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乔陌陌此刻视线冰冷,无形中一股威压自成,让何若雅无端生出些畏惧。
“我知道乔小姐一定是明事理的人,刚刚我也把话都说清楚了,大家误会一场,以后还能做好朋友。”
她当机立断,神情显得更加柔弱,楚楚可怜。
“若雅,我知道你心地善良。
只是这个女人,她根本就不懂得领你的情。
这种时候,你要是委屈你自己,就是在助长她的嚣张气焰!”
老夫人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率先插话。
“没想到,我还有和母亲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一天。
这件事的确不能就这么过去。
不要把话说得那么可怜,这件事的当事人除了你,就只有我。
你是想让大家觉得,你很伟大,伟大到宁愿牺牲自己么?
我堂堂正正的,为什么要帮你背这个黑锅。”
乔陌陌冷笑一声,态度强硬地扯了扯墨霆尧,领着他往何若雅的位置走去。
何若雅没想到乔陌陌敢和她这么刚,难道没有听出她话里更深层次的意思?
珑玉的线索,难不成乔陌陌不想从她这里得到了!
何若雅面上一阵青一阵白。
只是当她注意到墨霆尧也向她这里来的时候,先前那些顾虑都抛到脑后。
看着那张俊美无匹的面容,清冷俊雅,却流露着丝丝宠溺,更为诱人,她的心都快酥麻化了。
虽然那份宠溺的目光不是看她,但架不住她会自己代入啊。
想着,她嘴角便忍不住上扬,露出一副娇羞的模样。
“你这个泼妇,若雅好心息事宁人,你还倒打一耙!
霆尧,你究竟是从哪里找来的女人,如此蛮横无理,全身上下根本没有一处优点!”
老夫人见何若雅迟迟没有开口说话,只当她说不过乔陌陌,心中气极,径直站到她面前,指着乔陌陌,破口大骂。
乔陌陌真的很好奇,鄂城名号响当当的墨家,为什么会出了这样一个不分场合,想骂就骂的老夫人?
若说没有人惯着这老夫人,乔陌陌是不信的。
于是乎,她稍稍侧目,睨了身旁面无表情的墨霆尧一眼。
“怎么,老婆是想让为夫出马了?”
墨霆尧心有灵犀似的回看向乔陌陌,随即颔首附耳,嗓音低沉温柔。
“你乖乖看着,不要插手。”
乔陌陌冷意尽消,见男人目光看了过来,面上露出娇俏之态,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好,那我便去帮老婆点菜。
等老婆处理完,可以直接大快朵颐,胃口一定不错。”
墨霆尧轻笑一声,出言打趣。
“还是我老公想得周到,知道我说了那么多话,会饿得快。”
乔陌陌喜上眉梢,颇有想亲吻他的冲动。
奈何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她有贼心没贼胆,只好饮鸩止渴。
只见她伸出青葱指节,覆上那张菲薄的唇,从左往右,轻轻描绘。
墨霆尧感觉到唇瓣传来细微的温热,喉结滚动,幽深的眸早已浮现出一抹欲望,只是他藏得极深。
他举起手,把那作乱的手指握在手心,薄唇微启:
“别闹,否则回家之后,我要和老婆好好算一下,这几日的账了。”
“……那你不如告诉我,我是不是很蛮横?”
乔陌陌随即红了脸,赶紧转移话题。
“那重要么?”
“不重要,就是忽然想听你的答案。”
“还记得,你喂我吃药的那一天么。”
墨霆尧精致面容蓦地变得郑重,仿佛这是深藏已久的秘密一般。
乔陌陌看着他,不由自主也跟着变得认真起来,柔声道:
“自然记得,那样深刻的体验,我怎么可能忘记。”
“就连那样的你我都见识过,那你其他什么模样还有我没见过的,还需要我给你答案么?”
墨霆尧刮了刮乔陌陌小巧的鼻尖。
要说什么模样,那还真有!
乔陌陌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疤,虽然对墨霆尧说的话十分心动,但还是免不了心虚几分。
一旁的三人看着二人打情骂俏,面色顿时各异。
吵架吵得剑拔弩张的,怎么一转眼,气氛就腻得让人睁不开眼睛了呢?
“霆尧哥,乔小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否则怎么对我有这么深的成见?
我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和乔小姐交个朋友,这件事就当是个小插曲,都是误会。
乔小姐,就不能和我冰释前嫌吗?”
何若雅看着和墨霆尧亲亲我我的人不是自己,猛然回过神来。
只见她一边泫然欲泣,一边主动朝墨霆尧走了过去。
“差点忘了,我这边还有正事呢,你去忙你的。”
乔陌陌听到何若雅的声音,神色恢复如常。
“嗯。”
只见墨霆尧拿了菜单,却又返身回到乔陌陌身边。
男人似是片刻都离不开乔陌陌是的,叫一旁的老夫人看得直摇头,气得够呛。
“这不是误会,更没有冰释前嫌的理由。
你说我力道大得把你恰得青紫,你看看,我刚刚用的是这只手。”
乔陌陌直接露出自己刚脱痂没多久的伤口,还有些肿胀。
第一眼望过去就像盘曲的蚯蚓一样,可怖恶心。
何若雅盯着那些伤口,眼里深藏着嫌弃,还有一抹窃喜。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尤其像乔陌陌这样,脸上有疤,手上也一堆伤口的人,只会让男人厌旧得更快!
“如此那又怎样,手上有伤,想让别人可怜你不成。”
老夫人哼哧一声,不悦开口。
“老夫人,乔小姐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想必已经想好了要说什么。
您就不必多费唇舌,快来喝口水吧。”
何若雅说着,叹了口气,委屈却又故作坚强。
“若雅,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傻?
我都说了她特别会狡辩,你就这么让她把罪名都安到你身上?
有个破伤口,就能掩盖自己的罪行?”
老夫人此时看着何若雅的目光满是心疼,仿佛她是自己亲生女儿一般。
“大师,想必您刚刚也听到,霆尧说我手上有伤。
这伤是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来的,母亲更是清楚。
既然我有伤却又没有痊愈,我又怎么会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