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浴室”这个词,乔陌陌蓦地就想起之前她喝醉时候说的胡话。
看来,她昨晚做的糊涂事,想必也和浴室有关了!
“……我只是想着你要出门工作了,打算起来给你煮早餐。
你先洗漱,我下去给你煮点吃的,你吃好了再出门。”
乔陌陌选择不搭墨霆尧的话,兀自边说边要与他擦肩而过。
“好,等你慢慢想。
说不定我回来的时候,你就记起来了。
到时候咱们再聊聊,应该怎么让你负责才是。”
乔陌陌很快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始终保持着一样的音调。
她知道,是墨霆尧跟上来了。
“……墨霆尧,还纠结这个事呢,你还想不想吃我做的早餐了。”
乔陌陌回头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加快步伐。
墨霆尧始终保持着匀速的距离跟在小女人身后,直到到了厨房,才大步迈到她身边,拿过她手里的东西。
“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养伤。
我在家,一切交给我就好。”
“……那你煮点面条吃,还是想吃点什么?”
乔陌陌想着自己的伤,确实让她行动不便,也就不再坚持。
“你原本想做什么,简单的话我来做。”
“摊两个鸡蛋,还有吐司什么的,想做个简单的三明治。”
乔陌陌说罢,一边指挥男人,一边帮衬着,很快就把早餐弄好了。
“倒两杯牛奶,热一下。”
她此刻彻底当上甩手掌柜,毕竟不是谁都能使唤得了墨三爷的。
“我看你很快就能在厨房,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
等到牛奶放到面前,乔陌陌揶揄地看向墨霆尧。
“老婆这是在暗示我,想要尝尝我做的菜?
放心,这些第一次都会是属于你的。”
墨霆尧看着乔陌陌动手在三明治上刷了一层酱,顺势大手覆了上去,让她帮自己的也刷了一层。
被一团炙热包裹住的手,让一大早情绪处于混乱的乔陌陌,此刻彻底安定了下来。
“这话可是你说的,除了我,你要是也给别人做了呢?”
“你说呢,要是这样,你打算对我做什么。”
墨霆尧挑眉,饶有兴味地睨着乔陌陌,眸中情绪莫测。
“如果你言而无信,那自然是要惩罚你的。”
乔陌陌眸光流转,故作恶狠狠地说道。
“罚什么。”
“就罚,不许你再吃我做的东西,不管是什么。”
“那这个惩罚太重,我自然是不能明知故犯了。”
墨霆尧轻笑一声,看向她的视线宠溺意味浓厚。
“记得,我可是说到做到。”
像是要加深自己的气势,乔陌陌拿起三明治,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吃过早餐,墨霆尧自觉地揽下刷洗的工作。
乔陌陌乐得清闲,站在一旁打量他忙碌的身影。
“今天会很忙吗?”
她打算先给自己打个预防针,也好计划自己接下来该做点什么。
“老婆想见我,自然一通电话就能解决。”
听他这意思,也拿不准自己会忙到什么时候。
乔陌陌心里有了计较,得寸进尺地笑道:
“那你的手机可要保持二十四小时待机状态,只要显示我的号码,你要第一时间接起来,明不明白。”
“那老婆可一定得给我打这通电话,否则你让我一直想着这件事。
一心二用,会导致工作效率降低,那我是不是也该和老婆聊聊,这样的损失该怎么计算?”
她居然被反将一军!
乔陌陌撇了撇嘴,神情恹恹道:
“那你还是别等了,这通电话我还不一定记着打呢。”
她说罢,转身就要走。
还没走出几步,便被一双大手从身后有力地缠住腰部。
她直接落入一个厚实温热的怀抱,专属于男人的气息充斥在她身周,她忍不住害羞的同时,又莫名有些期待。
只是在期待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都要准备出门了,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或做的,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
墨霆尧抱着乔陌陌,颔首在她脖颈处深吸一口气,暧昧道。
温热气息喷洒在脖间,乔陌陌原本只有耳根红着,这会儿竟是红到了脖子。
“那也是被你气的!”
当然,这句话乔陌陌只敢在心里想想。
“路上小心,注意休息,按时吃饭。”
乔陌陌用着极为官方的语气说道。
随即她拍了拍墨霆尧紧紧圈住她的手,示意他放手。
“敷衍得过于明显,我倒不是那么想走了。
看来老婆是想让我好好调教一番,故意的,嗯?”
此时男人不安分地把头垂在她耳边,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乔陌陌敏感地颤栗了一下,着急忙慌地想要挣扎离开。
这家伙,是知道她这个地方敏感,所以对此乐此不疲吧!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别人家老婆看着老公出门,都会这么说的。”
乔陌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别人家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老婆原来喜欢照本宣科?
那别人家的洞房花烛夜,在睡一张床上的第一天就开始了,老婆似乎却是记不得。”
“……我知道了,你先放手,不然我怎么动?”
听着墨霆尧什么都能找到正当的理由,乔陌陌决定不和他掰扯了,反正自己也说不过他。
“你想要怎么动?”
墨霆尧虽然松开了环抱住她的手,却还是精准地找到了她手的位置,和她十指相扣。
“你一定要记得按时吃饭,否则胃病犯了,我可就再也不管你了。”
乔陌陌转过身来,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随即神情严肃地嘱咐。
“不如老婆陪我一块去公司,陪我吃饭。”
“去你公司?
你公司里的人应该都不知道,你已经是有妇之夫了吧?
我这么贸然过去,让公司里的女孩子心碎一地,工作效率变低,那不是又让你找到借口来和我算账,我才不干。”
究其真正的原因,她今天还有正事要做。
要待在他眼皮子底下,她便什么都做不成。
“老婆之前不是说过,不愿意我被人觊觎,那管旁人心不心碎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