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陌陌看向范丞杰,神色认真地说道。
“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准备上车吗?
如果你介意我靠近你,那我不碰你就是了。”
范丞杰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眼里闪过一抹焦急,以退为进。
“你不用想得那么多,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情没做而已。”
乔陌陌摇了摇头,伸手示意他把雨伞拿给她。
她已经发现了,只要范丞杰的气息稍微靠近她,她就会感觉到内心那股强烈的渴望。
她知道,如果继续和他待下去,她肯定克制不住自己失去理智。
与其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她还不如在这里淋雨冷静一下。
“你,是不是故意在躲我?
我不知道,是我的哪个行为让你造成了误解?
我就是单纯地偶遇你,然后想要送你回去。
你突然来这么一下,我真的有点不知所措。
难道我们现在连最普通的朋友关系,都没有让我在这么大雨的天,送你回去的资格?”
范丞杰这会儿耐心尽消,终于爆发。
“范丞杰,你又没有喝酒,难道听不出我话里的意思很正常吗?
我就是要处理我的事而已,而现在天晚了,你需要休息,明天接着拍戏。
算了,没必要再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再见。”
乔陌陌干脆连雨伞都不要了,把手举过头顶,直接要往外跑。
她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了,她身上的那股异常,此刻越来越占据她的所思所想。
如此熟悉的感觉,她竟然没有察觉到,自己是什么时候中招的!
难道是她的医术退步了……
“乔陌陌,我已经对你很退让了!”
还在深思的乔陌陌,随着范丞杰一声怒吼,冷不丁就被他扣住了手腕。
“……先放手。”
乔陌陌愣了一下,强压下心中的欲望,沉声道。
“你除了会拒绝我,不让我为你做这做那,你还会说其他什么话吗?
我已经耐着性子打算好好和你相处了,可你这样的态度,就好像我是在对你死缠烂打一样。
老实说,我真的感觉很受伤。
乔陌陌,我就想问问你,能不能,给我和你正常相处的机会?”
范丞杰的力道越来越大,死死地紧扣着乔陌陌的手腕。
只是他的声调越来越低,最后一句话近乎哀求。
“你想听到我的答案就先放手,我们好好说行吗?”
乔陌陌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眸中的光逐渐在清明和浑浊中来回摆动。
“你不要用这种话再来骗我了,你要说就现在说,我好好听着。”
范丞杰摇头,态度强硬。
猛烈的雨点敲打在他们头顶上的大伞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
与此同时。
“姐姐,你今天既然让乔婷婷,在路言的酒水里下了那个药,又为什么要告诉霆尧姐夫,让他去那个露声酒馆呢?
难道霆尧姐夫不会带走那个女人吗?
如果他带走那个女人,她的药性一旦开始,霆尧姐夫不就遭殃了?
姐姐,那个药没有我们的解药,根本无法阻止,真的要让那个女人占便宜?”
何若琳,从窗外磅礴的大雨中收回视线,不解地看向,一旁端着红酒品尝的何若雅。
只见何若雅眼里闪着一抹幽光,不以为意道:
“琳琳,我不是告诉过你,霆尧身上下的药,被人解开了吗?”
“是啊,但千仞不是说那个女人,就只是个医学笨蛋吗?”
“我始终觉得,她并不是像我们得到的资料内容那样简单。
今天的酒局,是试探乔陌陌医术的好办法。
如果路言不给力,被她灌醉了,那我们就可以确定,她的医术十分高明,或者她的身边,有个医术极高的帮手。
这个高手,很有可能也是来自于我们家族里。
如果她被灌醉了,只要路言按照我留给他的纸条照做,让喝了酒的乔陌陌淋了水,他就能够对乔陌陌为所欲为。
接着,当然是被赶过去的霆尧看见。”
何若雅说着,兀自笑得开怀。
“可是,如果霆尧姐夫赶过去的时候,路言没有灌醉那个女人呢?
如果是这样,那不就像我刚刚说的,让她占到姐霆尧姐夫的便宜了吗,这样真的太冒险了。”
何若琳撇了撇嘴角,一副不认同的模样。
“你觉得,一个男人会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单独喝酒,尤其还是喝那么多白酒?
就算他真的把乔陌陌临时带回去,药效一旦发作,霆尧也只会觉得她水性杨花,根本不会碰她。”
何若雅说罢,把杯中最后一口红酒,一饮而尽。
“那如果她没有被灌醉,霆尧姐夫也原谅她呢?”
“呵,那样我会再制造更多,乔陌陌和别的男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次数一旦多了,种下的种子就会有摧枯拉朽的力量。
像霆尧这种天之骄子的男人,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他迟早会看清乔陌陌的真面目。”
何若雅把酒杯放在茶几上,闭眼假寐,似在享受酒酿在喉中的甘甜。
“姐姐,你这简直就是使的连环计啊?
那我再大胆地做一个假设,如果她没有被灌醉,霆尧姐夫也没有带她回去呢?”
何若琳双眼发亮,崇拜地看向何若雅,好奇道。
“呵,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天气预报都说了会下暴雨,我这不是好心地安排了一个人,去接她吗?
她今晚,怎么着也得让其中一个人得手,也不至于显得那两个男人太没用吧?”
何若雅蓦地睁开眼,眼中诡谲万分,嘴角勾着一抹阴狠的笑,和她平时温婉的模样,千差万别。
“这就太好了,让她欺负我,就该给她一个狠狠的教训!”
何若琳仿佛已经预见了那样的画面,兴奋地拍手鼓掌。
“如果这些都没有成功,那也就有很大的概率说明,她其实只是在扮猪吃老虎,她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何若雅一只手温柔地摸了摸何若琳的头,另一只手却是握紧了椅把,青筋暴起。
“不会吧,如果她知道了,那我们还能完成任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