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
韩若青本能的冲过去,伸手握住剑刃,那锋利的剑刃一下将她手掌心割伤,鲜血直流。
皇甫越一脸的灰败之色:“寒王妃,你……你何苦要劝我,我与夫人已经起过誓的,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松手!本王妃能救她!”
韩若青握紧了剑刃,根本不在乎剑刃将自己的手掌都割伤,疼的钻心。
闻言,皇甫越一喜:“真的吗?”
韩若青点点头,他赶紧松了手:“王妃,你的手……”
“没什么大碍。”韩若青看他一眼,随手用锦帕在手掌上裹了两圈,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陈氏,“她本身体质不宜受孕,为了怀孕,她服了禁药,这才会引起这些并发症,我会给她开方子,这方子是解禁药的毒性的,很损身子,但另一个方子是保胎养身的,但这孩子能不能最终保住,也要看老天的造化和你夫人自己的配合。”
“是,全听王妃的。”
皇甫越点点头,一副诚恳受教的模样。
韩若青看向他,似乎有话想说,但终究到嘴边就咽了下去,她拿来了纸笔将方子写了下来递过去:“方子和注意事项都在上面,诊金一千两,黄金。”
“哇,寒王妃,你这也太贵了吧!”
“虽说你是堂堂寒王妃,但也不能收这么贵啊!”
“这也太敲竹杠了!”
屋内几个下人纷纷的开了口。
韩若青淡淡的挑眉:“皇甫公子,你夫人应该是找了不少名医来诊治,却一点效果都没有,所以不得已到处打听,也不知道你怎么打听到我这边知道我懂医术才来找的我,对不对?”
皇甫越叹口气:“正是。其实在下有个相熟的人在宫中太医院做杂事,他亲口告诉在下,寒王妃对十公主解毒的事,在下也是这样才知道寒王妃的医术惊人,才……”
“我不管你怎么知道的,既然你能来找我,也只有我能帮忙,那么这一千两黄金,本王妃受得起,皇甫公子你说呢?”
韩若青安静的盯着他,师傅,你不肯认我,我会等到你愿意认我,愿意开口的那日!
你现在要我救她,那么我就救!
哪怕你要我的命,我就给你又如何!
皇甫越被她的眼神弄得有些躲闪,他握拳放在唇边轻轻的咳了两声:“来人!取一千两黄金给寒王妃……”
韩若青勾了勾唇:“直接帮本王妃送到银号去,以本王妃的名字存进去,不然本王妃扛着这一千两黄金怎么回去?要是被人知道了,不得说本王妃在外头养了个姘头吗?”
这话说的直白,皇甫越那张俊脸多了几分窘迫。
韩若青摆摆手:“就按着我的方子做,半个月后再来找我给夫人诊脉,若这期间有任何的不对,都要过来找我,若是王府你们进不来,就到这里来……”
是阎天吉的那家医馆。
皇甫越感谢的话才到嘴边,韩若青已经快步走出去了,他想要跟上前,可床上的陈氏似乎醒来了,声音弱弱的道:“夫君……”
韩若青放慢了脚步,可皇甫越的身影并没有追出来,她回头看了看,没有人。
一个婢女上前来:“寒王妃,奴婢送您出去。”
见韩若青还在张望,婢女忍不住说了一句:“王妃,您已经是寒王妃了,还是听奴婢的一句劝,不要惦记我家家主了,不然要是被人知道了,影响不好。”
以前好多姑娘前仆后继的来找我们家主,可……可最后也没成,反倒被我家主赶出去了,虽然说您是王妃,但若是家主真的生气了,怕是会告到寒王殿下头上去的。
韩若青收回视线,轻笑了声,边走边问:“怎么,你家主子有很多小姑娘缠着吗?”
婢女微微颔首,压低了声儿:“不瞒王妃的话,我家主子的桃花可旺盛了,就没断过,他家世好,人品好,学问好,长的也好,而且还家财万贯,喜欢他的小姑娘当然多了,只是他向来与夫人是一往情深,眼里心里都容不下别的女人,他……”
话还没说完,一个女人突然从外头冲了进来:“皇甫越!皇甫越!你给我出来!你个杀千刀的!你搞大我女儿的肚子,现在就想不负责了吗!给我出来!”
几个家丁赶紧奔过去抓着她往外头赶。
“又是你这个刁妇!怎么赶都赶不走!”
“赶紧走!还没打够是不是!”
“是不是要把你打死了才算啊!”
那女人被丢出皇甫府,摔的鼻青脸肿,却仍旧坐在地上指着皇甫府那些拦着的家丁大声呵斥:“你们这些贱人!狼狈为奸!祸害我女儿!还想要杀人灭口吗!让皇甫越给老娘滚出来!不然老娘今天就一头撞死在这里!老娘化成厉鬼都不会放过你的,皇甫越!”
“她是谁?你们家主始乱终弃?”
韩若青眯了眯眼。
婢女赶紧摇头:“不不不,王妃你误会了,皇甫府一年到头都遇到不少这种强行碰瓷儿的事儿,前几日也有人来说我家主子骗了她家女儿的,反正这种事儿咱们都见怪不怪了,就连应天府的老爷都头疼为何这么多人来碰瓷儿,简直是屡禁不止!”
这倒是奇怪了,连官府都惊动了的,还有人敢前仆后继的过来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韩若青走出皇甫府的大门,那女人一怔,竟然朝她扑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裤子:“你是什么人,是皇甫越的什么人?皇甫越人呢?”
眼下,韩若青是男子打扮,还贴了个山羊小胡须,能认得出她身份的不多。
韩若青摸了摸自己的小胡须,淡淡的挑眉:“我是来皇甫府给皇甫夫人看病的大夫,你抓着我做什么?”
“大夫?哈哈哈哈!那个女人好不了的,好不了的!还想活着生孩子呢,简直是做梦!皇甫越害了这么多人,这些的报应都落在他老婆孩子头上了!哈哈哈哈!”女人仰天大笑,状若疯狂,忽而她又攥紧了一点韩若青的裤腿,眼神愤怒,“你,你为什么要救皇甫越的夫人,你救了她,你就得死了!你就得死了!”
韩若青拧紧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