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和蓝月互看了一眼,两人点点头,立即跪下,齐齐的道:“王妃!奴婢,奴婢想要入会!”
嗯?
韩若青斜着眼睛打量着两人:“你们入会?想干嘛,分钱啊?”
“不不不,奴婢们是想帮王妃减轻一点负担。”
“是是是,王妃您看您又得帮人试妆看诊各种的,还得收钱,这现在忙得过来,那日后呢,总要请人帮忙的?”
“对呀,请陌生人还不如找奴婢们嘛。”
韩若青撇撇嘴,很是不相信的挑眉:“就你们这两成天跟我阳奉阴违的,能干成什么事?到时候卷款潜逃我去哪里哭?得了,少在这里卖乖了,赶紧说清楚你们想干什么,别打扰本王妃休息!”
见状,香草突然哭出声来:“王妃,王妃,奴婢们想入会,可没有那么多银两。”
蓝月也重重的点头:“是啊,奴婢们能帮你干杂活儿,任劳任怨,只要,只要王妃让奴婢们入会……”
“嗯,也不是不可以。”韩若青挑了挑眉,派派传单什么的简单的事儿还是可以交给她们做的,这两家伙虽然不是跟自己一条心的,但是惯会见风使舵墙头草,有时候需要拍马屁的事她们可以上场。
闻言见有希望,蓝月小心翼翼的道:“王妃,奴婢后腰有一处伤疤,试过很多药都去不掉,太贵的名医,奴婢也请不起,您看是不是能……”
“还有奴婢,还有奴婢!”香草也跟进插话儿,“奴婢这也有一处疤去不掉……”
韩若青看了一眼,淡淡的道:“怎么你们两都有疤?”
蓝月和香草抿了抿唇,低了头。
好半晌,香草才嘀咕着道:“以前王妃没有入府,虽然有过几位王妃,但是王爷常常不在府里,其实做主的都是孙敏敏,她这人动不动的大发脾气,哪怕那会儿还装模作样的躺在床上不能动呢,可也常常拿咱们奴婢撒气。”
蓝月也点点头:“有一回她让奴婢们趴在地上,让人将熏香的香炉搁在咱们的背上烧,等香料燃尽,就烧到了咱们腰上去了,咱们痛的痛哭流涕,可……可她就在那笑,这疤不仅是我们有,好几个丫头都有呢。”
韩若青眯了眯眼:“这些事儿你们王爷不知道?”
香草抿了抿唇,叹口气:“知道又如何,王爷才不会管咱们这些奴婢,如今孙敏敏得了教训被罚去寺庙出家了,咱们也算好过些,但偶尔也会担心不知道她会不会再回府,这样的话咱们又得遭罪。”
“被本王妃赶走的人,回不来,放心得了。”韩若青打了个呵欠起身,“行了,你们都起来吧,不就是这点儿的疤嘛,本王妃给你们配置个药膏,你们按着本王妃的法子去涂,保管一个月之内见效。”
香草和蓝月大喜过望,赶紧起身。
“给本王妃准备沐浴的东西,本王妃要泡澡,累死老娘了。”
韩若青揉了揉肩膀,照了照镜子。
……
“那女人呢?”
厉墨寒在书房里批阅公函,他以为自己进来韩若青那死女人会跟着进来。
可他都忙到现在了,外头天都要黑了,那女人死哪里去了?
刘淑在一旁墨墨,心里嘀咕着要不要把韩若青狠狠的坑了李暮晚一把的事儿说出来,听着厉墨寒的问话,他下意识的以为厉墨寒在问李暮晚:“李姑娘回去了。”
厉墨寒一愣,俊脸更是阴沉了:“本王问的是韩若青!”
呃……
刘淑赶紧道:“王妃回自己院子了。”
咚!
厉墨寒随手将手里的笔砸到地上,一股气蹭的冒了起来:“你回自己院子做什么?不知道本王还没有吃饭吗!她堂堂寒王妃,不知道要过来伺候本王吃饭吗?”
呃……
刘淑噎了下,好像没有这个规矩吧?以前您寒王殿下不是让人家有多远就滚多远的吗?
厉墨寒也没搭理刘淑,绕过桌案,大步的往外走,刘淑一愣,急急的跟上:“王爷,您这是要去何处啊,是要去首辅府上找李小姐吗?”
脚步一顿,厉墨寒回头,冷冷的道:“刘淑!本王真想把你的脑袋瓜子切开看看是什么构造!本王去找她做什么!她是寒王妃吗?”
刘淑一本正经的道:“王爷不是上回在太庙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护着李小姐,更闹到皇帝面前要娶李小姐么?”
“你!”
厉墨寒被他的话气的够呛。
刘淑赶紧单膝跪下:“属下,属下该死!属下不该胡说八道!”
厉墨寒深呼吸一口气,象征性的踹了他一脚:“本王念在你跟了本王那么多年,不与你计较!你倒是跟本王得寸进尺了!”
“属下,属下知错了!属下再不敢了!”
刘淑哭丧着脸。
厉墨寒没搭理他,转身迈步就走,刘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追上去:“王爷,王爷……”
……
“哎,赚了钱,还能舒舒服服的泡澡,这小日子不错呀。”
韩若青窝在大大的木桶里,闭着眼,惬意的很。
小奶狗趴在一侧睨着她。
汪汪!
女人,本狗大人提醒你一下,本狗大人嗅到一股子的杀气朝你这个方向来了!
嗯?
杀气?
韩若青才睁眼,就听到外头传来厉墨寒的声音:“你们滚开!”
“是。”
守在门口的香草和蓝月火急火燎的让开,厉墨寒一把推开门,韩若青尖叫了声:“卧槽!厉墨寒!你有没有礼貌啊!进门之前不知道敲门的啊!我在洗澡!”
厉墨寒冷硬的俊脸莫名的滚烫了下,刘淑在他身后伸了伸脖子,厉墨寒本能的回头把人推了出去,嘭的关上门。
小奶狗哧溜的跳下凳子,再次钻进床底下躲着。
韩若青伸手去够挂在架子上的外衣,却怎么都差一点儿没够着。
厉墨寒走了过来,视线一转,落在她的衣服上,正巧,有些闪光的东西刺了他的眼睛,他蹙了蹙眉上前将衣服掀开,下方是镯子耳环之类的首饰,而且这些首饰他认得,是李暮晚的。
眯了眯眼,厉墨寒又翻了翻,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掉了出来。
他回过头,随意的坐在椅子上,那双幽深的眸子睨着她:“说说吧,你又坑了暮晚什么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