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青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上官梦,说道,“我记得我是听到了一种很奇怪的笛音才恢复理智的,而且我看到这边没有被烧毁想来瞧瞧。”
“你听的笛声是从哪儿传来的?”
韩若青装作思考性的想了想,才说道,“那个声音是从南厢房那边的空房里传出来的,我当时还好奇呢,韩府的南厢房基本上都是给客人使用的,今日难不成是什么客人住在那边?”
“南厢房?”
黑衣面具人把韩若青交给芝芝看管,他转身面向上官梦:“怎么回事!”
上官梦急急忙忙的解释:“主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只有我被关在南厢房,但是不代表没有别人可以出现在那里,不关我的事啊。”
“今日有多少人留宿在韩府上,恐怕咱们心知肚明,能住在南厢房那边的只有被关押住的你!你还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黑衣面具人大喝一声。
上官梦吓坏了:“主子你千万不要听韩若青的话。”说着她便立刻指向韩若青,“她说的那番话完全是在胡说八道,我从来都没有吹过笛子怎么可能会从南厢房听到笛音!”
“是吗?可是我也没说一定是你,我只是说南厢房那边传来的笛音把我唤醒了,如果不是你的话那就应该是另有其人吧……”韩若青立即反驳。
就在这时芝芝突然眼尖的发现上官梦的腰间好像有什么异物,当下她几步上前冲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上官梦下意识的双手抱胸做了一个防卫的姿势。
可是芝芝却打掉了她的手,直接把上官梦腰间的东西给拿了出来。
看清东西之后她惊讶了一声,“真的是笛子!”紧接着又把这笛子递给了黑衣面具人,“主子,上官梦的身上一直都带着竹笛,恐怕秦王妃说的那番话是真的。”
韩若青在无人注意之时嘴角缓缓勾起,她计谋得逞了!
虽然她方才一直在门外偷听,但是她向来都是善于观察的,即便在偷听可是眼神却在观察着,正好在上官梦的腰间发现了这根竹笛。
正常来说一根竹笛并不能引起她的注意,怪就怪在上官梦自己不争气。
明明可以装作无动于衷的把笛子给隐藏了过去,可是上官梦却在方才跪着求情的时候时不时的会用手去扯衣服遮盖露出来的笛子。
这样的动作明显是有猫腻的!
而且会让韩若青认为这根笛子在她的身上一定是有作用的,并且是不能让师傅所发现的才会隐藏。
不管上官梦这根笛子有什么作用,她正好可以拿来做文章。
而且眼下这个情况上官梦即便是想澄清也是没有办法澄清的,除非她把这根笛子的作用真正的说出来也只能削掉半片疑云。
黑衣面具人显然是信了,此时接过那个竹笛冷着脸色质问上官梦,“这就是你刚才说的没有?你竟然敢骗我!”
“不是……不是这样的主子,你要相信我,我确实没有吹过笛子。这笛子……笛子是我平时就会随身带着的啊……”
上官梦也慌了,不知道韩若青是怎么发现她腰间的笛子的,但是此时最重要的是要让主子原谅她。
可是此时的黑衣面具人接连再三被骗已经怒到极点了,尽管上官梦不断求情可是黑衣面具人显然已经信了此事,根本不理会她口中的求情话语。
“够了!”黑衣面具人怒喝道,“你随身携带着一根竹笛我竟一直没有发现,看来这根竹笛对你很重要啊。”竟然能让上官梦隐瞒到这个时候,一定是她很珍惜这根竹笛小心护着。
上官梦有了不好的预感,“主子你……”
“哼。”黑衣面具人冷哼一声。
“咔嚓!”
随着他话音一落,伴随着的还有他手中的竹笛一分两半的声音。
“不要……”上官梦脸色惨白。
忽而,一旁的芝芝突然开口:“主子,有脚步声朝这边来了,应该是来救火的,咱们必须离开。”
韩若青一听便知道应该是应天府的人也发现这边的柴房并没有被烧毁,想来这边看看有没有异样。
正好她此时发现师傅正在盯着上官梦,芝芝虽然挟持着她,但是这个时候也没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趁着这个当口儿,韩若青一掌打开芝芝。
“去哪儿?”
黑衣面具人耳朵尖儿微动,袖间一阵风划过,韩若青浑身一僵,晕了,黑衣面具人眼神微动,快步上前一把将韩若青抱在怀里。
芝芝跟在身后。
上官梦慌了:“主子,我怎么办。”
抱着韩若青的黑衣面具人,转头给芝芝一个眼神飞身离开了。
芝芝看向上官梦,上官梦下意识的以为芝芝也会把自己带走,连忙站起身来走向她。
但是她却突然发现芝芝冒出一个冷笑,紧接着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扒开盖来。
“你这是干什么……”上官梦终于慌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主子要毁了她?
芝芝没有应声,直接把手中瓶子的液体瞬间就泼到了上官梦的身上,紧接着翻身一跃便从窗户溜走了。
“啊……”
上官梦的身上瞬间燃烧起了不知名的火,甚至越烧越大,远远观看像极了火人。
“救命啊,好疼……”上官梦仅剩的意识还在求救,脑子里还闪现孩子的画面,厉千夜的画面……
此时潜火队的人已经走到了柴房门口,听到里面有人喊救命迅速冲了进去,看到眼前的一幕也傻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上官梦虚弱的喊叫,“救我!”
这下应天府的人反应过来了,“快,快救人,火里有人!”
应天府的一众人拼命的救火,好在这屋子里面只有上官梦在燃烧着,屋内的其他东西在短短时间内并没有燃烧起来,应天府的人经过一番体力活终于把火给灭了!
可是即便大家努力把这场火给灭了,上官梦也已经半死不活的晕了过去!
“快,仵作上前去看看人活没活着。”
仵作立刻背着小箱子上前给上官梦诊脉,站起身来摇了摇头,“丢了半条命了,想要救回的话恐怕还需要费一番功夫,而且还不一定能保住性命,但是这张脸已经被烧的毁容了。”
“可有人认识这个人?”应天府的师爷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