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儿才会如此迁就韩若青。
韩若青听了徐银月的话以后淡淡的点了点头,大概是知晓了这裕王府发生的事情。
她看向徐银月的眼神却依旧有些微冷,这徐银月倒是能忍住气,前不久自己才说要给她动刀子把她吓个半死,转过头来却假装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怪不得一个小小的婢女能抛下主子不管,摇身一变还拿了富家小姐的身份成了王妃。
不过她也算是了解的清楚透彻,南时弦和韩若青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摩擦,但是因为之前李暮晚的事,南时弦对韩若青可没有什么好印象。
同理的,韩若青只觉得南时弦是个恋爱脑是个傻大个儿,更没有什么好印象,要是直接说让她来救南时弦,怕是韩若青根本不搭理,反正她向来没有什么职业操守。
韩若青想了想问道:“你们裕王府没有请大夫?”
要是能有办法,韩若青就不信徐银月愿意找她。
果然,徐银月脸上闪过几分尴尬:“怎么会没有找过,事情一发生我们就寻了个大夫来瞧瞧,可谁知大夫找了好几个,却没有一个能够看出南时弦到底得了什么病症。我家王爷也进宫寻了太医来,同样是束手无策……”
“那你们有没有通知将军府?”
韩若青知道眼下这件事情是瞒不住的,肯定是要通知将军府的,否则一旦出事情可就糟糕了。
“如今老将军眼下不在京城,将军府里面也只有将军夫人在府上守着。”
徐银月说到这里用一种你懂得的眼神看着韩若青。
韩若青也知道徐银月是什么意思,毕竟现在的将军夫人只是南时弦的继母而已,南时弦出了事,作为继母的将军夫人又怎么会担心南时弦的生命安全。
当下韩若青嘴角一勾:“恐怕是将军府那边给你们出了难题吧。”
徐银月不好意思的喝了一口茶才解释:“你也知道现在的将军夫人和南时弦的关系并不好,得知南时弦喝酒坏了事她又怎会积极?”
“哎!”
徐银月满面愁容的叹了一口气,“将军夫人一得知南时弦出了事就表示人是在裕王府倒下的,自然也是要在裕王府医治的,根本就没有把人带回去,现在人就在我们裕王府。
将军府压根没有来人把人带走。将军夫人哭哭啼啼的发下话说要是我们裕王府不把人治好了,那就是欺负她一个女人,等到时候南老将军回来了,她定然要告状的,你说这不是明摆着要强迫我们吗。”
说到此徐银月越来越生气,真不知道将军府的那个老太婆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就算是和南时弦这继子关系不好,但是总也该在别人面前装装样子吧。
可谁知道将军夫人连装也不装了,想要把这件事情压在裕王府的上,真是好算计!
韩若青眉头一挑,没想到太医都请过了却依旧没有查出病症,那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平日装X太过,遭雷劈了?
这下她倒是有些好奇了!
徐银月吸了吸鼻子:“寒王妃你可不知道将军夫人有多么的霸道,平日里我们裕王府就是与世无争的,只过着自己闲散日子,将军夫人这明显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她还用女人的身份和眼泪暗自要挟我们。
暗搓搓的想要把这件事情推在我们裕王府的身上,指示南时弦变成这样是我们害的。
可是我们裕王府怎么可能会对客人做手脚,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们做的。我们王爷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就把人给留在府中,并且还特意去找了太医来瞧瞧,可太医也来过了几个都是无功而返,连太医都医治不了的病症我们哪里有别的办法,这不就想到寒王妃您的医术了吗。”
韩若青倒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就算是有些过节的人那终究是病人,只不过那个南时弦一直对自己不爽,那种人实在是……
“寒王妃,我知道你与南时弦之间有些私人恩怨有过过节,但是眼下情况比较危急,只有你可以救救我们整个裕王府和南时弦了,这不只是一条命,这可是关系到我们整座裕王府,您可要救救我们。”
见到韩若青还是不松口,徐银月假装哭泣的说道,“我知道我用这样的方法把你请过来确实不是一个上上之策,但是这也是事出有因,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她知道南时弦和韩若青之间的恩怨,根本就不可能让人去请韩若青说是南时弦出了事儿,那么韩若青因为私人恩怨肯定不会前来,到时候南时弦若是死在了他们裕王府的话事儿可就大了。
徐银月思来想去用了这种方式才把韩若青请过来,毕竟韩若青也为自己诊治过,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她用这样的借口说自己吐了血,韩若青是一定会过来的。
好在韩若青来了!
韩若青也不去揭穿徐银月的假哭,但是徐银月的着急确实是真的,看来南时弦确实比较危急。
“既然裕王妃知道我与南时弦之间的恩怨,那么你也应该知道就算是我同意为他诊治,可是他一直看我不顺眼,又怎会同意让我为他诊治?”
就算是她出于医者仁心去给南时弦医治,可是就凭南时弦那个臭脾气再加上他根本看自己不顺眼,他是不会同意让自己靠近他的,就算自己同意了那也是无用功。
见到韩若青似是松了口,徐银月连忙抓住这个气口:“没关系,我们王爷一直在南时弦那边陪伴,他一定会劝说南时弦的,只要寒王妃肯同意去给南时弦瞧瞧就好了。”
韩若青没有回话,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这下可把徐银月给急坏了,她哪里能够明白韩若青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银月亲自给韩若青倒了一杯道歉茶,“我知道之前我与寒王妃有些不愉快,但是我在这里给您道歉,不过眼下可不是儿戏,这可是一条生命,寒王妃能不能看在这活生生的一个生命的份儿上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