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宴席上久不曾见蒋氏出现的众人心中也是狐疑起些端倪。
等到李卫华等人觉得不对劲,已经是李暮晚派人在府内找蒋氏,却怎么都找不到的时候,李卫华等人心中立刻是明白这肯定是出事了。
“快,让所有人去找,好生生的一个这么大的活人,怎么就会在府中凭空消失了!”
李卫华对着府上的管家怒道,“府内的人也都是做什么吃的!竟是无一人见到夫人的下落?”
“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已经是命咱们府上的所有人都去找夫人了。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定是不会有事的。今日是夫人生辰宴席,夫人方才也不过是不胜酒力去休息了片刻,怎么就能不见了呢……”
管家虚虚擦着自己额头上的冷汗,一边应付着李卫华的责问,一边是在心里暗自着急,这人究竟是上哪儿才能给找回来。
就在这时,忽然有下人抖着手,带着一件衣衫回来了。
“老爷,老爷!大事不妙了,夫人,夫人出事了!”下人将手里的东西送到李卫华等人的面前,哭丧着一张脸道,“我们在府上的林子里发现了这个,这是夫人今日的外衫,上面还有这么大一滩血。除此之外,那地方什么都没有了!夫人她……”
下人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李卫华的耳中,旁的那些前来参与宴会的主人,也都是听的一清二楚。
“这么大一个活人,就算是遇到什么事情,也不可能除了件外衫,什么都不留下吧?”
宴会上的众人低声窃窃道。
“怕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被吃了吧?”
“这好好的寿宴,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我看说不定是谁在报复李家,故意弄成了这样。”
“不好说,总之我看,这人怕是凶多吉少了。你没看到那衣衫上那么大一滩血么?”
众人的声音虽小,却也架不住这实在是人多。
眼看着宴会这么混乱,怕是不能继续举办下去,李卫华即刻着人开始散宴。
宾客们倒也不傻,虽然心里好奇的很,想要继续看看这热闹,但又转念一想,若真是什么邪祟作/乱,恐怕他们也会自惹麻烦,是以一个个走的倒也快。
不等这宴会上的宾客散去,后院里得了蒋氏可能出了事消息的李暮晚,却是已经气势汹汹的命人抬着自己过来。
她这一过来,是立刻吩咐人将韩若青给拦下,一副绝不肯让她今日轻易离开的架势。
“韩若青,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是不是你害死了我的母亲!”
李暮晚此话一出,原本还打算速速离开的众人,忽然又放慢了脚步,做出一副要看热闹的架势来。
李父亲见自家的女儿忽然这么冒出来,脸色也是一沉,上前厉声对着她质问道:“暮晚,你不好好在屋里躺着,这是要做什么!”
“父亲,你可不要糊涂,千万不能就这么将这个贱人给放走了!”
李暮晚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指着面前的韩若青道,“母亲如今下落不明,定然是与她有关,先让她说出母亲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单凭一件衣服能说明什么!”
“令尊的下落,我怎么会知道?”
韩若青一脸茫然的瞧着李家人,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道,“各位,讲讲道理,不要因为咱们从前的私怨,这么的血口喷人。再则,若是觉得此事实在可疑,诸位也可报官令官府的人前来调查。”
“查什么查,有什么可查的,这件事情就是你做的。定然是你害死了我的母亲!”李暮晚愤怒的指着面前的韩若青道,“你这个贱人,到底是把我母亲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啧,首辅大人,您也是这么认为?”韩若青冷笑了一声,不再理会李暮晚的话,她转身瞧着一旁的李卫华冷冷问道,“您也是要口说无凭的认为是本王妃害了蒋氏不可?”
“胡闹!暮晚,你给我住口!”
李卫华闻言先是呵斥了李暮晚一声,接着方才拱手对着韩若青露出一副笑道,“让寒王妃见笑了,我这孙女儿自从病了后,脑子是有些糊涂。如今这无凭无据的,我等又怎么可能认定凶手是何人?”
李卫华笑着又说了几句好话,更派人亲自将韩若青给送了出去。
等到解决了此事,他又转过身,冷着一张脸对着李暮晚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可是知道什么?”
“就是她杀了母亲!”李暮晚恨恨道,“一定是她,否则母亲不会让我等了这么久,还不给我消息。祖父你也是,为什么要就这么放过她!”
“胡闹!那可是寒王妃!她现在有厉墨寒撑腰!”李卫华脸色阴沉无比,瞧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素女也是觉得一阵闹心道,“你这是想要就这么跟厉墨寒对上不成?还有你与你母亲究竟是谋划了什么!还不快说!”
“这……”李暮晚听见父亲的责问,脑子清醒了片刻,接着忍不住的咬住了下唇,犹豫。
李卫华见此,更是觉得恼火,张口又是将人给训斥了一顿,这才问出了点消息。
“母亲现在没了踪影,定然就是这计划失败,被韩若青给处理了。”李暮晚咬着唇简单的解释了事情,又是恨道,“所以方才我才要祖父你一定不能让她走啊!她杀了母亲,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糊涂糊涂,真是糊涂!”李父听了这话,连声大骂了几句后,又立刻对着李暮晚道,“那地方是在何处,还不快些道来!你母亲现下不见踪迹,极有可能是被埋在那儿了!”
“是在城郊。”李暮晚道,“母亲难道是被那些人给活埋了?!”
“听到了吗,还不快去城郊找人!”李卫华大声道,“快点,让那些脚程快的赶快过去!说不定还能有些转机!”
话落,李卫华又转头指着面前的李暮晚道:“你,你这可真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