,那么项链给你戴。”
看着乔陌陌准备拒绝的表情,他语气更为森冷地补充了一句,让她犹如吃了瘪。
乔陌陌知道,他既然开了这个口,就表示他的决定没人能够改变。
“好吧,我到时候要了成分表,给你去找,好不好?”
乔陌陌撇了撇嘴,妥协道。
“乖,明天下午之前给我,能做到么。”
墨霆尧抬手,动作温柔地摸了摸乔陌陌的头,轻声低语,却是命令的口吻。
“应该,可以吧。”
乔陌陌答得不确定。
“应该?”
男人把手放到项链搭扣的位置,作势要解开。
“可以,绝对可以。
不过,你不能再这样威胁我了。”
乔陌陌急忙拉开墨霆尧的手,再三强调。
“很好。”
墨霆尧反握住那只小手,把她拉近了些。
“那我向千元承诺的东西,你不介意了吧?”
乔陌陌抬眸看他,试探问道。
“你做主。”
墨霆尧捏了捏她的手心。
“我老公还是很明事理的。”
乔陌陌笑得眉眼弯弯。
……
回到墨乔居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
墨霆尧接了一通电话,便带着千元出门了。
“在我回来之前,你不许一个人出门。
否则,我以后去哪,都把你绑在我身边。”
出门前,男人威胁似的留下这么一句话,得到乔陌陌的肯定答案,才安心离开。
“家附近今天有什么异常么?”
待墨霆尧身影消失,乔陌陌叫了保镖过来问道。
“回夫人,今日有疑似记者的人守在附近,都被处理干净了。”
经过乔陌陌前段时间的调教,保镖有问必答,毫不犹豫。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乔陌陌恍然大悟,回了卧室。
“叮铃。”
手机响了起来,乔陌陌见是慕邵成,才按下接听键。
“我真是忙到现在才有空给你打电话,你没被骚扰到吧?
据我的人传来消息,你住墨乔居的事,好像被曝光了。
不过你家三爷的效率还是很高的,应该没有人敢去那里找你晦气。”
慕邵成一如既往地炮仗式发言。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说我待在这里最安全,是么?
我现在没什么问题,你放心好了。
你那边怎么样?”
乔陌陌眉眼柔和地笑了笑。
“我是专业的,你就更不用担心了。
对了,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
当时你们会出现在冒牌货家里,是因为墨司宇那个小朋友中了毒吗?”
“嗯,之前在墨家的时候,司宇的毒出现得很突然。
是何若雅毛遂自荐,所以去了她家。
我好像和你说过的吧?”
一提起这件事,乔陌陌原本温和的气质,当即冷了下来。
“那个冒牌货这么狠,你家三爷会不会也被她暗中下药什么的?
你给他的项链,会对身体里有的毒,有同样的解毒效果吗?”
慕邵成想问的,就是这件事。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全都透着古怪,绝对不能有一点大意。
“她现在应该还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况且,她也没有机会接近墨霆尧。”
乔陌陌想了想,又继续道:
“司宇说过,他当时要带着墨霆尧来找我,然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那天仔细检查过司宇的身体,他体内的确被下了慢性毒药,不过量很少,近期不会有发作的迹象。
那晚他突然发作,其实是被下的另一种毒,只是那种毒和他体内的毒近似,所以不精于此道,很难发现。”
“你的意思是,她当时选择剑走偏锋,就是为了不让你和三爷碰面了?”
“大概率是如此吧,她应该没有料到,墨霆尧会没事,所以她选择以救司宇为由,把他支走。”
“照你这么说,她这么做的目的,应该是让你继续在墨家被折磨啊。
你都没事了,她还那么做,岂不是风险太大。”
“她又不是墨家人,大概不知道墨霆尧在墨家的地位有多重要。
她或许以为,只要墨霆尧离开了,老夫人就能继续原来想做的事。
但她现在应该已经明白,老夫人在墨霆尧面前,其实也只不过是纸老虎一枚。”
“我有点郁闷,她的智商好像忽高忽低的。
她在墨家的所作所为,墨三爷手段高明,不可能看不出她的问题吧。
她还这样冒险,不是自找麻烦?
会不会其实,她也只不过是枚旗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