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说是尽力帮你缓解痛苦,至于其他的……”韩若青摇了摇头,剩下的话并未说出口,但这话语里的意思,在场众人却是都清楚的。
李暮晚心中悲痛,情绪更是控制不住突然哭出声。
蒋氏在一旁看着,瞧见自己的女儿这般悲痛,心里也是跟着拧着一般一同难受。
她一脸严厉的瞧着韩若青,厉声对她说道:“什么尽力不尽力的!你不是神医吗?神医怎么会连这种小事都解决不了?我可告诉你,我女儿的身子,你是必须给我治好不可。否则,我让人立刻杀了你,让你今日有来无回!”
“母亲!你在胡说些什么!”
李暮坤听到这话,当下脸色一变,厉声对着自己母亲道,“孩儿知道你这是担心妹妹,但又怎么能这样无理取闹?”
“我怎么无理取闹?难道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妹妹好?”蒋氏眸中含泪,对着自己的儿子道,“我瞧他方才那话,就是在糊弄我们!”
“母亲!你不要胡说八道了!”李暮坤对着自己的母亲无奈的劝了几句,又转头瞧着韩若青道,“神医不要生气,母亲她也是太过担忧妹妹的事情了,您尽管放心,无论这结果如何,您都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李暮坤虽然心里也是担忧自己的妹妹,但到底也是个有些脑子的。
再者,他私下可是和神医之间还有合作,那不死丹药就得靠着神医制成。
要是就因为这样的事情将人给得罪了,那往那些丹药,可是还要找谁去继续炼制?
是以如今,李暮坤自然不会为难这个目前还大有用处的神医。
“您就看着来吧,不管结果怎么样,能好一点是一点。”
李暮坤不抱什么希望的说道。
韩若青点了点头,上前一步走到了一旁,开始提笔写起药方来。
“呜呜……”李暮晚还在那儿伤心着,只不过眼角的余光瞧见了韩若青的动作,不由一顿,心里立刻又是涌上了些希望道,“神医,你在写什么,是能帮我治好的药方子吗?”
“只是帮你减轻一些痛苦罢了。”韩若青摇了摇头,将手里写好的方子交给一旁的婢女,又转到了李暮晚的床榻前道,“来,帮你们小姐躺好,我来给她扎几针。”
李暮晚闻言,心里虽然失望,但又转念一想,眼前这神医既然是能出手,那想必也还是有些希望的。说不定她哪日是能在这神医的帮助下,发生点奇迹。
这么想着,李暮晚现在倒也配合,任由韩若青拿着银针在她身上针灸了片刻,哪怕是韩若青扎疼了,她也忍着,没在闹些什么。
一番针灸,李暮晚身上原本难以忍受的疼痛确实减缓不少,这也让她脸色一喜,看着面前的韩若青是越发的激动。
正当她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韩若青先一步道。
“我做的这些,也只能是环节你的痛楚罢了。至于其他,我不会向你保证,你也最好不要抱有什么希望。”韩若青说完,又是对身旁的婢女们吩咐了些事情,这才又转头看着他们道,“稍我在帮你将骨头正一正,随再给你一套复建的法子。至于到时候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就靠你自己了。”
“复建?”李暮坤一听这话,立刻激动道,“这是什么意思,可是能让妹妹彻底好了么!”
“说不好,不过这复建的事情,还要再等两个月,她的身子好些才行。现在要是着急,反倒是揠苗助长,让她的身子伤的更为厉害。”韩若青背着一双手,瞧着病榻上的李暮晚缓缓道。
“没事没事,这能有希望就好,能有希望就好。”李暮晚闻言低下头道。
韩若青却是摇了摇头,无心多说,只等着侍女将她需要帮李暮晚正骨的东西拿来继续行医。
等到到府上的侍女将夹板布条拿来,韩若青又动手给李暮晚将其固定在了身上,再摸出银针给她扎了几针,这才重又开口。
“我也只能是做到这种地步了。至于往的情况,谁也说不准。但我也建议,你们抱有太大的希望。”
说完,韩若青直接转身打算离开。
蒋氏听了这话,心里伤心不已。
李暮坤却是犹豫了片刻,这才追上了韩若青的步伐:“神医,神医,我送你!”
病榻上的李暮晚,听到韩若青方才的那番话,眼泪刷的再次掉了下来,蒋氏见状,连忙又是凑到了李暮晚的身旁,细细的安慰起了自己的女儿。
蒋氏原本想着往好了说那些话,定然是能够安慰好自己的女儿。然而却不曾想,两人这话是越说越惹人伤心。
直到最,李暮晚竟是生生的哭成了一个泪人儿的躲在了蒋氏的怀里。
她情绪不稳的近乎是有些崩溃的大哭着对自己的母亲道:“母亲,母亲,你说我如今这样子,还能是有往吗?我这今可还要怎么活,怎么见人?往这京城里,还有谁能娶我?我怕是一辈子都难以嫁出去了啊。”
“不要哭不要哭,我的乖女儿啊。”蒋氏听着自己女儿的这番话,心中也是一番不是滋味。
她一边伸手拍着自己女儿的背,安慰着她的同时,一边也是在心里面开始琢磨,自己要怎么给她安排这路。
思来想去,蒋氏也没能想到什么好法子,只是还是想到了先前自家的丈夫与老爷子二人前去宫里向皇帝请旨,好让女儿嫁给厉墨寒的事情。
要是她不曾记错的话,皇帝似是点头同意了此事的。
要是这条路当真还能走的话,那么将女儿送入寒王府中,倒也还是个不错的选择。
思及此,蒋氏又匆匆的哄了女儿两句,就去找了自己的丈夫。
“老爷,你们看此事如今该如何是好?”蒋氏眉头紧锁,一脸忧愁的瞧着自己的丈夫和公公二人。
李父听了蒋氏这话,心里也是一番琢磨打算,这才转头与李卫华道:“父亲,我看此事也只能是这样了。既然陛下当初应承了咱们此事,想来也不会那般轻易的反悔才是。而如今晚儿这情况,京城里不论是哪家哪户,也都应该是不会再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