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陌陌被墨霆尧的视线看得不自在,不由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羞赧道:
“那你还是先出去等我,我换好之后,再叫你进来。”
他眼里的直接和热烈,让她有种无所遁形的羞怯感。
“只不过才过了一个晚上,你就已经打算翻脸不认人了,嗯?”
“什么翻脸不认人……我只是被你看得不好意思而已。
还有,就算我们已经那个什么了,也不代表,我在换衣服的时候,就得让你看吧,强盗理论。
帮我从衣橱里拿一套衣服出来,放在床边。”
乔陌陌瞪了他一眼,小嘴朝衣橱的方向努了努。
“……真的不让我帮你换,不是说浑身疼么。”
墨霆尧拿出衣服之后,不死心地再次提出意见。
“等我真的换不了的时候,我再叫你,好吗?”
乔陌陌也没有直接把话说死,她说罢,坚持让墨霆尧出门。
“嗯,我在外面等你叫我。”
墨霆尧见状,不再坚持,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房门关上,乔陌陌才开始动作。
“嘶!”
伴随着乔陌陌一声声痛不欲生的低喃,她好不容易才穿好上衣。
只是轮到下半身的时候,她真的有些为难。
这疼痛的比例重点完全在下面。
“……墨霆尧。”
穿到一半,她都已经被自己疼得出了汗,终于支撑不住地开始叫门外的男人。
“嗯。”
乔陌陌话音刚落,门就被适时地打了开来,男人迈步走进。
只见乔陌陌手里拿着长裤,递向他,委屈道:
“你帮我穿,弯腰真的太疼了。”
“噗嗤。”
墨霆尧看着乔陌陌委屈巴巴的模样,那张精致面容当即忍俊不禁,露出宠溺神色。
一开始乔陌陌还觉得有些难为情,等到墨霆尧帮她穿好之后,她的面上已经恢复了淡定的表情。
“要我抱你出去么。”
墨霆尧这会儿就像个贴心的守护骑士一般,温柔细心地观察着她的所有需要。
“嗯。”
乔陌陌这会儿也不打算和他客气了。
她现在这么难受,除了她自己的问题,有三分之一的责任也该属于墨霆尧吧。
“对了,帮我把我的手机拿过来,我今天错过了好多要处理的公事。”
乔陌陌被抱到餐椅上后,出声嘱咐了一句。
“吃完饭再说。”
墨霆尧没有迁就她的要求,径直去了厨房,把热腾腾的饭菜端了出来。
都是些清淡的家常菜,他还煮了粥,让她容易消化一点。
“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乔陌陌好奇开口。
“早就醒了。”
墨霆尧自觉地开始投喂乔陌陌,吹了吹热气,便把粥递到乔陌陌嘴边。
“你就没有哪里,感觉到疼吗?”
乔陌陌不甘心地再次问道。
明明大家都付出了差不多的力气,没道理她的体力比大病初愈的墨霆尧,还要弱吧?
“没有。”
墨霆尧神色间露出一抹了然,言简意赅地答道。
“不可能吧,你的腰还行吗?”
乔陌陌孤疑地打量着墨霆尧,有意无意地朝着他的腰部看去。
要不是现在她实在疼得一动也不想动,她就要亲自上手去检查了。
“我看,老婆是欲求不满,担心我没办法满足你,现在是在套我的话么。”
墨霆尧放下手中的勺子,双手环胸,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乔陌陌。
那锐利的视线看得她心虚,仿佛她对他,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一样。
“你放心,就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肯定什么想法都没有。
我只是关心你,毕竟一个男人的腰不保护好,那就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我身为医生,关心这个其实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吧?”
她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十分淡定地对墨霆尧分析起来。
“是么,那依你现在的情况,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验证一下,你老公的腰有没有保护好?”
墨霆尧挑眉,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
只是在乔陌陌听来,却莫名觉得,墨霆尧其实是话中有话。
总之她已经想污了。
“这个嘛,我可能还需要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才能完全痊愈,不受影响吧。”
乔陌陌眸珠滴溜溜转着,随即态度认真地朝墨霆尧汇报。
如今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她要是继续扭扭捏捏地矫情,未免太影响他们的感情。
她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好,等你一个星期。”
也不知道墨霆尧理解的意思是什么,他说的话,让乔陌陌觉得自己像是和他,做了个承诺。
“嗯,我饿了。”
乔陌陌语焉不清地答了一声,随即张嘴要吃的。
这一顿饭,乔陌陌吃得很愉快。
昨晚的郁闷已经全部解决,她和墨霆尧的感情,也算是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没有比这要让她满足的事情了。
“你还有没有什么话,想告诉我。”
喂完乔陌陌,墨霆尧这才开始正式吃饭。
他用餐之前,意味深长地朝乔陌陌问道。
“嗯,我不确定,我昨晚是什么时候被下的药。”
乔陌陌点点头,把心里的疑问说给了墨霆尧。
如今对于她而言,墨霆尧就是她最信任,也是最亲近的人。
“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墨霆尧的眼里,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愉悦,附和道。
“要么是喝……酒的时候,路言带来的酒有问题。
要么就是范丞杰和我说话的时候。
我感觉不对劲的时候,是和范丞杰见面之后。
只不过,我觉得是他的可能性并不大。
这个药很显然,在我的身上剂量并不小。
它一定会有一定的潜伏期,范丞杰的时间太短了。
如果真的是路言的酒的问题,那剩下的那些酒,不能让负责人卖了。”
乔陌陌认真地分析起来,她心里更倾向于路言。
只是对于路言从谁的身上,弄到这么刁钻的药,她得打一个问号。
为什么这么说呢?
其实她身上被下的药,和之前墨霆尧中的毒,有异曲同工之妙。
都是刚开始发作时,不至于伤人性命,但若是拖得越久,就会变成极其伤人的毒。
这种手法相似的毒,她觉得应该是出自同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