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关关这心给吓的一激灵,不知会不会被狐狸精给先奸后杀。
“爸爸,你有钱么?”
唐关关决定出门躲两天,等狐狸精的气消了,她再回来负荆请罪。
唐肃从兜里摸出了一袋银子给了她道,“关关,不如我跟你一起走吧,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我好歹是个男人,可以为你…”
唐关关这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郑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头道,“爸爸,你的责任重大,还得潜伏在尘哥哥身边给我探听情报呢,放心我会联系你的。”
开玩笑!
她要是和唐肃一起走了,那就是私奔,妥妥的一顶绿帽子扣在了狐狸精头上。
他还不得整死她啊。
说不定一个手抖,用化骨水给她化没了。
唐肃看着她落荒而走的背影,有些失望,觉得浪费了一个和她私奔的绝好机会!
关关和尘帝之间好不容易才有了裂痕,他在中间挤吧挤吧,一定能挤出更大的裂痕。
唐肃一拍脑门,决定把握机会,抓住人生,他打算立刻就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和唐关关一起连夜跑路。
点了点头,在心里给自己默默的念叨了一声,加油,唐肃你是最棒的!然后他豁然起身,只是这猛地一转头,忽然撞在一个人都身上,他当时就撞的左脚踩右脚趔趄了一下,咣当一下在地上坐了一个屁墩。
他恼火着正想骂咧几句,就听见一个男人阴沉带着杀意的声音传了过来。
“唐肃,你果然是活腻歪了。”
聂云在城西等了唐关关好一会儿,心里正为遇到渣男而愤愤不平,正想出门去找她,就看见她脸色难看的恹恹的走了回来。
聂云狐疑道,“你怎么了,莫不是…也有人看上了你爸?”
唐关关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没言语,却有点想哭。
比这个严重多了,为了拯救这个放屁虫,她都无家可归了,眼看着就要加入丐帮了。
二人在床上对坐着落寞了二人在床上对坐着落寞了一会儿,聂云忽然提议道,“要不,我带你回江南吧,我爸正好想纳第十房小妾,我看你资质不错,不如把你介绍给我爸爸?”
夜里,舟舟像块膏药一样贴在周宇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头枕着他的胳膊,无论他怎么推,就是不肯撒手。
周宇拗不过她,也就由着她了。
舟舟在他怀里动了动,感觉身旁的男人已经不再拒绝她,她忽然仰头看着他,眼睛在黑夜里亮出了星辰,她忽然问道,“宇,你爱我么?”周宇一下子就被她问的愣住了,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舟舟见他怔愣,也没有再逼他,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眼睡去。
她想,她迟早有一天会听见他承认爱她的,就像,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圆房一样。
就算水到渠成,这中间也一定会有些沟沟坎坎的,她可以等,等这些沟沟坎坎都过去。
周宇的心却乱了,一夜未眠。
天色将明,天空中的云层有些厚,一点鱼肚白已经在天边显现了,周宇的内心略微有些沉重。
他收拾好了包裹,轻轻的坐在床边看着睡的正熟的舟舟,沉沉的吐了一口气。
他竟舍不得走。
这种感觉是多么要命,又是多么甜蜜。
没想到,他做了二十多年的阉人,第一次有了一种男人的责任感。
他要对这个女人负责。
他看着被子里的女人,不受控制的缓缓地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又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连忙缩了回来,而被吻的人,却一无所知。
周宇的心砰砰的跳着,他抬眼看着外头沉沉的夜色,低声道,“舟舟…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一定好生待你,和你过一辈子,若我…回不来,你就忘了我,找个对你好的男人,嫁了吧。”
说罢,他拿起包裹就出了门,而床上的舟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拥着被子坐起身,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泪在眼眶里聚集,喃喃的唤着,“宇…”
周宇走的是告诉,车子开得,像一道闪电骤然奔腾,秋末的冷风无情的打在他的脸上,生疼的。他忍不住回头。
行驶的已经越来越远,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有命再见到那个叫做舟舟的姑娘。
随行的两名手下,见他不住的回头,忍不住问道,“周宇,你可是有何东西遗忘的么?”
周宇忽然顿了顿,没有回答,心里却道,他忘了他的挚爱。
不知道这一声挚爱,今生,可还说的出口。
舟舟出了门,她知道她已经追不上周宇了,所以就抄了一条近道,徒手翻了一道陡坡,是去往云南的必经之路。
荆棘倒钩将她的裤腿撕成了条,皮肉也扯开了,她顾不上疼,站在坡顶,不住的喘息,然后,她看见了坡下的那辆车,她心头一喜,张开嘴她拼命的叫喊,“周宇,周宇!”
秋风凉,冷到心里,却送不出她的话,舟舟也不知喊了多少声,周宇也没能听见。
她站在坡顶又急着唤了两声,不心脚下一滑,整个人从坡上滚了下去。
“周宇!”
周宇忽然心头就疼了一下。
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唤他,急忙回头看去,沉沉的暮霭浓重的化不开,氤氲着眼前一片朦胧,好像有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等舟舟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浑身哪儿都疼,她动了动,好像胳膊受了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去,却看见几个黑衣人正一脸阴森的看着她。
她吓了一跳。
其中一人用匕首剔了剔牙,啐了一口血道,“这人留着无用,不如此刻就杀了。”
另一人却拦住道,“不可,另一人却拦住道,“不可,此人我知道,她可是周宇的女人,不如带她去云南,关键时刻,兴许能要周宇的命。”唐关关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聂云的建议,虽然给她爸爸做小妾一事不可取,可是蹭吃蹭喝还是可以的。
毕竟狐狸精也是去江南,至少目的地是一致的。
这里离江南还有两天路程,正好那时他也消气了,到时候她在撒个娇,也许这事就完美解决了,
于是她想了想道,“也好。”
二人做了决定,准备连夜动身。
刚出了门口,她们就感觉天亮了。
唐关关眯了眯眼睛,看见有数百个鲜衣手下,呈扇形列于小院四周,手执火把,表情冷漠,将这个小院给围的水泄不通。
唐关关这心里咯噔一下。
然后她看见从手下中走出来一个红衣男子,衣尾被夜风吹的张扬而起,他的眼色也张扬的很,手里还拿了一把扇子,不停的在手心里敲着。
唐关关惊恐的眨了眨眼,他是从哪儿变出这么多人的?
然后她又想起唐肃口中那两个被捏碎的茶壶盖,她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胸口。
“这是你男人?”
聂云咽了咽口水,觉得她好像看到了阎王。
唐关关也吞了吞口水,瞧着这架势也吓了一跳,知道尘帝是冲着她来的,扁了扁嘴, 她挪着小碎步躲在聂云的后面,只露出一个头,绽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尘哥哥,好巧呀。”
“巧么?”
尘帝挑眉睨了她一眼,桀骜一笑,“我是来抓我那不听话的小逃妻的。”
唐关关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还没等她平静,尘帝已经大步朝着她走了过来。
聂云从来没有看过如此气势逼人的男子,吓得连连退去,唐关关就这样的暴露在他眼前。