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错了,不是不愿面对,是事实如此!”
乔陌陌听到墨霆尧的笑声,仿佛被挑衅了一般,不由心虚,忍不住再次打断。
“好,那你告诉我,该负的责任你都负了,这话解释一下。”
“难道不是?
睡都睡了,现在你是打算翻脸不认人?”
乔陌陌瞪大双眼,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你说的负责,只是这样?”
“那你还想怎么样?”
“没事,来日方长,我们慢慢磨合。”
墨霆尧沉吟一声,动作极快地在乔陌陌额头上印下一个吻,音调轻柔,若有似无。
“唔,可以让我去洗漱了吧。”
乔陌陌听着那磁性嗓音,心里直痒痒,却又不想被墨霆尧发现,只好偏过头,支吾着声音道。
“嗯。”
墨霆尧注意到乔陌陌的侧脸,有些红肿的痕迹,不再多说,放了手。
乔陌陌没有立即进浴室,而是绕过墨霆尧,往衣柜而去。
墨霆尧站在原地,倚靠着门边,视线随着小女人忙碌的身姿而动。
只见乔陌陌拎了睡衣,把卫生巾夹在里面,走到墨霆尧身侧时,还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快步走进浴室。
“你先出去,我要关门了。”
乔陌陌顿住脚步,转过身,看着还抵着门不打算走的墨霆尧,目光幽幽。
“……”
墨霆尧眸光幽深,回想到那张卫生巾,他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径直退出浴室门外。
乔陌陌这才松了口气,赶紧锁门,争分夺秒地洗了个澡。
今天也算忙了一天,之前墨霆尧在,没什么感觉。
现在她只觉浑身腰酸背痛,很是没劲。
她洗去一身疲累,站在洗漱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被打的痕迹已经消了很多,尤其她洗了澡,小脸红扑扑的,更看不出脸上的异常。
之前墨霆尧压根就没有提到这件事,想来是没有注意到,这才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过来。”
脚还没迈开几步,就听到那道磁性不容置喙的语气。
只见墨霆尧坐在床边的一处藤椅,藤椅旁是一张圆形茶几,上面放着一管药膏。
看清了药膏的名称,乔陌陌眼里流露一抹诧异,但还是面不改色地走了过去。
正当她打算朝墨霆尧对面的椅子坐下的时候,男人动作更快,直接把她拉到腿上。
“你……这是要做什么。”
乔陌陌惊呼一声,很快镇定下来,故作无辜。
“今日事今日毕,别动。”
墨霆尧也不解释清楚,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手里已经抹上药膏,往乔陌陌红肿的那边脸擦了上去。
“你注意到了。”
乔陌陌内心起伏颇深,乖巧地任由他动作。
脸颊上传来清清凉凉的感觉,加上墨霆尧温柔的动作,乔陌陌只觉舒服。
“嗯。”
“这管药膏,你是从哪得到的?”
乔陌陌不再深究,转而拿起药膏,仔细打量,状似不经意地提起。
“老婆对它感兴趣。”
墨霆尧眸中浮现一抹不知含义的情绪,敛眸斜睨向乔陌陌。
“嗯,感觉药效挺好的,而且抹着也舒服。”
乔陌陌自然不会承认,这管药膏,出自她的手。
药膏里的成分有一味极其珍贵的药材。
这药材还是她帮着某国高官做了手术之后,被那高官的言行惹怒。
知道高官心心念念这药材,她毫不犹豫地拦截住,做出仅有的十管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拿到拍卖行拍卖。
而她当时出的价格非常高,还特意放出消息,那药材被入药在药膏里,还是幕后亲手研制。
那高官叫了两次价,无力负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药膏落入他人之手。
高官自然也曾恨得想要找幕后的麻烦。
但有求于幕后的医术,有权有势的人物多得是,此事高官最后也只能自己吃哑巴亏了。
乔陌陌倒没有想到,这药膏竟会在墨霆尧手里。
“参加了国外一个拍卖会,拍卖所得。”
墨霆尧说得直接。
“我听说,幕后研制的药,曾经在一个拍卖会上出现过。
那些药膏,仅有十管,你都拍下来了?”
当初这药算是卖出天价,如今得知是墨霆尧花的钱。
乔陌陌忽然觉得有些肉疼,这算是自产自销吗?
呵,她都开始替墨霆尧心疼钱了。
“嗯,她做的药,药效较一般药膏效果好。”
“那你上次在湖市手臂受伤的时候,怎么不让千元把药膏拿过来?”
“不是有你在么。”
“……有我在管什么用,能治好你伤的是药,又不是我。”
乔陌陌瞪他一眼,把药膏丢回茶几上。
药买下来,不就是为了让人用的。
这个家伙有这么好的东西,还任她折腾,是不是故意的?
一想就来气,上次他腰部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没有敷上这管药膏。
而这药膏,此时却敷在她已经消去不少的红肿之上,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这些药,我拍下来之后就地找了个地方存放。
若非得已,不得动用,毕竟数量不多。
它的药效不仅仅是普通的跌打损伤,即使是更重的外伤,它同样能治愈。
虽然这是我花钱所得,但觊觎的人依旧不少。
把药提出来,费了一些时间,前两天才拿回来。”
墨霆尧不知何时已经把手清理干净,双手圈住乔陌陌的腰部,迫使她与他视线相对。
“……既然这么重视这些药,那怎么在这种时候想拿出来了。
该不会,你遇上什么事了?”
乔陌陌对于墨霆尧对药膏重视的程度有些意外。
是她过惯了不缺药的日子,以至于忽略了自己的药有多么受外界追捧。
毕竟她追求的是质量,因此数量从来不会多。
“不是我需要。”
墨霆尧言简意赅。
看着怀里的女人,小手不停地检查着他身上,薄唇微勾,话语温柔。
“……难道,你是因为我,才会把药提出来?”
乔陌陌犹豫了几秒,大胆猜测。
这段时间,她受的伤的确没有间断过。
只是,这样想,她会不会太自作多情?
“初衷如此,只是它到的时候,你的伤也已经差不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